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这是女帝第七次不来上早朝了。自从国师大人深受重伤,闭关休养后,女帝就开始肆无忌惮起来,毕竟连楚大帝师都忧心忡忡,抱病在家,这天下还有谁能管的住她。
几名大臣唉声叹息,尤其是为首的左、右丞相,互相对视着,眼里尽是疲惫。
“路丞相,这,今日又该如何是好啊?”
一名站在路丞相身后几米远的户部尚书,快步走到跟前,手里拿着几份奏折忧心忡忡:
“下官这里有关财务方面的问题都需要上报寻求陛下旨意才能往下办啊!”
路丞相闻言,叹息不已。前来通知散朝的侍女早就溜走,丝毫不给她们禀报的机会,金銮殿里只余她们这些官员拿着一堆问题手足无措。
张丞相在一旁沉默片刻后,一撸袖子就要摘下官帽直冲内宫:
“不管了!我今天非要见到陛下不可,我这条老命不要也罢!”
“老张!”
路丞相慌忙揽腰抱住张丞相,
“拦下她!”
一众人这拽胳膊那抱大腿,拼了老劲才将牛犊子一般力气的张丞相拦下。地上,几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暗道这张丞相看着挺虎,没想到人还真是虎!路丞相捡起扔在地上的官帽,语气平静向众人吩咐:
“诸位大人下朝吧,明日再说。”
然后路丞相冷着脸对张丞相面色不愉:
“你跟我走。”
张丞相头发微散,因为刚才一番挣扎,脸色泛红,整个人也有些气急败坏:
“明日明日又是明日!这都多少天了!要是明日还这样,你道如何!干脆我现在就闯进那后宫,以死相逼……”
路丞相闻言,周围温度顿时跌入冰度,一众官员吓得冷汗直冒。路丞相冷冷的看着张丞相,直到把她看得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静音,一手攥着她的手腕,一言不发的离开金銮殿。
为首的走了,剩下的官员也只得陆续走出金銮殿,两两三三的走在一起唉声叹气:
“本以为我们是雨过天晴,没想到是又入深渊啊!”
户部尚书拿着手里的奏折,皱着眉头发牢骚:
“还不如不抓人,现在好了,大厦危矣啊~”
身旁的一官员,倒是没附和,但也是愁眉苦脸,没有注意到户部尚书微翘的嘴角。
……
“张丞相被路丞相一路脱拉硬拽的逮到帝师府,在门口两人还大吵了一架,好一会儿,两人才进了帝师府。”
跪在堂前的探子恭敬的汇报完所有情况,片刻后,珠帘后的人才回了声让她退下。屋子里装扮得奢靡至极,几幅名家书画挂在墙上,丝楠木做的桌上泡着上好的黄山毛尖,每一处都散发着浓烈的金钱气息。
珠帘掀起,一年近六十的老人,缓步走到桌前,身后跟着一身穿异族服饰的中年女子。老人将泡好的茶推到中年女子面前,微微一笑:
“我的诚意如何?”
中年女子接过茶,闻言倒是玩味的一笑:
“南王的诚意,我们自是看到了,只不过,这恶人一事还得麻烦南王帮个忙。”
老人听到,眉头一皱,看着对方语气不善:
“你们这是何意?我把城防图还有我安在朝廷里的棋子都给你们还不够吗?可不要得寸进尺!”
中年女人放下茶杯,带着笑容不急不徐,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上:
“我们也要师出有名才好,您只需要照着里面的内容重新写一封信,剩下的就交给我们。”
老人轻笑一声,拿起水壶,毫不留情的浇在信上:
“求救信是吗?你们云国想得可真美!不想背负挑战的骂名,让我一丧女的老妪来当挡箭牌。”
中年女人看到了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加和颜悦色:
“国师大人的师妹已经赶来,说不定就有办法救好国师大人,南王,难道不想报仇吗?虚名而已,还是实际的更重要,不是吗?”
中年女人说完,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倒扣在桌上,客气的起身离开房间:
“南王不必相送,想必您一定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在下就不再叨扰,告辞。”
“砰!”
随着中年女人离开,屋子里响起了一片砸东西的声音。中年女人听到,对着侯在屋外的人温柔一笑,毫无波澜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