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不会知道的。”宋清明悠悠地说道。“因为,就连落尘少爷自己都不知道。”
“啊?”落尘少爷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甄菩提不解。
“因为那件事情对他的影像很大,应该说是他受到的打击很大,所以天帝封锁了他的记忆。”宋清明接着解释道。
“呼……那还好。希望他不要想起来,也但愿他对晴晴是真心的。”知道何洛晨并不是有意瞒着薛芝晴的,甄菩提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你心里有数就行。好了,出去吧。再呆一会孩子们就该起疑了。”宋清明估摸着他们进屋也有段时间了,该出去了。
“好。”甄菩提自然也明白这道理,应了一声,便和宋清明一起出去。
宋家夫妇二人又回到厨房的时候,何洛晨已经回来了。只是还本着个脸,显然还是不高兴。而薛芝晴却是乖巧的坐在一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甄儿,怎么回事?”甄菩提见状问道。
“没事,等缘渡大师来一起吃饭。”宋甄漫不经心地回道。他们俩闹别扭他又能怎么办?
“哟哟哟,原来大家伙都这么惦记着我啊!”宋甄话音刚落便有一个飘渺的声音自遥远的天际传来。“来的晚了,不好意思。”
宋甄刚想去接,不曾想只是一晃神,缘渡却已是来到了眼前。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缘渡老头,宋甄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你居然可以越过黄泉之路?”
“甄儿不得无礼,大师法力高强,自然是可以的。”见状,薛母得意的说道。对缘渡的敬佩又增了几分。
“那是,也不看是谁师父!”薛芝晴也跟着附和道。这次,母女俩竟是难得的默契。
“哼!”见状何洛晨只是冷哼一声,转过头去。暗暗思忖着自己是否也能如缘渡一般不用人引路便自己过来。
“大师果真高人,宋某佩服!”宋清明竟是拱手以平辈之礼待之,可见能越过那黄泉之路绝非易事。
要知道黄泉之路除了鬼魂之外,鲜少有人能活着过来。因为道路上的曼珠沙华是不会给活灵让路的,不仅如此,还专门吸食活灵。因此,除非是有长期生活在黄泉沾染了魂气之人引路,否则一沾那曼珠沙华,必会被吸取魂魄与血液。当然也曾有人想直接从上空飞过来,但那也是极不可能的,因为他无论飞多高曼珠沙华都会跟着长出同样的高度,结果自然也不会例外。
而缘渡此番前来,竟能不费吹灰之力,可见绝非凡人。宋清明不由得细细打量起他来。他到底是谁?
在薛芝晴的脑海中,缘渡那家伙就是饿死鬼投胎,饭桶中的饭桶。果不其然,我们法力高深、大有来头的缘渡大师往餐桌前一坐,立马碗筷叮当,碟盆光光。
这也使得身为主厨的甄菩提不得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赞叹:“缘渡大师好胃口!”甚至还一边在心里默默的想着,莫不是自己的厨艺又长进了?如若不然,大师怎会吃得这么多?
而何洛晨本就看他不爽,只是冷哼一声:“饭桶!”也不再多言。
薛芝晴则更是毫不落后地跟在身后揶揄:“还要添饭否?还要再做一份否?师父好胃口!”边说边竖大拇指。
最后,还剩下的宋家两父子只好配合的站在一边做无奈摇头状。
总之,除了之前薛芝晴和落尘少爷之间有些不愉快之外,这一顿饭也算是吃的其乐融融,和谐平静了。
因为缘渡来的晚了,而薛芝晴之前又和何洛晨闹别扭耽搁了一些时间,所以等甄菩提收拾完毕的时候,时间已是到了中午。只好又赶忙准备起做月饼的材料,提议大伙一起做月饼,比一比到底谁做的最好,权当寻个乐子。众人也是无事,均欣然同意。由是在甄菩提简单的讲述完规则之后,众人便开始自学加揣摩的做起月饼来。
这一做竟是一直做到了傍晚,连中午的那顿饭都省了。眼看着日落西山了,月饼才刚入炉。但众人也不着急,正好等着晚上边赏月边品尝自己的手艺。
只是,因为中午的饭耽搁了,而晚上又不能让大家光啃月饼,甄菩提琢磨着便又特地准备了几个简单的家常菜供大家享用。所以,大家都吃了个八八八后才看见自己亲手做的月饼,却也正好赶上月上中天,最适合赏月的时刻。
新月饼出炉后,众人皆是极有默契地将桌子搬到院子里边赏月,边评比。毫无疑问的,甄菩提的月饼得了第一名,薛芝晴的次之,得了第二。而几位男同志的则是无法分出胜负,因为他们的月饼通通惨不忍睹,简直可以说成是一团乱糟糟的不明物体。当然,他们也没少因此而遭到薛芝晴的奚落。但尽管如此,他们也还是很开心的,毕竟都说重在参与,他们参与了制作月饼的过程,尽管只是部分,但对于一向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们来说也是足以骄傲的了。但真正让一众男子苦恼的倒不是他们做的月饼惨不忍睹,而是他们事先有规定要吃自己做的月饼。众男子无法,只好望着他们亲手制造出的不明物体努力地皱眉,再皱眉。
好在甄菩提有先见之明,多做了一些,这才没有为难他们的嘴巴。毫无疑问的,最后享用的全是两位女同志的劳动成果。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他们今年忙碌而又充实的中秋佳节。赏完月后,也都满意的各自回房休息。
是夜。
高高的天际是一轮巨大的圆月,一男一女两个孩童并排躺在地上,身后是大片大片如火般妖冶的曼珠沙华。
“怎么样?这里漂亮吧?”男孩讨好的问道。黑曜石般的眸子里盈满了真实的期望,期望女孩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就像是刚刚做了一件自认为了不得的事情,殷切地盼望着别人的认可一般。
“你为什么不穿白衣?白衣多好看啊!”突然,女孩转过脸来,却不是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别有深意地问道。“这红色的花儿虽然漂亮,但还是比不得我听风哥哥的一袭白衣漂亮。”女孩又接着说道。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听风哥哥穿着白衣吧,她总觉得白衣才是这世上最漂亮的东西。甚至,如果可能的话,她希望所有的男子都能穿上一身白衣。因为她实在是爱极了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