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甘,那也仅是藏在心里。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因为前一天下的雪有的已经在结冰了,所以走路的时候需要格外小心,稍有不慎,就是一个“尾追”。
我尽量走在雪上,看着眼下的路艰难前行。
“喂,等我一下。”我听到有人喊,下意识回过头去看。
小鱼站在我身后几十米的地方,见我回头,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
“你去哪儿?”
“去你那喝奶茶啊!不行啊?”她看着我,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泼妇样子。
我愣了一下,点了点头,但还是问她:“怎么,昨晚心疼了,想喝奶茶挣回来?”
一路吵笑,并不是很好走的路也简简单单。
一天又一天,只要她有时间,就会来我的店里做,我们之间的距离也越来越近,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回家,甚至有时候还会假扮她男朋友来打发一些无聊的人。
我问过她以后怎么办,她说走一步看一步喽,不然怎么办,你养我啊!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可养不起你,而且现在市场猪价那么便宜,我赔不起。
她顿了一下,没了下文,我说过,吵架是肯定吵不过我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那个冬天就这么过去了,永永远远的过去了,那个叫小鱼的女孩子没有再出现在我余下的时光里,我看着微信最后一条的消息。
“明天出发,应该能到。”时间是2018年9月15日。
西藏的路途遥远,不是我能想象的,就是小鱼做出决定的时候,我还有试图去阻止,但她的意志出乎意料的坚定,就好像非去不可一样。
一年过去了,我多想有一天我的店门被推开,一个女孩子坐在窗子前,拍着风景,拍着自己,对我说上一句:“一杯Tuesday,谢谢。”
有些事是阻止不了的,更是无法预料的,当你有时间追悔莫及的时候,不如去看看眼前吧!
店里的收入也和以前一样,算是“惨淡经营”,就和我写东西一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我也早就习惯了。
母亲催我抓紧时间结婚,老大不小了,怎么着也得有个去处。
我说不着急,看着母亲有些埋怨的眼神,笑了笑。
她还没回来呢!我怎么会着急。
两个人的婚礼如期举行,我作为伴郎团的一员,也是很早就过去了,换好衣服,十多个人,浩浩荡荡的坐上车往她的家里赶去。
刚好,我和志飞坐在一辆车上,我闲得无聊,就问他他们两个的事,他笑笑,和我讲起来这段比较扯淡的历程。
那年我们毕业,我考去了南方,而他们两个都留在了北方,又那么巧的是,两个人又在同一个城市,两所学校的大门也就是有一公里。
于是,每次坐车回家或出来玩的时候,志飞就叫着她一起。
她的家庭比较传统,父母认为男女授受不亲,结婚之前,女孩子要自重,尽量少和关系不明楚的男孩子走的太近。
她尊崇的很好,而且志飞的意思,如果他们两个有了孩子,还是个女孩,她也会这么教她的。
所以她最开始就是拒绝的,一次,两次,三次……拒绝的多了,她感觉也不太好,也就偶尔会和志飞出来吃点东西,看场电影。
大学最开始的时候,都会多多少少有些想家,我在上学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可能我从小就野惯了,倒也没什么感触。
她有些想家了,那个时候还没有微信这种东西,接打只能靠电话。
每次和父母挂掉电话,她都会一个人坐在学校的长椅上,看着月亮,黯然神伤。
我问他怎么知道的,志飞说:“她说的,那个时候,她每次不开心,也会给我打电话。”我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志飞开始陪她出来散步,听她的牢骚,而且还会替她出些主意,一直担任着她身边“狗头军师”的角色。
他说:“我们有一次出去喝酒,她和我说我一直是她最好的朋友,一直都是。”
志飞知道自己被发了好人卡,想着做朋友就做朋友吧!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
我打断了他:“哎,你这怎么就被发好人卡了?你什么时候对她有的感觉啊?背景交代清楚,你双姐要在,整不死你。”
他笑了笑,说:“我也不知道,可能在那个城市,又或者是在高中。”
我愕然,这句话,说实话,我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