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公子,你怎么了,刚刚我叫你你怎么也不应呢”闻远跟着他从屋里一路跑出来,见识了他突然醒来后疯魔的样子,一度以为他脑子被打坏了。
见到闻远,曲逸风的理智才终于回笼,他冲过去抓住闻远的衣领,又继续刚才疯魔的状态:
“锦绣呢,锦绣怎么样了”
闻远一愣,盯着曲逸风。
“我问你我的锦绣怎么样了”曲逸风眸子升起暴戾。
闻远觉得很不可思议,但还是赶忙回道:“夫人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呢”
曲逸风一把甩开闻远,扭头大步朝占氏房间冲去。
占氏也刚醒来不久,在屋里躺着,她耳力比普通人灵敏,前头的动静她自然都听到了,见到曲逸风动作迅速的闯进她房间时,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曲逸风见到躺在床上活生生的占锦绣,一直紧绷还染上戾气的脸终于露出一抹天真的笑,像来自地狱突然走进天堂。
“锦绣,你没事呀”
真好
占氏看着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占春花匆匆从外面进来,看见屋子里这两人,呃……真真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对面,曲逸风盯着床上完好无损的占氏,一个劲的傻笑,占氏从他脸上看到一点夏长佑的影子。
她垂下头,面露羞赫。
曲逸风笑完,似想到什么,面色微有几分沉重的坐在占氏床头,这才发现身后走进来的占春花。
占春花想着,两个人狼口脱险,她本来应该给他们留点空间的,可她的脚硬是挪不动,擦,这一走,娘就要被人拐走了。
她走过来,看着占氏跟曲逸风一眼,很不识趣的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
曲逸风:“……”
呃,就有点尴尬。
“对了,咱们怎么脱险的”曲逸风问。
“当然是我跟琨玉及时赶到,把那只银狼王给杀死了”占春花语气懒洋洋的,声音能听出来几分不爽。
实际情况可没她说的那么轻松,若不是他们及时赶到,也幸好琨玉出手够快,若换做自己,恐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只银狼王把占氏撕成碎片。
每次一想到这些,占春花乃心有余悸。只是现在她察觉曲逸风对占氏有那种意思,她有种娘要被人抢走的危机感,故而看曲逸风很不顺眼。
占氏抬眸睨了占春花一眼,眼神有点埋怨,占春花眨了眨眼睛,怀疑自己看错了,她就当看错了。
占氏醒来后,占春花为了让她多休息,一直没问她被神英宗抢劫灵酒的经过,此时见她精神不错,这才问出心里的疑惑。
“此事,皆因一只蛇鹫啄坏了封坛上的油纸引起的”
提到蛇鹫,曲逸风面上的一派天真突然间荡然无存,整个人僵硬的立在原地。
占氏正与占春花在谈那场经过,谁也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占氏:“蛇鹫啄坏了封坛油纸,灵酒味道散发出来,刚巧有一队人从那里经过,瞧着样子人模狗样的,却没想到都是一群羊很狼贪之辈,上来就要我把灵酒留下,我不肯,自然就与他们打起来,可惜,我真是算漏那些贪狼之辈的修为,跟我送接灵酒的护楼卫被他们打死的打死,重伤的重伤,我也被他们打伤了经脉,逼落山崖”
占春花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起身走出房间。
她还是觉得应该给这两人留一点空间
虽然,她有点不能占氏看上曲逸风。
曲逸风心里打着突突:“锦绣,你说她怎么突然又出去了”
占氏睨了他一眼,一副嫌弃的样子。
“锦绣”曲逸风望着占氏,心里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此刻却不知如何开口。
他在金都,人人都赞他是世家公子的楷模,谈笑风声、妙语慧心,虽然在占春花面前频频掉马,可也没有像今天这般窘迫。
“你的伤,不疼吗?”占氏问他。
曲逸风一愣,这才感到周身撕裂般的疼痛。
他身上被银狼爪抓伤无数,有些伤甚至深可入骨,虽然占春花用灵药给他处理过,可他刚才行动过大,伤口有些被微微撕裂开来,感受到突如其来的疼痛,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占氏平静的面庞,立刻现出担忧:“你怎么样了”
曲逸风捂着右手臂,那里伤得最重,被一头银狼撕咬伤。
占氏瞧着他脸色苍白,头顶都是虚汗,刚要起身扶他回屋去,曲逸风已经顺势抱住她的手臂,把她按回床上,头轻轻靠在她的肩膀上,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满足的笑。
“你”占氏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好,若是他人没受重伤,她肯定把他一脚给踢出去。
屋里分外安静,整个静谧的空气飘飘荡荡着,都是陌生暧昧的气息。
半晌,屋子里才响起曲逸风闷闷的身音:
“锦绣,以后不准再为我干那种傻事了”
“说不上谁为了谁,你不也为了我,大战那一群银狼嘛”占氏道。
身旁静了半晌,才传来曲逸风支支吾吾的声音:“可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屋里又重新恢复宁静,占氏也没问他为什么不值得,她本就不喜跟男人暧昧周旋,只是,听到他这些话,心却软得一塌糊涂。
曲逸风一直懒在她屋里没走,她也没赶他,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依偎在一块。
望兮宗里,占清羽刚刚出关就去了圆明峰,听到占氏受伤的消息后立刻去琳琅阁带走夏长悦,夫妻俩匆匆赶往望兮城灵威楼来。
灵威楼里生意火爆,轻易不好再歇业了,于是占春花让方谨度在大堂充当掌柜,迎来送往以及结算账单。
占清羽和夏长悦到的时候,方谨度把两人送到后院,指着一个房间。
占清羽着急占氏的伤势,并没有看到从另一个房间里走出来的占春花,径直走过去打开房间,一走进去,就瞧见占氏与一个男人坐在床上,两人依偎在一起。
占清羽的脚步顿住了,他愣了半晌,看着娘亲尴尬又诧异的神态,他本来应该退出去的,可脚步愣是没挪动一步。
娘亲,要被人抢走了。
他脸上下意识的震惊,不愉,与先前的占春花简直如出一撤。
他微微垂眸,看着那个回过头来一脸勉强自己正襟危坐的男子,眼睛微微眯起,透着审核。
“哥”占春花的声音适时从院外响起,打断了占清羽的思绪,他这才反应过来,转身,走出占氏的房间。
两兄妹站在占氏门外,脸上皆是那种如出一撤的嫌弃。
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