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舒倒没有说错,这绣法确实是她无意间研究出来的,绣在阿渊衣裳上还挺好看的。
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阿福,这姑娘留下了,让她为少爷与少夫人制新衣。”说着,看向阿舒:“婚服还是要按老祖宗的规矩来就不让你插手了,往后啊,我这府内的新衣都由你来,可行啊?”
闻言阿舒眼睛一亮:“当然可以,多谢老夫人抬爱。”
老太太见她如此可爱的紧,也是开怀大笑:“看看,多机灵的丫头,阿福,带她去给少爷量量衣。”
“是。”阿福上前笑着领阿舒下去。
思绪飘回,墨谩语被石韫玉带回蓬莱后便昏迷了几日,这在期间这凡界所经历过的事又在梦中重温了一次,这令醒来的墨谩语很是头疼。
“不过是历劫一番,怎会一直记着。”墨谩语扶额闭目调节了一会儿。
这后来就是因为阿舒与这位少爷曾在衣铺门口撞见过,这少爷也就是那谢奕风是一直对她念念在心,不料正好阿舒又被聘为绣娘,这便日日找阿舒,以各种理由各种借口找她。
平日里也就算了,竟连大婚之夜也来烦她,这下好了,有理也说不清了,彻底被那新进门的少夫人记恨上了,在谢奕风与父亲离府收账时便将她关进柴房。阿渊在家等了几日都不曾等到阿姊归家,便自己一人到谢府寻人。
“都说了,你家阿姊不在这,快走开。”门外家仆见他来寻有些不耐烦。
“这位大哥,我阿姊就是府上前些时日聘来的绣娘,您或许不知,帮我问问可好,她已好几日不曾归家了。”阿渊焦急万分,他如今只想知道阿姊到底安不安好。
“好了好了,你阿姊叫什么名字?”
“阿舒。”
见那家仆犹豫了一会儿,与一旁的家仆使了个眼色,两人点了点头后走到他面前小声说道:“你阿姊得罪了少夫人被关在柴房好几日了,今日一早便被少夫人匆匆领出门了。”说着又压低了几分声音:“这位少夫人可是城内出了名的恶女,你不妨去城外的山头找找,快些去吧,怕晚了就完了。”
“多谢大哥告知。”阿渊匆匆朝城外跑去,果然,阿姊出事了。
山崖上,阿舒被众人压在崖边动弹不得。
“你不是挺喜欢勾引我夫君的吗,怎么?那股狐媚劲去哪了?”张氏拿着匕首贴在阿舒脸上,手上一用力,脸上便出现一到血痕:“我倒要看看,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怎么勾引人!”
阿舒挣脱了一下无果,只能忍着痛:“少夫人,我都解释很多遍了,少爷来找我只是因为我衣服上的绣样令他不满意,要求改改,并非你想的那样。”
“笑话,改绣样用得着新婚之夜去找你吗!真当我傻子不成!”说着手上一用力,划痕更深了点。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少夫人,你究竟是不信任你的夫君吗?”阿舒有些嘲讽,这一刀刀的真当她不知疼啊。
张氏笑了,笑得有些疯狂:“这城中谁人不知谢奕风风流成性,又有谁人不知我恶性难除?我丈夫如何,说到底在外也就罢了,我嫁进门了,还敢如此明目张胆在家风流,不就是你勾引的吗!”
阿舒有试图挣脱了一下,非但没挣脱开压住她的人又用了几分力气,脸上的匕首还未离去,这就算不死日后也铁定无法见人了,冷冷抬头看向张氏,如果可以,她想她死!一时间周围冷了几分。
压住阿舒的牙婆子感觉鸡皮疙瘩都起了,有些心虚:“夫人,都说这崖不干净,我们还是快些解决回去吧。”
“急什么,本夫人要她死的透透的才放心。”说着抬起手中的匕首要朝她胸口刺去,就在这时有个仆人匆匆跑来:“夫人,少爷回府了,得知此事正赶来呢。”
阿舒轻笑了一声,她倒要看看这张氏要怎么除之后快。张氏不甘心的收起匕首,瞪了一眼阿舒:“推她下去!”
等等,推下去?阿舒有些懵,这么高,深不见底,这下去还不骨头都不剩?
“少夫人,我真的冤枉,少夫人,真不是我的错。”
“推下去!”张氏听到谢奕风远处喊她的声音了,连忙将手帕塞到阿舒嘴里,牙婆子也立马将她推了下去。
“小柔,你怎么来这了?这里危险。”谢奕风带着一群家仆赶来,风尘仆仆的,显然是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张氏笑脸迎上:“早就听闻这山崖的风景不错,今日一见确实很美。”
谢奕风半信半疑,看站在崖边的牙婆子微微皱眉:“你们站那干嘛?”
张氏连忙说道:“我的手帕刚刚掉下去了,她们在帮我找。”
“不就是一块手帕,丢了再买便是,回府吧。”谢奕风拉起她的手转身就走,张氏回头看了眼牙婆子,见她点头确认后才放了心。
在阿舒被推下去的那一刻,阿舒绝望了,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难道她真的就这么死了么。她缓缓闭上眼一滴清泪滑落,一道白光闪现,阿舒落入一人怀抱,她猛然睁开眼有些迷茫。
“我带你上去。”说着,轻松一跃,瞬间出现在崖上。
他将阿舒放下,可刚经历了生死阿舒就像被抽空了全身力气一般有倒回他身上,这令石韫玉的身子僵了僵。
阿舒吐出嘴里的手帕有些心惊:“我……我现在站不稳,让我……缓……缓……”
“嗯。”石韫玉伸手轻轻碰了碰她脸上的划痕,有些心疼:“疼吗?”刚才他很想出手救她,可是想起缘机仙子说得话,他只能忍着。
“当然疼了!”阿舒有些恼火,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从那日给那谢奕风量衣后,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挑她刺,不就是因为之前在衣铺撞了他一下,至于害她如此吗。想到此阿舒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从石韫玉怀里起来,有些脸红:“多谢公子,哦不,多谢仙长救命之恩。”
“哦?你怎知我是神仙?”石韫玉见她如此可爱的紧,不由得调戏起来。
“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还一下就回了崖上,除了神仙,谁还能做到。”
“呵~”石韫玉轻笑出声:“所以你便认为我是仙长,不怕我是坏人?”
“不怕!你见过哪个坏人会出手救人的?”
“我还真见过。”石韫玉看着她:“我见过一个被称最坏的人出手救人。”
“呃……”阿舒一时不知该怎么接,干笑了两声,不料却扯到脸上的伤痕,吸了口冷气。石韫玉微微皱眉,伸手附在她脸上:“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只见划痕在慢慢缩短,最后直至不见,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一样,阿舒没感觉到疼后就连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全好了:“多谢仙长。”
“谩语……”石韫玉话还未说完感到有人来了连忙消失。
“阿姊。”阿渊匆匆跑来,见阿舒没事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了。”
阿舒转身看了看四周:“阿渊,你刚有没有见到什么人?”
“没啊,我就看到你一人在这。”
“没人吗……”阿舒暗了暗眸,他刚刚还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