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就在阿舒抓住紫苏草失手掉下去的那一刻突然有股力量托住了她,缓冲了一段后又失去缓冲摔在地上。
她爬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胳膊,那么高摔下来居然一点事也没有,莫不是山中有仙人在帮她?
阿舒望了望四周并未见到任何人,看着手中的紫苏草,她摔下来的时候因为是握在手中的,如今已经烂了。阿舒红着眼眶,大夫告诉她这山中有,也或许已经没有了,找到这一株实属不易。
“没了你,阿渊该怎么办。”一滴泪滑落,狂风刮起,阿舒挡住眼睛以免被风沙迷了眼,从指缝间似乎看见一白色身影闪过,待风停后一株完整无缺的紫苏草长在地上,这使阿舒愣在原地。
什么情况?刚发生了什么?阿舒走上前将它摘了下来,她再次看了看四周依旧无人,但还是开口谢道:“多谢。”
待她离去后石韫玉才现身,得知她的踪影时便一直守在她身边,紫苏草是他去药神那寻来的,去了才知这凡界的紫苏草是天帝下令全部收回,这场肿毒之瘟本就是对那天界星君一场考验,却没想到这丫头阴差阳错竟与他结了缘,更没想到这凡界竟然还有遗落的紫苏草,见她摔下来的那刻石韫玉不得不出手,也不会袖手旁观。
“仙上此举倒是坏了那星君的劫数,乱了我的因果轮机盘。”在石韫玉身旁现出一人。
石韫玉拱手赔礼:“是韫玉的错,还望仙子见谅。”
“你救人心切,我能理解,可之前她的意外闯入已经乱了一次因果轮机盘,如今你在这么做,这……”缘机有些无奈,如今那星君还会经历什么,她亦不知,一切都乱了。
“仙子放心,韫玉绝不在出手,我就看看,不出手。”石韫玉笑着保证。
缘机看向他叹了口气,这时天上突然闪过一道红光令缘机炸起:“死戚风,你若敢在他身上扔红线,我一定到天帝那参你一本!”说着追了上去。
石韫玉挑了挑眉,那星君的事与他无关,他只想守在墨谩语身边便好。
一道光从窗口照了进来正好照在阿渊身上,这令他有些不适,缓缓睁开眼,这是?他记得他在私塾跟着夫子学习,什么时候回的家?刚想动下手这才发现趴在床沿的阿姊:“阿姊?”
阿舒惊醒,看向他:“阿渊,你醒啦,感觉怎么样,还会难受吗?”
“难受?”阿渊有些迷茫,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令他反应过来:“阿姊,我怎么了?”
阿舒翻开他的袖子看了看,见肿已经消去,这才安了心:“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阿姊,你快去歇息吧,我没事了。”无论之前发生了什么,见到阿舒如此疲惫,阿渊看着都很心疼,他又让她为自己担心了,想到这低下头暗了暗眸,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保护她而不是她保护自己。
“阿渊,我煮了点粥,给你盛来你吃点。”为他手上又上了一层药后起身去为他盛粥。
见她出去阿渊从床上起来,这才看到桌上的衣服微微一愣,这是给他买的?
阿舒端着碗走进来,含笑道:“前两日去街上顺带给你买了两件衣服,你也快十七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阿渊伸手拿起那做了一半的衣服:“阿姊,这……”
“我见这绸缎不错特地买回来自己帮你做一套,算是送你的生辰礼物了。”阿舒放下手中的碗,接过衣服在他身上比对了一下:“嗯,看来我目测的很准嘛。”
阿渊一把抱住她:“阿姊,谢谢你。”
阿舒微微一愣,转眼笑着回拥着他:“傻瓜,我是你阿姊,有什么谢不谢的。”
闻言阿渊也笑了起来:“可是阿姊,生辰礼物向来是要惊喜的,如今我都知道了,还算惊喜吗。”
“这样啊,那……你就当不见到过,到时我再拿出来,依旧是惊喜呀。”阿舒一本正经的说道。
阿渊有些哭笑不得松开她,这些年都是这样,她从来都是在他生辰之前就告诉了他礼物是什么,但事后总是说“你就当不见到过,到时我再拿出来,依旧是惊喜。”
“阿姊,你总拿我当孩子,像你所说我快要十七了,也该帮你了。”
闻言盛粥的手一顿:“阿渊,你如今只要好好读书把学问学好了便是对阿姊最大的帮助。”
“可阿姊……”
“快来喝粥吧,都要凉了。”阿舒打断他说的话扯开话题,阿渊只好上前坐下喝粥。
而隐身在侧的三个神仙表情可就美丽了,缘机抓住戚风将他拉到屋外:“缘机,你拉我干嘛,刚刚就差点他俩就亲在一起了,都是你。”
“我说月下仙人,你是不是疯了,闲得慌?因果轮机盘里的你都敢乱来啊,这顾子渊若是渡劫失败回不了仙界,你说说该拿什么交代?”缘机忍住不打他的冲动,就在刚刚,她若迟来一步,那红线就将二人绑起来了。
“我觉得他俩挺好的啊,郎才女貌的,很般配嘛,我这不是在水镜中见到特地赶来绑红线的,都怪你突然出现,还扯断了我的红线。”
这还怪起她来了?先不说其它,刚才她若没及时扯断红线,她身旁的石韫玉都想弄死他了。缘机有些咬牙切齿:“旁人也就罢了,你切睁开你那老眼昏花的眼睛认真看看,他俩是普通人吗!”
戚风这才认真打量二人,不认真看不知道,一认真看吓一跳:“这,这不是魔界的魔尊墨谩语吗,她怎么在这?”说着又补了一句:“她也入你因果轮机盘了?”
“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就那么凑巧,她就掉进来了。”说实话,缘机还真不知道墨谩语是怎么掉进来的。
“即便如此,我还是觉得他俩挺般配的,你别拦我,让我把红线绑上,说不定日后他俩还会感谢我呢。”说着,戚风又要进屋去。
“月下仙人,子渊星君会不会感谢你暂且不知,谩语回去后究竟是感谢你,还是去拆了你的姻缘府,韫玉觉得后者更大。”石韫玉从屋内走出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先拆一次姻缘府。
戚风被他这么看着有些背后发凉,干笑道:“那个,韫玉上仙说的对,说得对,那个,老夫还有事,先走了,你们聊,你们聊。”说着驾云离去。
缘机见里头无事了也打算回仙界,看了眼石韫玉:“仙上之前保证过的,莫忘了。”
“当然。”
“那便好。”缘机点了点头,转身朝戚风追去。
石韫玉见二人离去后暗了暗眸,刚才阿渊抱墨谩语的时候他心里突然有种冲动,想砍了他手的冲动,这是怎么了,石韫玉微微皱眉,难不成自己真的对墨谩语动了情?转眼看向屋内的二人,瞬行离去。
戚风站在云端等着缘机,见她来了身后也没石韫玉才微微松了口气:“我刚怎么觉得那石韫玉想杀我?”
缘机白了他一眼:“有空别老是扎堆在你那些破红线里,出来多走走,谁人不知那石韫玉闯入蓬莱差点出不来,墨谩语拼死相救,他俩一看就不简单好吗。”
“这闯入蓬莱拼死相救的不是芬尧那妮子吗,怎么又变成墨谩语了?”戚风有些迷茫,仙界下令奖赏的是石韫玉与聂芬尧二人没错啊,怎的还有墨谩语的事了。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进这姻缘府了,木愚!”缘机觉得他无药可救了,摇了摇头先行离去。
“诶,缘机,说清楚啊,别走啊,缘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