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走了进去,但是只看到了零星的几个妓女,没有搭讪的,却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们,仿佛我们是异类。我们走出了小香港街,谢娟说“这就中午了,我们回家做饭吃吧。”“回家?”谢娟说“就是你的出租屋啊。”“哈哈,我还以为回老家呢。”
“回老家也好。”她挽着我的胳膊,高兴的说。我说“中午在外边吃吧,晚上回去再做饭好吧。”谢娟说“还是回去吧,在外边吃饭,花钱多还吃不到啥。”我拗不过她,只好回去了。也许女人真爱上男人的时候,就想方设法的为他省钱了吧。
我一边摘芹菜叶,一边问“为啥去那个地方?”谢娟沉吟了一下,一边切葱花,一边说“就是好奇。”其实,女人的确是狐媚子,正经女人虽然痛恨荡妇,其实若有机会扮个妖妇的角色的话,没有一个不跃跃欲试的。“妓女,有什么好奇的,不过以色悦人罢了。”忽然大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问“你看那些妓女,有什么感觉呢?”
谢娟回答说“能有什么感觉啊。”普通女人对娼妓的观感是复杂的,有恨有看不起,同时又有着几分的羡慕,羡慕她们的自由和放荡,这也许就是荀子所说的“人性本恶”,不过道德的约束,一般人不敢轻易“下水”罢了。谢娟说“白天人真少啊。”她一边说着,一边洗菜。
“那些妓女每晚八点站在巷口接客,接上客就回出租屋,完事付钱走人。”忽然一声油炸声,洗好的芹菜下锅了。谢娟说“那些专门修建的出租屋,隔音效果差的离谱,有时候隔壁邻居说话,以为是对自己说的呢。”我惊讶的看着她,谢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里想法,她慢条斯理的说“以前我和张锐租过那边的房子。”
我们吃过饭,谢娟说“走路走的脚疼,”一边说着,一边脱下鞋子,躺倒在床上。“叮”的一声,手机来了条短信,是刘芳发来的,不过疑惑的是,短信内容是一串标点符号。谢娟坐起来,问“谁发的信息啊?”我把手机地给她看,她也没看明白,一边将手机递给我,一边说“可能是小孩拿着她的手机玩,乱发的信息吧。”
我一边点头,一边说“肯定是,肯定是。”“不对啊,小孩胡乱发信息,也不过是给频繁联系的手机号发啊。”她坏笑了一下,继续说“难道你们经常联系?”我心虚的打断她的话,说“哪有啊。”她笑了,笑的有点勉强,说“你在说谎……罢了,男人说谎是一种习惯。”我马上接了一句“女人说谎是一种需要。”
“切,女人才不说谎呢,因为根本就不会。”女人是嫉妒心最强的,但也是同情心最强的,有时候哪怕你说了一个跟她毫不相干的女人的坏话,她也便不高兴了,甚至反唇相讥。
稍微的沉默,谢娟突然开口说“你说为什么那么多的女人去当妓女呢?”“怎么那么多?你以为是是女人就能当妓女呢?妓女的外表是第一先天条件,身材要有吸引力。妓女的初衷都是为了钱,一个女人选择做妓女的关键是既想满足不同寻常的欲望,又不需要付出劳动,只要放下架子,钱就来得快,满足欲望是最根本的目的。”
谢娟“哦”了一声说“过去在银行上班,虽然工作环境好,穿着西装套裙,笑容可掬的,但是工作压力不小,挺辛苦的,可是那时候有个家,感觉再辛苦也值得。现在呢,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也无所谓,莫说钱财是身外之物,就是世界都是身外之物。一个人没有了,明天的太阳一样会升起,明年的夏日一样风雨交加。”我看她一本正经的听着,继续说“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找个真爱自己的人。”
谢娟似乎对我说这句话话嗤之以鼻,说“就算现在有人真爱我也靠不住,因为只要信任就会受伤。”我想反驳她,然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女人有时候矫情起来就会正话反说,甚至蛮不讲理。
“你觉得我穿什么衣服最好看?”我说“穿什么都好看!”我见她听了此话,不太高兴,马上又加了半句,说“娟姐穿西装肯定最好看。”。她惊喜的问“真的吗?我倒是要试试。”一旦女人打定了主意,行动力是超强的。谢娟下床、打开箱包,翻出一套黑色西装说“这是我当年的工作服,穿上试试。”谢娟穿上了西装,挽了发髻,别说,还真很有气质!
谢娟问“怎么样?”“很好,既漂亮又有气质!”这话可真是发自肺腑的。谢娟说“与香小港街她们一比呢?”我回答说“她们不能和你相比,就是银行的那些女职员也一下就把她们比下去了。”谢娟满心的欢喜,然后神秘的问“刚进小香港街的街头上,不就有一位穿西装的吗?我看你当时的眼睛都直了。”女人细心起来,真是天生的观察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