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瑶被他这一动作弄的微微红了脸,起身将剩下的蜜饯递还给小芹,韶光以为她要走了,立马出声问道:“这是哪?”
“我家。”迦瑶示意小芹先退下,在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橘子一片片剥出:“侠士仗义相救,迦瑶感激不尽,若日后有什么需要迦瑶帮忙的,迦瑶义不容辞。”
韶光瞥了看一眼,默默起身,穿上鞋子走到她身旁坐下:“多谢姑娘相救。”
迦瑶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将另外一半的橘子递给他,韶光并未伸手接只是坐在那看着地板。
“你的警惕心还真是强。”迦瑶耸了耸肩只好自己吃了:“看你这样是不是想问我什么?”
韶光抬眼看向她,犹豫了一番:“不知,姑娘可知京都在哪?”
“京都?那离这可远了,你问这做什么?”见韶光又不言,迦瑶接着问道:“可是去寻亲?”
“算是吧。”
“哦~”迦瑶点了点头:“这好说,等你伤好了我让管家给你备辆马车,届时送你去就是了。”
“多谢。”
与韶光又说了一会话迦瑶才离开,即便如此,韶光的戒备心很强迦瑶的那番话也未必打消了他心中的警惕。
见迦瑶出来,屋外的小芹立马迎上:“小姐,如何?”
“此人的戒备心很强,不管到底是巧合还是谋划好的,你都让府里的人好生招待,我到要看看,他能装几时。”迦瑶冷着脸与刚才在屋里完全判若两人,若说韶光的戒备心强那迦瑶的不比他差多少。
江城富豪,孟氏钱庄的名声更是五湖四海人尽皆知,从她接手钱庄起,刺杀,山贼,绑架,可没少遇过,而韶光又突然闯出奋不顾身的要救她,真的很难让迦瑶不怀疑他的目的。
“你们让我进去!”墨漫舒听闻石韫玉石药无医命不久矣,还是因为被她一吓变成如此,真是气打一处上来,本想直接入府看看结果却被两个看门的侍卫给拦下了。
“二小姐莫要为难小的了,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自从张太医在府内大叫石韫玉病重垂危后皇帝就连忙赶来了看望他,那是一个气啊,搞得好像是亲生儿子要死了一般在王府内一通训斥还命不许任何人入府探望,违者诛九族,这门外的那个侍卫又怎敢放她进去。
“呵,本小姐之前入王府时也没见你们拦着啊,如今倒好,你们王府造我的遥,我还不能进去讨个说法了是不是?”墨漫舒抓着两个侍卫拦她的手朝里大喊:“玉王殿下!玉王殿下!”
“这怎么回事?”府外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墨漫舒心生一计立马摔倒在地,那眼泪说来就来:“玉王殿下,那日您明明说事后要娶奴家过门的,奴家为了您还挨了家里一顿打,如今您突然病危的消息传出,奴家是痛心疾首,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只想再见殿下最后一面。”说着,拿出巾帕擦拭着眼泪,那哭的梨花带雨的:“谁曾想,这门外的两人死活不让我进去,我与殿下情投意合的,殿下若不见到我最后一面又怎能走的安心呢,各位乡亲父老为我做个主啊。”
“你们怎么能这样呢!人家一个姑娘家为了你们家王爷不惜与家中闹翻,你们就让她进去看一眼都不行吗!”
“就是!你们这么做也太不近人情了吧,再说明明是你们家王爷事先允诺了人家姑娘家的,如今都要死了,还不能让人家姑娘家再见一面吗!”听到这个人被她煽动,墨漫舒差点就笑出声,回头一脸得意的看着那俩侍卫,眼神就像再说:你们再不放我进去,我还能闹得更激烈。
那两侍卫没想到她会来这招这下乱了阵脚,毕竟是百姓,赶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在那干着急。
墨漫舒见他俩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立马捂住肚子:“好痛!殿下,难道连奴家腹中的孩子都知道您要走了,都要随您而去了吗。”
一直站在门后的夜风再也忍不了了,一挥手一队侍卫出府瞬间赶散了人群,墨漫舒还没反应过来呢,只见夜风蹲在她面前有些无奈的看着她:“二小姐不要名誉我家王爷还要呢,请吧。”
“扶我一把。”夜风伸手将她扶起,墨漫舒拍了拍身上的灰不以为然:“早些让我进去不就没那么多事了嘛。”说着率先走进去,还不忘对那两个侍卫冷哼了一声,夜风被她逗笑了,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了进去。
“王爷。”夜雨进屋禀报外头的动静。
“外头何事如此吵闹?”石韫玉虽醒了,但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侧躺在床榻上看着军营送来一些奏报。
“是相府二小姐,她在外头一顿闹。”
石韫玉挑了挑眉:“哦?闹什么?”
夜雨抬眼看了他一眼确保他心情愉悦这才开口回道:“她说不惜为王爷与家里闹翻,可,王爷连最后一面都不见她,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你怎与夜风一样话都说不好了吗。”石韫玉微微皱眉瞥了他一眼。
“属下知错。”夜雨拱了拱手:“她还说腹中的孩子都知您要走了,都想随您而去了。”
石韫玉直接懵了:“这丫头玩这么猛的吗,这种话都敢乱说吗?她还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吗?”
“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墨漫舒一把推开门走进来,站在他面前上下打量他,这哪里像一个快死的人了。
“谁让你进来的!”石韫玉立马坐起身,温怒道:“夜风!”
夜风被他这么一喊灰溜溜的走进来,低着头不敢看他:“王爷,属下若再不让她进来,您的名誉和声望怕是毁在她手上了。”
“你!”石韫玉被他这么一堵,竟不知该说什么。
“哟~多新鲜呐,不是说王爷石药无医命不久矣了吗,如今这还活蹦乱跳的呀,殿下,您这可是欺君啊。”还真与她猜的不错,石韫玉这丫就是装的,还什么要死了,那太医怕不是庸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