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南帝也看着底下的众人,笑着开口说道:“今日只是家宴,一切从简,不必拘礼,朕希望大家都自在些。”
所有人都立刻起身行礼道:“谢皇上!”
南帝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起身落座。
江萳燕对于众人方才突然的起身行礼并没有反应过来,所以端坐着未动。
而花容和凤弦歌两人也是跟坐着,身子动也未动。
楚陌熯的目光一直没有移开过对面,将方才的情形尽收眼底,嘴角突然之间勾起莫测的笑容,向身旁坐着的的五皇子使了个眼色。
楚陌熯是南帝第四子,也是皇后嫡出,而五皇子楚陌寒从小便寄养在皇后膝下,与楚陌熯一同长大,向来对他马首是瞻。
此刻楚陌寒更是瞬间明了他的心思,带着责问的语气向江萳燕开口道:“光华公主,方才众人都向父皇行礼,可是公主你未起身便也罢了!这身边并无任何官阶品级的两个庶人竟然也丝毫未动,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花容和凤弦歌听到楚陌寒话语中字字都在针对他们,神色连动都未动一下,只抬手喝着茶,举手投足之间尽是悠然之色。
在坐着的众位王公大臣还有女眷们都心思各异。于他们看来,五皇子所做的事情便是太子殿下想要做的事情,而如今,五皇子这番话,定然也是太子的意思。
光华公主和他们太子楚陌熯在烟雨楼门口所发生的事情,他们都有所耳闻,甚至有的人还亲眼目睹了经过。毫无疑问,这太子心中憋着一口气,定然是想要扳回一局了!
江萳燕望着对面的人,忍不住不屑地笑了笑,“五皇子,我身边的人纵然无品级官阶,可是他们是我的人,这便是身份!至于你口中所谓的大不敬之罪,不过是并未跟着大家将这虚礼做全罢了!更何况……”
江萳燕转头看向了上坐的南帝,“陛下之前说过,今日一切从简,不必拘礼!”
这番条理清晰的话,让再坐的大多数人都愣了愣。对于光华公主的痴傻之症,他们之前多多少少也都亲眼见过,纵然她神智清楚之时,也是胸无点墨、毫无算计,怎么可能说出来这番话!
南帝只在一瞬间便回过神来,看着望着他的江萳燕,态度极为温和地笑道:“公主说的极是,今日不必拘于虚礼!”
说完,又转过头对楚陌寒道:“寒儿确是有些小题大做了,当向公主赔个礼才是!”
楚陌寒微微皱了皱眉,纵使心中不情愿,南帝开了口,他也不得不向江萳燕开口说道:“是本王的不是,还望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江萳燕轻轻笑了笑,淡然道“五皇子方才说的又不是本公主,本公主又怎会放在心上呢!”
这话怎么听都是别扭。凤弦歌不由得望着江萳燕轻笑了笑,花容早就领教过江萳燕的嘴皮子功夫,这会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楚陌寒。
只见楚陌寒的面色黑了又青,简直比画还要精彩。
楚陌熯一双凤眸紧盯着江萳燕,上次在烟雨楼他便已经明白江萳燕变了,这一回,他更加确信了。
南帝这时又开口了,对江萳燕道:“朕听说兰玉公子也来了,怎么今日不见他呢?”
南帝这话一出口,底下也是窃语声不断!尤其是那些女眷们,谁不想看一看这天下第一公子的风姿呢!
“兰玉不过是在驿馆休息罢了,他要打理我身边的一切事务,免不了劳累。”江萳燕面色坦然地说着这话,心中却免不了想着兰玉究竟去了何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劳累自然是该多休息,只是朕还从未见过这天下人口中神乎其神的兰玉,免不了有些好奇。看来朕这好奇之心也只有等到四国会才能满足了!”南帝端起面前的酒杯笑谈着。
有大臣在这时起身开口道:“皇上说的是,只是说到这四国会,还有不足两个月便要开始了!今年的四国会又在我国举行,臣听说云颂国的恭王和南明国的太子不日便要抵达京城了!”
“这要准备的事情的确是很多啊!”南帝眸色深了深,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一瞬间便又如常地对楚陌熯道:“太子,这迎接云颂国和南明国使团的事情,便交给你了!”
楚陌熯低下头,垂着眼眸俯身道:“儿臣领旨!儿臣定然会好好接待两国使臣,不让我朝失了颜面!”
南帝看着楚陌熯只说道:“那便好好准备准备,起来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