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喜欢那毛茸茸的东西,尽管它很可爱,很讨女孩子喜欢,但我从来不会碰。上次一个朋友出门,把家里的短耳寄养在我家,临走前,千言万语都是嘱咐我要好好照看它,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介于朋友之前一直都在帮我,也就答应下来。
于是,我每天都要要准时喂它猫粮,晚上不管多累都要带它去公园遛弯,不然它就要在我身边“喵喵”的叫上一夜,迫不得已,有时候会碰着一起的朋友,看着我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三天,我彻底被这种女孩子视为很可爱的小东西给打败了,而且自此发誓绝不会碰这种东西,绝不!
那段时间,我经常一个人躲在家里写文章,公司的事情全都托付给雷哥,每天过着黑白颠倒的日子,整间屋子拉着厚厚的窗帘,厨房堆着已经发了臭的碗筷,电脑桌前满满一缸子的烟灰,但东西写不出来,所以整个人都处于一种精神崩溃的边缘。
直到2017年4月17日的那天下午,我遇见了她,一个改变了我生活的人。
下午写了长长一篇的稿子,发给主编,等待着回复的时候,却被告知主编出去采访了,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我回了句好的,就挂了电话。低头去拿烟,才发现烟盒早就空了。说实话,要不是烟盒已经瘪了,恰好那几天泽哥陪着女朋友去了外地旅游,我也不会出去,如果我不出去,可能就不会遇到那个很有趣的女孩子。
我锁上门,习惯性带上耳机下楼,转身的时候,却发现我对门的门竟然是开着的。
我住的这栋楼已经有了年头,而且我又是六楼,顶楼,所以除了我朋友会偶尔踏足这方被遗忘的土地,就是物业每一年也就来两次,一次查收水电费,另一次就是该交物业费了。
这次竟然发现又有另一个人踏足这片神秘的禁地,我也是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我推开虚掩的门,看到里面还只是灰色的水泥墙壁、地板、天花板,一旁堆着一些瓷砖,还有一些工具。
我站在门口打量了两眼,不禁叹了口气。
这栋楼几乎不会有人买,要不是我的特殊需要,也不会找这么一间要阳光没阳光,要视野没视野的房子。物业很可能以极低的价格出售,说是价格低,但也绝对是高利润。
“您好,请问你是做工的师傅吗?”我还在想着物业的丑恶嘴脸,突然听到身后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转过头去,身后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女孩子笑着看着我,手里还拿了一些油漆桶和几把刷子。
“啊,我是对门来的,出门看见门开了,就来看一眼。”我解释着,还露出一个自以为很友善的微笑。
妹子也冲我笑了笑,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两瓶红茶出来。
一人一瓶冰红茶,在那个夏天,我们聊的很开心,如果不错,这可能是我这一个月以来跟别人说过最多话的一次。
这就是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现在想来,才发现在那个时候就已经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奠定下了基础,此后大部分时间都是我在听,她再说,自始至终,我都成功扮演着梳子的倾听者的这样一个角色。
梳子就是她的名字,第一次她说她的名字的时候,竟然还真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牛角梳来,梳子很精致,大小刚好可以装在口袋里。
我摸了下,手感还不错,而后来我再见那把梳子的时候,却是在一家酒吧的吧台上。
聊了一会,那做工的几个师傅也赶过来了,我只好就此作罢,拿着那瓶红茶讪讪离开。
再一次去到她家里的时侯,已经是三个多星期的晚上。那个时候,公司出了点事情,一家同样的广告设计公司告我们侵权,事情闹得很大,虽然后来我们胜诉了,但我们公司的声誉还是受到了影响。
我为了搜集一点证据,忙的焦头烂额,有时候很晚才会回家,所以也不怎么会见到她。
而那天晚上,却好像安排好似的,我想着今天那家公司提出来收购的方案,又想了想律师给我提出来的方案,顿时觉得头大,便下意识去摸放在兜里的烟。
“嗨!嗯……晚上好。”我抬起头来,看到梳子站在门口。她本来年纪就不大,这个时候稍微画了下淡妆,还是很好看的。但我实在是太累了,也就笑着打了个招呼就开门准备回家。
“哎,大叔……”我转过头,手里往下压了下门把。
我虽然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号,但她很喜欢,我也不是个爱计较的人,索性也就由着她去。
“那个,明天晚上有没有空啊!”
“嗯……有啊,怎么了?”
梳子见我有些犹豫,有些失望,但听到这句话,眼神突然又恢复了神采。
“哈,那太好了,那大叔明天下了班来我家吧,我请大叔吃饭。”
请我吃饭?好事,身为一个长期独自居住的单身男性来说,这绝对是天大的好事。
但一个有着绅士儒雅的我不允许自己这样答应一个女孩子的邀约,于是故作沉思,许久,我缓缓说道:“好啊,明天我尽量早点到啊。”
我们又互道了句晚安,就就都回到了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