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二哥,武学殿,去吗?”秦天推开秦阳小院的门,对着已经在锻炼的秦阳道。
“走。”闻言,秦阳直接结束锻炼,拉上秦天的手就往武学殿走去。
“二少爷好,三少爷好。”一路上,尽是对他们问好之人。
“第一次去武学殿,打算去哪儿啊?”邻近武学殿的大门,秦阳问道。之前秦天因为那诅咒之事,从未去过武学殿,而是潜心修炼。说句实在话,秦天现在恐怕连秦家武学有多少都不知道。
“去武学禁区,听说那儿才是武学殿最好的地方。”秦天似乎早就计划好的,开口就道。
“禁区?你不要命了?那是不能去的!”闻言,秦阳一惊,急忙道。
“我知道啊,可是咱们家就那儿的东西好一点,其他东西真不怎么样。”秦天摊了摊手,道。
“就算是这样,你也不能私闯禁地啊,要是爹和叔父知道了,咱两可就惨了。”秦阳劝道。
“咱两?意思是你同意了?”秦天面色一喜,抓住秦阳话里的漏洞,道。
“别,饶了我吧,我可没说要和你去,也没说你可以去,我的意思是我们两都不能去。”秦阳生怕秦天误解,连忙解释道。
“二哥,咱有点军人的血性好吗?你参军几年,怎么连胆子都变小了?”秦天故意激秦阳道。
“三弟说得对!我是当过军人的,不能丢了军人的脸。”秦阳坦然道。
“二哥这才对嘛。走,咱们这就进去。”秦天笑道。
“进哪去?”秦阳装傻问道。
“去禁区啊,咱们刚刚不是都说好了吗?”秦天纳闷道。
“谁跟你说好了?谁说要去禁区了?”秦阳再次问道。
“不是你刚刚说不能丢了军人的脸,要陪我去禁区的吗?咱可不能耍赖啊。”秦天佯装生气,道。
“我是说不能丢军人的脸,可没说要和你去禁区啊。倒是你,三弟,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不去禁区,现在可不能反悔啊。”秦阳一副“跟我斗你还嫩了点”的样子,教育秦天道。
“我答应你了?”秦天边思索边道,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大声道:“秦阳,居然坑我!你还是不是我二哥?”
“三弟此言何意?我当然是你二哥啊。为了不让三弟铸下大错,二哥不得已为之,还望三弟见谅。”说到这,秦阳对着秦天便是一礼,一副真诚悔过的样子。行完了礼之后,方才接着道:“再说了,你不也想着怎么坑我吗?”
“行!今天我认栽了,不去就不去。”说着秦天便往武学殿的大门走去。
“三弟别生气,为兄再给你赔不是。”望着远去的秦天,秦阳赶紧追上去,道。
先前秦天拿军人的血性激秦阳,秦阳以“不能丢军人的脸”还击,看似秦阳被秦天激了,实则秦阳“阴”了秦天一把。因为秦阳说道不能丢军人的脸,指的是军人应该严守纪律,而不是要血性。纪律,要比血性重要。
这两兄弟的“博弈”,以秦阳的胜出而告终。秦天当然也没生气,他们两从小玩到大,对各自都习惯了,那感情……没的说!
此刻,秦家大殿。
“不知两位来此有何贵干?”秦文望着大殿之上的两个黑衣人,开口问道。
“管你秦家要一样东西。”左边那位黑衣人依旧蒙着脸,道。
“回秦家主话,我等来此是想向您借一样东西。”右边那位黑衣人则是不同,他直接拿掉面具,道。两人竟会有如此大的行为差别。
“哟,不知道是借呢,还是拿呢,亦或者,是抢呢?”秦文尚未开口,秦昊就直接道。
“抢又如何!?”左边那位丝毫不留情面,道。
“那你可以来试试!”秦昊也是不留情面道。
“抱歉,秦家主,秦二爷。”摘了面具那位先后对着秦文,秦昊一礼,道。
“哼!”秦昊依旧不领情。
那人转过头,对着左边的同伴道:“大人,还请你先出去,此事我自己和他们谈吧。”
“哼!”左边那人虽然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出去了。
“现在说说吧,不言家主,来我秦家有何贵干?”秦文望着那人,道。
被秦文称作“不言家主”的那位黑衣人道:“小儿现在性命垂危,还望秦家主相救!”不言家主说着就要跪下。
“不言家主不可!”秦文见状立马上前,扶住了不言家主,道:“不言家主万不可折煞我了,我岂能受此大礼?”
“大哥,何必跟他客气,他早已不是曾经的不言家主了,他现在只是魔教在我人界的棋子,暗哨而已。”秦天见秦文如此态度,不忿道。
“放肆!你懂什么?给我退下!”闻言,秦文怒斥道。
“大哥!”秦昊见状,想要多说什么,但见到秦文眼中的怒火,他退却了。他看出了秦文现在的生气,这么多年了,秦文生气的样子,秦昊还只是在当年秦家被挤出雷州,族人死伤惨重的时候出现过,就连秦家刚来星坦城,遭受刘宋两家围攻,他也没有这么生气。秦昊说了声“是!”便关上门出去了。
“愚弟不懂事,冒犯了不言家主,我替他向你道歉。”说着秦文对着不言家主就是一礼。
秦昊真的这么不懂事吗?这只是在外人眼中。秦昊的真是目的就是要出去,毕竟外面有这样一个人,他们不放心。对,就是他们,秦文自然也不放心,才跟他唱了这么一出戏。但是秦文的生气是真的,也不知是何缘故。
“秦家主客气了。哎!在世人眼中,我不言家的的确确是魔教在我人界的走狗啊。”不言家主露出了沧桑的面孔,道。
“不言家主说的什么话。”秦文道,“你与家父乃是故交,家父岂会不知道你的为人?家父即便是在陨落的前一天,也还在告诫我们,不言家不可能是魔教走狗。我相信不言家主,也相信不言家。”
“哎!不管这么说,我不言家与魔教的干系是洗不清了。”不言家主叹息道。
“真想总会有浮出水面的那一天的。”秦文劝慰道。他当然看出了之前的那个黑衣人便是魔教之人,只是看不出是哪一殿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这些不提了,我来此是想向秦家主求一样东西。”不言家主开门见山道。
“什么东西?”秦文好奇的问道。他在想究竟是什么东西,经会让这样一个风口浪尖之人,冒险来到这么远的尘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