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山,密林深处。
一道狼狈的身影,在丛林间极速奔行。
这是一名衣甲褴褛的中年人,看模样不过三十八九岁的样子,披头散发,形容枯槁,显的很是憔悴。
这时,远处,一道焦急的声音传来。
“快,尔等快快冲上去,抓住那小子,不要让他跑了。”
那青年听到声响后,赶忙加快了腿下的步伐,可惜还没跑个几步,就被一块凸起的碎石,绊倒在了地上。
“我求求你们不要抓我,我不想死,放过我好不好?”那青年,眼见着来人已经追了上来,他赶忙膝盖一弯,干脆跪地求饶了起来。
来人却是不理会他的求饶,而是上来就先是一顿拳打脚踢,随后又是怒骂道:“你这下贱的坯子,竟害得我等追了这么些许远的路,简直该死。”
这时,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从四面袭来:“不错,不错,持恶凌小,果然是朝廷鹰犬所为。”
“什么人?藏头露尾的,有种的,就出来一见?”那人听到声响之后,停下了手中的踢打,警惕的打量起四周来。
可惜,这道声音只是一闪而过,却是再也没有了声息。
“沮文,你抓到人了?”
远处一名秦兵,见到同伴有收获,赶忙朝着他跑了过来。
“好小子,可以啊!这家伙动作如此迅捷,竟也落在了你的手里。”那秦兵拍了拍沮文的肩膀称赞道。
“嘘!伍长,我刚刚听到这里,还有其他人的声音。”沮文四顾张望,神色惶然。
“你小子,这荒山野岭的除了我们,哪有什么人?别自己吓自己。”那伍长听后却是满不在意,认为是自己的部下神经有些过敏。
伍长的话才刚刚说完。
一道清朗的声音陡然的,从他的耳边响起。
“是吗?那我是什么?”
听到声音后,伍长刚想转过头查看,却见眼前寒光一阵闪烁,他就感到脑中一阵阴凉,便失去了身体的意识。
伍长倒下,一名嘴角含笑的青年,缓缓的走到了沮文当然身前,轻笑道:“怎么?堂堂的大秦锐士,竟也惧怕我这山中小民吗?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让人耻笑?”
“你是何人?”沮文面露惊惧,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直觉告诉他,这绝对是个危险的人物。
“大人,救救我吧!”之前的倒地不起的男子见此,脸上顿时大喜。
“怎么?又是一个当兵的?”那青年看了看他身上残缺的碎甲,摇了摇头。
随后,他就伸出了一只雪白地右手,对着那男子轻轻的一挥。
只见他每个拇指的指尖,都凭空生长出了,一根宛如头发丝细腻的金色丝线。
那五根细线迎风就长,很快就将那已经显露惊恐的男子,紧紧的缠绕,绑缚了起来。
男子满脸的痛苦,求饶道:“大人,不。要。”
青年微微一笑,并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
于是,那绑缚男子的丝线越缠越紧,男子挣扎动作却是越来越小。
不一会儿那金线就深深的嵌入了他的血肉之中,将男子化为了一摊恶心的碎肉。
杀了男子后,那青年才重新的将目光转移到了沮文的身上。
沮文眼露惊恐,当下便毫不迟疑的转身向着密林中跑去。
然而,还没跑出几步。
就被青年手中飞快生长的金线所捕获。
“说吧!尔等此来所为何事?”青年微笑着,看着面前,已经被捆成粽子的沮文说道。
“我要说了,你能放过我吗?”沮文脸露希冀的问道。
“当然,只要你说的一切属实,放过你,也不无不可!”青年微微颔首,笑道。
“我等,乃是为追从我大营中逃窜出来的齐兵俘虏而来。”沮文吞了口唾沫道。
“你军中主帅,又是何人?”青年在问道。
沮文脸上露出迟疑之色,随后想着自己小命捏在别人的手里。
于是,咬了咬牙,说道:“非是将帅,乃是王上亲领于此。”
青年闻言,惊呼一声“你说什么?秦王赵错也在这良山之中?”
沮文满脸无奈的点了点头:“没错,我家王上,现下确实是在良山的军营之中。”
听到确认后,青年先是脸上一喜,随后有些懊恼的问道:“这么说,上次露过良山的秦军也是他率领的?”
沮文再次点头“是”
青年眼露凶芒,有些残忍的冷笑道“好,很好。”
话语刚落,他手中的金线就是一紧。
“你。。”
沮文脸带不甘的指了指青年。
青年嗤笑一声,道:“不好意思,对你们这些杂种,我从来不会留手。”
“你还真是残忍啊!幽良”青年身后,一道娇媚慵懒的女声响起。
那叫幽良的青年闻言,毫不在意,轻笑道:“秦王赵错就在此良山之中,你还不快快回去,将情报禀告老师?”
“不过些许凡兵俗将而已,何须老师亲自出马?”那女声不屑的回道。
“你的意思是?”
“你我二人足矣!”
“善,正合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