刘宁阳上台,向着白飞抱拳一礼。白飞面孔朝天,全不理睬,显得傲气十足。他身后四人也有样学样,一副小人气派。
刘宁阳并不以为意,向着广元子等人躬身一礼,又向着宁守则曲身一揖,面向台下抱拳一礼,然后向着朝阳峰弟子而立。
周观众人见他谦恭温雅,一副从容不迫之态,心下多有赞许之意。
白飞等人因赵无极之败,令朝阳峰颜面大失,欲要从紫云峰等人身上挣得一些颜面,故而故显倨傲,不意反落了下乘,这顿让傲气翻成怒气,各个怒目圆睁,冷冷望向刘宁阳等人,似有不共戴天之仇,然而落在旁人眼中转而越发不堪,就连樊青营也觉得脸面有些发烧。
宁守则一声令下,鼓声一响,白飞领着四人汹汹向前,剑光如潮,杀气似海,大有一招致命之势。
刘阳空手斜拍,将白飞利剑拍开,一拳捣向其面目,举重若轻间将白飞全力一击化为无形。
广元子等人目光何等犀利,只此一招便知白飞远非刘宁阳敌手。樊青营面色略白;郝大通则神色如常,显得成竹在胸。
褚志远四人抵住朝阳峰其余四人,也是轻松自如,尤其是齐如是身姿曼妙,翩跹如飞,犹如仙子凌空,恒不像临场厮杀,更如姮娥献舞,惹得它峰弟子馋涎直流,纷纷探问这紫云峰下何时收得以如此佳色弟子,更有仙剑、倚天等峰天资弟子心下纷纷意动,打算以后拜托师尊前去缔结秦晋之好,然而襄王有意神女无情,佳人心早有属,一双妙目频频扫向古剑所在之处。
朝阳峰下弟子势如疯虎,剑气纵横,来去如电,一时间颇似占尽了上风,然而却难沾紫峰五人片衣点身。
台下众人只觉眼花缭乱,热闹非凡,倒也看得津津有味,更兼有齐如是如等美女。
樊青营越看面色越青,冷哼一声,侧身向着郝大通讥讽道:“郝师弟门下平日可是尽习此娱人之术,怎么尽是穿来插去?”朝阳峰往日压得紫云峰一头,平时间他见到郝大通也是傲气十足,此时心中有气,语气更是不善。
郝大通轻轻一笑道:“若非如此,全力之下,只怕令高足会颜面尽失!”
樊青营自知门下弟子在对方全力之下支撑不了几招,向才也是借着往日威势嘲讽了两句,出出胸中恶气,料想不到这郝大通竟会如此大胆,竟敢绵里藏针反讽自己。他顿时怒气难忍,气势一放压向郝大通,自忖自己金丹九层境灵压之下,看你郝大通如何承受。
郝大通淡淡一笑,也将身上气势一放,赫然也是金丹九层境,隐隐中气势更加浑厚。
樊青营只觉对方灵压如山,将己身灵压推向自己,忙全力催动下方堪堪抵住,只护住周身二三尺范围,不多时已是冷汗直冒,双股战颤。
樊青营心胆俱丧,此时也顾不得脸面,忙开口道:“郝师兄恕罪,青营唐突了。”
郝大通颔首道了声:“无妨”便收了灵压,意味深长地望了樊青营一眼。
樊青营心中一突,忙扭头望向台上,心中却是一片苦涩,心知今日之后,他将只得屈居紫云峰之后了。
广元子面上露出讶色,随即面带笑容言道:“郝长老何时破入九层之境了?我派实力更上层楼,真是可喜可贺!”
郝大通曲身答道:“也只这几日,勉强稳住了境界。故而未及禀报,尚望宗主恕罪。”
广元子摆手道:“无妨,无妨。择日定当前来祝贺。”
倚天峰主明悟子、巨阙峰主李青衣也是寒暄了两句,惟有白莲峰主龙天香娇嗔地瞪了郝大通两眼,嗔怪道:“怪不得不见身影,却是破入了九层之境了。”
郝大通忙辩解道:“实是闭关无暇,又要稳固一下境界,故而未曾来访,待此次大比事了,定当前往,有些心得要与贤妹分享,可勿不纳。”
白天香面上一红,情轻声嗯了一声说道:“先且观战吧。”
广元子等人浑身一颤,佯装未闻,好似全神关注着台上,心中却暗诽不已:这两人原来早勾搭在一起了,平时这白天香倒装得圣洁之样。
郝大通见她并无恼色,心中大宽,也向台上看去,只见白飞等人早已倒地不起,无力再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