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视一笑,闪身出了小世界,来至大殿之上,此时刘守阳等人正在殿中商讨,见到几人,忙起身迎接。
轩辕剑先将孟一正介绍给众人道:“这是师祖,快快参拜。”
刘守阳等人连同殿中弟子忙大礼参拜,起身后刘守阳另派弟子前去通告师父郝大通及白天香、李青衣二人。他要恭请孟一正坐于宗主之位,被孟一正推阻,只好将孟一正请至上首落座。
大家又跟龚氏兄妹相见,请他们坐于孟一正之下,自己则立在一侧陪同说话。
不一时,殿外一人匆匆而来,入至殿中后趋步而行,来到孟一正座前倒身下拜,道:“弟子郝大通拜见师父金安。”言语未讫,殿外又有两人忙忙而来,入殿也是趋步疾行,跟在郝大通之后跪倒在地,大行参拜,正是白天香与李青衣。
孟一正起身将三人一一扶起,想起广元子、明悟子、樊青营三人,不禁有些黯然,不过他很快就恢复如常,对着郝大通说道:“德音孔韶,必受天佑!你悟性虽不及他人,但为人忠厚,德行不亏,终受天眷,我蜀宗也因此而昌,以后宗门便以德立宗,莫要偏废。”
郝大通立即躬身行礼,面带戚色道:“弟子不仁,不能匡正师兄,以致为魔宗所乘,生此巨祸。”
孟一正苦笑道:“自身不正,焉怪他人,有此结局,也是他们自找,此事以后休要再提。凡尘往事,一缕青烟而已,让它就此过去吧!”说完淡然一笑,指着龚鹏、龚雪道:“这是为师二贤友,不过他们年纪尚小,你们便以公子、小姐称之。
龚鹏、龚雪忙向郝大通行了一礼,龚鹏说道:“鄙兄妹与轩辕兄平辈相交,自当称前辈为伯父,不敢僭越。”
郝大通为难地看了孟一正一眼,又看了轩辕剑一眼,心中暗呼:“这可真乱,我该如何相称?”
孟一正见郝大通为难,想想也真是乱,遂说道:“那就依龚小友所言,我们就如旧时以友相呼,其它就以世俗礼法为主,各随其便,以免尴尬。”
郝大通心头一松,忙请师父入座。龚鹏将郝大通三人揖让在孟一正下侧,他和龚雪走到轩辕剑所立之处小声笑言道:“还是和轩辕兄在一起自在。”
轩辕剑无奈一笑,道:“宗门之中礼法甚多,倒让龚兄你们见笑了。”
三人说笑之间顺次坐定,此时刘守阳也只得坐于宗主座位之上,不过看看殿中孟一正等人,颇有些如坐针毡之感,不过如今事态紧急,他便很快镇定下来,面色一肃道:“昆仑派纠合天下众多门派汹汹而来,十来日后便至,如何却敌,还请大家畅所欲言,建言献策。”
沉默了半晌,项楚狂腾地起身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甚好商议的,到时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就是!”他先前身受重伤心中颇有怨气,性格又鲁莽,自然不喜什么机谋策划,便直言厮杀之法。
虎啸辉也是起身道:“项长老所言甚是,若是一味躲闪岂不弱了自己气势,自该迎头痛击,让那昆仑派知道我蜀宗之厉害。”
莫声谷起身道:“不可,昆仑势大,若一战不胜,只会让众心越加不稳,不得不虑。”
虎啸辉冷嗤一声,道:“难道要当那缩头乌龟不成?我纵死也做不来,只会战死留香!”
莫声谷面皮张红,辩驳道:“我只是说要小心考虑而已,虎长老为何恶语相加?”
虎啸辉冷哼一声,并未说话,底下一些长老弟子嘀嘀咕咕起来,眼神偶尔飘向莫声谷,显然是在暗暗嘲讽。
葛采秋见形势不对,起身说道:“莫长老所言乃是正道,如今敌人势大,确实不易硬碰,须得详细筹划方可。”她如今已在化神之境,再加上梁青青、周清婉也在此境,故而白莲峰这一脉如今威势大涨,就连郝大通这一脉虽贵为宗主也是有所不及,所以她如此一说,那些窃窃私语之人皆都不敢再言,场面又是一片沉寂。
刘守阳呵呵一笑道:“大家皆是肺腑之言,也不必非要分个是非曲直,或许战谋并用也无不可。”说完望向轩辕剑说道:“师弟可有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