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墨微微一愣,下意识思索了一下,却立刻疑惑的看向程香君。他的回答到达嘴边就立刻变了,他问道“这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就是一个小问题而已,您可以不用在意。”程香君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乔墨的回答,并没有让程香君产生惊讶的情绪。相对的,乔墨的所有表情已经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
乔墨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我们……”
“秦小姐已经走了?”程香君打断了乔墨再次问道,她看着乔墨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乔墨说“她还有事,我们可以说正题了吗?”
“当然可以。”笑容再次浮现在她的脸上,浅淡的笑容中,她开口问道“乔先生,你说秦小姐不对劲,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
“你不知道?”乔墨反问了一句,随后冷哼了一声,说“程小姐,我没时间和你打哑谜。你不是说要自证吗?现在就是个机会,不然就凭我现在的模样,可拦不住想要调查瑶瑶这段时间行踪的人。”
乔墨的话说的很明显了,程香君自然收敛了笑容,说“当然,自证是一定的。只是相比于我这个与秦小姐接触不多的外人,乔先生你应该更清楚她出现的问题。”
乔墨微微挑眉,他似乎很满意程香君的回答。却在告知程香君的时候,有所保留。他说“她最近一直很难过,毫无原因的阴郁和暴躁。有些举动甚至与她的性格截然不同,就像另外一个人。至于其他的我想不用我说,程小姐也已经很清楚了吧?”
程香君没有正面回答,她说“我知道的不多。不过,前几次见面的时候,秦小姐还是很正常的。乔先生,我想这件事应该和占卜师没什么关系。”
“你想说什么?为那个人开脱?”乔墨说着,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事关秦瑶,他就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耐心。
程香君摇了摇头,说“不是,只是觉得人力应该做不到这种程度。”
“那是鬼做的吗?”
“……”程香君微微浅笑,对于乔墨的猜测,她并没有回答。笑而不语的样子,让乔墨的怒气值一下子升了起来。
可剩下的话,被床头柜上传来的细微震动打断了。乔墨无视程香君直接拿起了手机,看了一眼,神色一下子平静了。
“那我先出去了。”没等乔墨说话,程香君已经起身,无论来电话的人是谁,程香君都必须要回避。
她朝门口走去,乔墨的声音传到了耳中。
“瑶瑶,你怎么出去这么久?”
“为什么呀,为什么这么对我……”细微的哭声,让乔墨的脸瞬间黑了下来。他说“瑶瑶,你怎了?你在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和我说……”
“够了!”
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顺着安静的空气流进了程香君的耳朵。她微微皱眉,心里对于电话中的信息相当的在意。
开门前,她敲了敲手腕上的禁步。林清辞出现在她面前,不需她多言,林清辞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他微微皱眉,偷听这种事还是很违反他的行为规范的。他说“下不为例。”
程香君点点头,她顺势离开了病房。医院的走廊里空荡荡的,除了守在大门口的两个保镖,连一个护士都看不到。程香君朝着反方向走去,在窗边打起了电话。
电话的忙音中,她不自觉的咬了咬下唇。接通的那一刻,她立刻说道“初灵……”
“初灵去洗手间了。”
冷漠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程香君楞了一下说“吴铭?初灵和你在一起?”
“是。”
“吴先生,你们在外面吗?”
“对。”话少几乎成为了吴铭应对程香君的标志,可也就是因为这样,程香君完全不能透过他的话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程香君摸了摸自己的眉心,强撑着一个笑脸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少爷!”
安静的走廊里突然喧闹了起来。程香君闻声看去,眼看着还穿着病号服的乔墨从病房里冲了出来。程香君惊讶的看着被保镖阻拦的乔墨,安静中她说“吴先生,麻烦你一会让初灵给我回个电话。”
“好。”吴铭话音一落,手机里立刻传来了忙音。
程香君现在已经无力去在意吴铭的冷漠了,她几步来到乔墨身后,刚好听到乔墨说“都给我让开!”
保镖纷纷停下了阻挡,却没有因此而退去。他们拦在门口,打头的人说“少爷,老爷让你好好休息,不要再管多余的事情。”
“我说让开!别忘了是我雇的你们!不是我爷爷!”
乔墨站在他们面前,程香君站在他身后,眼看着眼前身高腿长的男人,被一群比他还高的大汉气的肩膀都在颤抖。表情一时间有些微妙,她抿了下嘴唇,歪头思索了一会。她本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更有气势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你们在干什么?!这里是医院!”女医生气势汹汹的站在几个保镖身后,白大褂的袖口已经撸到了手肘。她双手环胸,面对几个彪形大汉也并没有怯懦的神色。她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几个人,最后落在了乔墨的身上。
“你怎么出来了!点滴还没吊完,赶紧回病房!”
“……”乔墨沉默了一下,说“你,赶紧给我开出院证明,我着急离开。”
女医生打量了乔墨一下,说“着急?我也着急,所以请你马上回病房!”
乔墨不出意外的和女医生互怼了起来,程香君一眼就认出了女医生的脸。这位医生,不就是刚才勒令她检查的人吗?
“缘分这种事,真是妙不可言啊……”
程香君喃喃自语了一下,这种距离她的话很轻松的避过了所有人。
“程姑娘,出事了。”林清辞的声音传来,程香君没有移动,任由林清辞从她身后飘到她身侧。他微微俯身,一股凉意从他的身上传来。
低语声很轻,没有呼吸的灼热,却让程香君有些心不在焉。
“方才,那位秦姑娘说她要跳楼。”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