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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胥

夜比往日更加漆黑了,天上的月亮经历过了最绚烂的时期也开始隐藏自己的清辉了。

年轻时候的老人正站在洞口,望着远处的天空,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脑海之中,一直出现的是哪个女巫的身影,她似乎真的有魅惑人心的能力。

“嘿,你,在干嘛呢?”熟悉而又略带试探,不过他还是听清楚了。

“看月亮呀!就在哪里。”他说着话,手指指向天上的一朵乌云,昆仑山的雪映照出来的微弱的光下面,女子有些模糊的看清楚了他所指的方向,可是并没有他所说的月亮。

“哪里呀?为啥我没看见呀!”女子的声音略微有些气愤,如同小女孩生气了一样,不过他却觉得这样很好。

“就在哪里呀,最厚的那朵云层之下,只有最厚的云层才能够遮住这时刻照亮大地的月亮。”女子仰着头,可是哪里都是黑漆漆的,她不知道那朵云彩之下隐藏着美丽的月亮,越发的觉得他在骗自己。

“你不会是骗我吧?”语气之中有一种娇态,越发的撩人心弦了。

“我没有骗你呀,真的在哪里。”他又指了一遍天空中的那片云彩。

“为什么我没看见,而你却看见了呢?”女子似乎觉得有些不公平,还有觉得这个小子不是个好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自己。

“真的在哪里了,我看见它躲进去的,我一直在这。”却不是一直在看月亮,只是因为你刚过来的时候,月亮刚好隐匿了最后的行迹,所以我知道,它躲进了哪片云彩。

“你下来吧,哪边,我借了个火种。”他看了看哪一点点的火光,其实,他早就看见了。

这个女子是他和另外几个人带回来的,可是酋长不允许她留在部族,不过却允许她在族群之中留宿,或许是老酋长心善吧,不忍心让这么一个女子一个人在黑夜之中露宿野外,就让她在族群周围的空地上留宿一位了,火种却是她自己讨要的,至于山洞,酋长却未曾让她进来,因为哪是昆仑山山神的赠予,他无权外借。

“好。”一个好字,两人就在外面守了一夜的寒露,直到天明时分,哪一缕薄光打在了两人的身上。

“你知道胥字吧?”女孩忽然偏过了头去,望着已经快要燃尽的神火说到。

如今想来,当年的少年似乎是那样的傻里傻气。

“我不知道。”他的确不知道,哪是一种最原始的古祭语。

“上为火,下为残月,名而为与‘胥’。”女子边说边在土地上画着。

他就在一旁痴痴的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记住这个字。

她说,月亮总有缺少的时候,哪个时候的人们感觉到害怕,感觉到寒冷,人们就会觉得自己无依无靠。

可是,有一天,一位伟大的龙神出现了,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他带着满天炸裂的光芒降临了,他的身躯遮挡住了整个天空,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吓得匍匐在地上,可是,他并没有伤害这些卑微的蝼蚁,他的眼中冒着睿智的光芒,然后,哪道光就透过大地,大地之上开始奔流着一条冒着红光的河流。

人们开始在喝酒周围载歌载舞,每一个人都露出了快乐的笑容,可是,不久之后,哪条河流开始失控了,它开始焚烧森林,一切阻挡在它面前的事物都被他燃成了灰烬,人们又开始恐慌了,每一个人都开始害怕这种神迹,每个人都躲避他慈善的眼眸,他又看了一眼,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从哪天开始,火泉的出口开始下起了白雪,肆虐已久的火红河流开始停歇了下来,可是,没有月亮的夜晚又开始变得冷了,他们又开始害怕起来了,终于,寒冷抵挡住了恐惧,伟大的先祖开始找寻火焰的残烬。

好久之后,在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晚,先民们在整个森林的中心看见了一点点的亮光,哪是这片森林之中最古老的树木留下来的余烬,只有一点点的亮光露了出来,人们轻松的用石头接出了神火,每个人都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可是,天上的哪双眼睛看见了,他的眼里透出不解,从此就消失不见了。

神消失后不久,人们发现神火居然也渐渐的要熄灭了,还好一个年轻人比较聪明,他用森林之中树木焚烧过后的东西,给他续上了生命。

只是经历了大难的族群在突然安定了下来之后,矛盾也就爆发了,族群之中的人开始闹腾起来了。

一方人认为,东方是太阳升起的地方,哪里有天神,我们应该投身天神的怀抱,神山被焚烧之后已经不适合居住了。

另一方认为,我们世代生活在此,不应该离开这里。

两方人,谁也说服不了谁,结果,一方人就在了神山,在这里重新生活,另一方人开始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出发,从哪以后,谁也没有见过谁。

女子说完这句话就一个人朝着远方发呆,似乎哪里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东西似的。

“上为火,下为残月,名而为胥。”他却丝毫没察觉到她的变化,只是仍旧在地上写着这个符号。

“这是远古的祭语,它是为了神而存在。”清晨的薄雾将女子的面容掩映在了一片迷雾之中,可是哪不轻不重的话语依旧清晰的传入了少年的耳朵。

“神,就是哪个给大地带来了神火的神?”少年有些不解的问道。

“对的,就是为了祭祀他,因为他对人们总是善意的。”女孩用的一种笃定的口气,似乎哪个神就应该是那样的。

“哪你呢?你的到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哪是一句憋了很久的疑问,似乎说出来就能大大的松一口气似的。

“我,我只是一个过路人,有人留,就待的久一点,没人留,我就接着前行。”说这话的时候,她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整个脑袋都埋在了自己双腿之上。

“哪,如果,我留你,你会待得久一点吗?”彷徨而有些期待。

“好呀!哪就再久一点吧。”女子忽然抬起了头,就像是远处的太阳,突然的跳出了水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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