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城看着坐在地上的洛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以为是我的院子来着。”,洛央瘪嘴,谁知道这王可栋的院子都一个样啊。
喝了酒的洛央,脸颊和鼻头都红扑扑的,一双水光莹莹的眼睛,满是无辜。
“怎么办,居然都被你看到了。”叶城好似无奈感叹。
洛央愣住,面色发白,完了,这意思是要灭口啊,今天小命估计是要交代在这里了。
一脸苦笑地看着叶城,弱弱地试探,“我发誓不说出去,行不?”
叶城摇了摇头,神情严肃,“那我凭什么相信你。”
是啊,她要怎么让叶城相信她。
洛央一时语塞。。。。。。正琢磨着如何让叶城信服。
“不如,就用你的那些药粉来换。”叶城对洛央的药粉饶有兴趣。
行啊,没问题啊,几瓶药剂换自己一条小命,值啊!
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洛央脸上还是纠结万分的样子,“这药粉特别难。。。。。。”偷偷抬眼瞄向叶城。
见叶城正看着自己,洛央立刻满脸决绝,痛快道,“算了,既然殿下喜欢,那就都送给殿下好了。”
叶城嘴角微弯,伸手将洛央从地上拖起来。
转身命人将王可栋喊来。
王可栋正躺在床上,搂着怀里的美妾,喜滋滋地做着自己的升官发财梦。
忽然,敲门声响个不停。
“什么事啊!”被搅醒美梦的王可栋满肚子怒火。
“老爷,九殿下让你去趟。”,门外传来小厮的声音。
王可栋登时清醒,九殿下?他这么晚喊自己过去做什么?莫不是。。。。。。九殿下这么迫切就要将王欣要回去?
王可栋越想越激动,蠕动着肥胖的身体,赶紧下床穿衣,急忙忙就往叶城的院子跑去。
待他推门而入,看到屋里站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洛央和面若冰霜的叶城。
再看向屋内四周,王可栋惊了。
古董架上的东西全部打翻在地,到处一片狼藉。王欣嘴角流血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女儿,女儿。”王可栋不可置信地轻轻推了推地上的王欣。
王可栋颤颤巍巍地把手伸到王欣鼻下试探,“啊。”一声惊呼,跌坐在地。
这王欣俨然已经死透了。
“女儿,女儿,你怎么了这是。”王可栋扑到王欣身上开始哭嚎。
“你先起来。”叶城冷眼看着一个劲干嚎的王可栋。
“九殿下。”王可栋费力地支撑起臃肿的身体,作势抹了抹的眼泪,向叶城行礼。
这王欣就算勾引九殿下,也不能因此就被杀了吧,怎么说他也是个堂堂知府。王可栋看似伤心地低着头,脑袋里却快速地盘算着局势。
“九殿下,今日和九殿下分别时,小女尚还好好的,不知为何成了现在这般模样?”,王可栋试图先发制人,神情悲戚地反问叶城。
叶城看着悲痛中的王可栋,语气鄙夷,“这王欣真是你女儿?”
“殿下这是哪里话。”王可栋微愠,声音哽咽,却既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王可栋,你好大的胆子!”叶城声音变得森冷,整个人不怒而威。
王可栋一见情况不对,两腿发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你可知你的宝贝女儿,居然公然行刺本皇子。本皇子今天差点死在你女儿手上,你该当何罪。”叶城怒道。
说王欣故意勾引九殿下,他可以认,最多就是管教不严之责。这刺杀可是大罪,要是牵连到自己,别说升官了,乌纱帽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
“下官,还请殿下明查啊!”王可栋整个人跪伏在地上,似受了天大的屈辱。
“明查?哼,你是说本皇子在污蔑你?”叶城冷淡道。
跪在地上的王可栋听得心肝儿直颤。
“九殿下息怒啊,这王欣非我亲生,是前不久认的干女儿。下官实在不知她对殿下心存歹意啊。”王可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快速和王欣撇清关系。
叶城挥手命令,“来人,王知府之女欲行刺本皇子。王知府也有同党之嫌,给我押下去关起来,在调查清楚之前不得任何人探视。”
“九殿下冤枉啊,下官是无辜的。”被拖出去的王可栋不断嚎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渗人可怖。
就在前几天,这个叫王欣的女子几次来找他,说两位殿下不日便要来到安德,让他早做准备。
随后又提出合作,让他带着她,以知府千金的身份出席,到时候事成,她当皇子妃,他王可栋就是皇子妃的父亲。
本想着靠王欣得到九殿下欢心,然后自己可以趁机平步青云。谁知道这个王欣整出个刺杀皇子的名头出来,王可栋不断地懊恼自己用人失误,不该这么容易听信王欣的话
几番对话下来,洛央算是看明白了。
这叶城根本就已经打算好,将王欣的死捅出来。根本没有灭她口的必要,还诓骗自己白白送给他药粉,真是过分。
看王可栋被拖了下去,洛央也准备离开。
“别忘了你答应本皇子的事啊。”叶城很是轻松道。
正开门的洛央,背对着叶城,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知道啦。”而此刻心里正在为即将失去的药粉疯狂滴血。
第二天中午,洛铭出去查看楼船维修情况。洛央和叶城正在用膳,叶陵从外面走来,手里抱了一摞册子。
“你不好好的吃饭干什么去了。”洛央看着叶陵抱着账本纳闷道。
“那当然是~干大事儿去了!”,叶陵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将账本放到桌旁。
“事情怎么样了?”一旁的叶城道。
叶陵满脸得意,“我出马能失手吗?”拍了拍桌上的一摞账本,“看,都已经搞定了。”
“这个王可栋,来往受贿还真是不少,这些啊都是他的账目本,少则近千两银子,多则上万两。”
洛央听得瞠目结舌,要知道寻常百姓家一年三十两银子就已经足够。
“这账本这么机密的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洛央忍不住问道
叶陵鼻孔朝天,轻哼一声,“你以为本皇子的酒是白喝的啊。”
“他的账本都在一个秘密小匣子里,但王可栋精明得很,匣子的钥匙挂在脖子上从不离身。”
叶陵故作神秘压低声音继续讲“那我就只好把他灌醉,用印泥印下钥匙咯,哈哈哈哈哈。”最后叶陵忍不住大笑起来。
洛央听得入神,忍不住赞叹道,“这样啊,我看你喝得那么开心,还以为~”
“嗯?以为什么?你不会以为我喜欢和那种人喝酒吧,喂!怎么可能!”叶陵跳脚。
洛央忙改口,“不不不,我是感觉这王可栋应该是免不了一顿牢狱之灾了。”
“那是肯定。”叶陵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