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行不轨又是什么?”常枭这觉得这个世界太大,见识太少。
一个身材姣好,穿着清凉的皮衣女侍者托着一个托盘来到桌前,给一桌的五个人一人到了一杯茶之后就离开了。
甄烺呷了一口茶水,突出了一片茶叶,继续说道:“这七层浮屠有八条禁忌,又叫八戒!”
“嘿!八戒?我还悟空呢!”常枭一下被逗乐了,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怎么还有西游记的事情呢。
“悟空是什么?”甄烺好奇地问道。
“额。。。。悟空是。。。我老家养的一只猴子!”常枭吹牛不打草稿。
“枭兄果然是妙人,连宠物都有这么禅意的名字。”甄烺赞叹了一句。
“好了不说这个,你还是说说这八戒吧。”常枭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下去了,再纠结就要破案了。
“一戒打架斗殴,二戒偷盗财物,三戒调戏侍者,四戒抽烟吸毒,五戒吃霸王餐,六戒浪费粮食,七戒醉酒闹事,八戒高声喧哗,这就是八戒。所以如果有人在七级浮屠里犯了这八条戒律,一定会被这里的怒目金刚抓起来,有背景的交钱以后乱棍打出,永不允许进入,没背景的就会被当奴隶卖掉,如果反抗,就会被杀掉,做狗粮!”甄烺表情严肃,一点都没有平时的轻佻。
“哦,这个怒目金刚就是这里的护卫人员,专门负责处理犯戒的顾客,咱们进来的时候门口那两个站岗的就是怒目金刚。”
常枭哑然。一个饭馆子,在这个名叫姬城的地方,竟然硬生生开出了佛家寺庙的感觉,在这个满是罪恶却表面祥和的怪异城市里,显得别样的讽刺。
“那我们为什么来这个地方,自由地活着,不好么?”常枭问了一个尖锐的问题。
“可你不觉得这里的规矩很刺激么?”甄烺挠了挠头,“这里多好,最适合谈论小秘密什么的了。”
常枭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对面的这个家伙,暗道这富贵人家的公子这脑回路是怎么长的。
“几位需要点什么菜?”又一个侍者带着菜单过来了。
本来常枭是准备宰一波大户的,可是被甄烺之前说的“七级浮屠八大戒”弄得心惊胆战,生怕弄出点事情被抓起来。
甄烺却是没有这个觉悟,对着菜单上面一顿指划。之后侍者就带着菜单离开了。
“我说烺兄,我们不会摊上事儿吧,我怎么感觉那个侍者看我们的表情不太对呢?”常枭敲了敲桌子。
甄烺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能有什么事儿,我说枭兄,你白长了这么壮的身子了,胆子也太小了吧。”
“行行行,你是大佬,我说不过你,整出事儿来我看你咋办?”常枭已经放弃挣扎了,不知道眼前这家伙就是一个不嫌事儿大的主,还是说自己初来乍到太谨慎了。
一会儿的功夫,菜就上齐了,满满当当一大桌子。
一阵胡吃海塞,觥筹交错,自是不提。
酒足饭饱,甄烺一脚踩在座位上,手里拿着一根牙签一边剔牙一边说着话“枭兄,今天晚上我把金珠带的足足的,一定要把剩下那些美人全部拿下,老规矩,你解题,我出钱最后一人一半!”
其余等人也吃的仰面瘫坐,看着桌上盘光碗尽的光景,常枭摆着手着摇头,七层浮屠的酒后劲实在是足,常枭有些醉了,一时也忘了这姬城酒店“七层浮屠”的规矩了,说话也没了平日的谨慎。
“我说烺兄,你不会是想把那贞烈阁买下来吧?!你有那钱不如开一个,自己当老板岂不是美滋滋?”
甄烺平日里就是个惹事的主,喝了酒之后就更是有点彪了,拍着桌子哈哈大喊:“钱我有得是,别说买下那个馆子,就是买下这姬城也不在话下,可是我偏偏就喜欢那种刺激!有一种求而得之的满足感。。。。”
两人说话声音越来越大,变得毫无顾忌,周围不少客人都被引得看向这边。
“这两人谁啊,不怕死啊。这浮屠八戒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谁知道呢,八成是外地来的生瓜蛋子(不懂事的),这下子又有好戏看了”有人幸灾乐祸道。
“这姬城城主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可惜这两个年轻人啊,不过他们跟前的两个女孩不错,嗯。。。。。那个白嫩少年也不错。”一个山羊胡子摸着胡须看向五人,表情猥琐奸诈。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一队制式带刀壮汉就朝常枭等人的座位走了过去,为首一个刀疤独眼中年拎着一把开山大刀走了过来。“啪”地将刀拍在几人的桌上,声音沙哑冰冷。
“你们,犯戒了!”
“你才犯贱呢,你全家都犯贱!”花花公子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来没有人敢这么骂他,而且面前这人他又不认识,这让甄烺很愤怒。于是他瞪眼骂道“这七层浮屠里也敢骂人?不想要命了是吧!”
“哼,还知道本店叫七层浮屠,那本店禁止大声喧哗你想必也知道,明知故犯,情节恶劣,给我拿下!”刀疤脸一挥手,身后十几个壮汉出手,十几把如雪长刀搭在两人的肩上。
几人呆在那里如坠冰窟,瞳孔放大,连酒都被吓醒了。几个女孩子吓得脸色惨白,有一个哇地哭了出来。
“这个人,尤其恶劣,给他打上奴牌,送到后面。”刀疤脸一指甄烺,下一刻甄烺就被困成了一个粽子,嘴上被人贴上了一个黑色粘布,粘布上红色的“奴”字格外醒目。
“从来没有人当众骂我犯贱,你是头一个。小子,你很走运!”刀疤脸阴阴一笑,宛如一个恶鬼。
“唔唔唔。。。。唔。。。唔唔。。”甄烺被放倒在地,不停地挣扎,无奈嘴上被贴了粘布,说不出话来。
“至于你们,罚钱,逐出,不许再来!”刀疤脸遥指剩下的常枭和几个女人。
“十万金珠,要么拿钱,要么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