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这个平日里乖巧的小女儿,想起刚刚那管家说起时的不屑,还说什么嫁过去当十八房小妾,刘氏只觉得平日里说起婚事来心高气傲的自己就是个笑话。
“你们在门口守着,给我盯好了,别让五小姐出来!”刘氏这会也懒得安抚自己的女儿,吩咐完丫鬟婆子,火急火燎地去找丈夫商量。
古依欢呆呆地站着,房间里也没有别的人进来。这十多年来,虽说自出生起就在这古代长大,但自己也算是顺风顺水,盗用着现代学的诗,盛京“才女”的名声一直在。
只不过自己一心想着嫁的更好,像现代小说里那样,才大着胆子跑去青楼。结果真的王爷没碰着,到碰着个好色的骗子!
想着刘氏刚刚说的十八房小妾,古依欢只觉得一阵恶心,抬头再看着星冉的那张脸,这会倒是顺眼了不少。
“系统,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修仙?”嫁王爷心思受挫的古依欢这会也不瞎折腾,乖觉地问星冉。
星冉扫了一眼数据面板上的日历,上面写着:今日宜新鞋走新路、入宅、出行、求财,忌在房间里放风筝、祭祀、祈福,缘位东南,狮子座水逆,诸事碰壁,其中宜的内容标注为红色,忌为黑色,缘位为浅金色。
想着宿主现在已经被当家主母关在房间里,出门找到缘位是不可能了。星冉想了一会,说到:“宿主,你如今被关在房间里,没法找机缘点。但是可以先把功法给宿主看,宿主先大概了解一下。”
事已至此,被关着也不知道外面情况的古依欢,接过系统给的《瑶光般若仙书》。仙本看起来就是一本薄薄的册子,乳白色的光波流动,像是可以滴下来的玉液琼浆,只是光华不显,倒也不会惊动房间外的人。
仙本到手没有任何重量,翻开一看,内容也就是大致介绍如何入门,怎么去感应到灵气,洗筋伐髓,进行位阶突破,直到实现飞升。由于主要是讲修仙晋阶,里面只有一门道法叫做截天神功,修炼之后力气变大,没飞升前修到最高级可以移山填海。
古依欢想着跟自己绑定的这个系统,不是个好说话的,聊胜于无,力气大就力气大吧。若是再跟系统去提这提那,又是互相伤害,最重要是自己怼不过。
翻完最后一页,仙本直接化成乳白色的荧光,涌入古依欢的身体里。就像那些现代玄幻小说写的那样,里面的内容已经全部进入了她脑海中。
古依欢正在慢慢摸索时,刘氏正和丈夫古兴德提起今天那个不知所谓的“王爷”派个管家上门之事。
“今日,那破落户上门,已经被我打发走了。但是为了咱家依欢日后的婚事,只怕还得老爷出面,以除后患。”刘氏从身边的丫鬟手中接过茶水,给丈夫端过去。
“依欢是怎么被那个姓王的给缠上的?不是说是去看铺子生意吗?”古兴德抿了一口,问道。
“这不是那丫头不小心嘛,被王家那个色胚子看见了,就想出败坏依欢名声,这么个歪主意来。今日里已经当面对质,被我给赶出去了,就怕他们在外头还弄出个什么说法来!”刘氏想着丈夫脾气不好,做了隐瞒。
“这事倒没什么。只是现在正是风头紧,后头那两位的矛盾已经摆明面上了,也不知道上头的这么想。五皇子提了一下依欢,已经是把她婚事放在架子上烤着了。咱家这小门小户趟不得那浑水,时桥在书院里倒没事,得想个法子让依欢去庄子上避避风头。”古兴德想起自己这小女儿的婚事,就头疼的捏眉心。
“已经到这地步了?那得跟母亲商量一下,想个法子避避,反正咱家依欢年纪不大,还有时间可以相看。”刘氏一听这外头的事,还是同意自己丈夫的打算。
“现在一起去吧!这事得早做打算,找个合适的理由,不能留下话柄。那王家的腌臜事,也不用给母亲说,我在外头料理了便是。”古兴德说到。
房间里的古依欢尚且不知道自己即将被送去庄子,在床上盘腿坐了半天,别说感应灵气,光找身体穴位,已经是累的够呛。
“系统,你说我这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呀?”古依欢趴在被子上,有气无力地问星冉。
“不知道。”星冉作为密切关注八卦的系统,表示知道也不会告诉宿主。
“那我修仙,飞升以后算不算神仙啊?”古依欢想起仙书里头提到的飞升,还有现代记忆里的那些神话故事,兴致勃勃地问星冉。
星冉想了一会,解释道:“如果飞升成功的话,按照人间的说法,也算的上是神仙吧。”
“那,大概会是什么样的呢?神仙会不会也有等级啊?到时候会不会还要继续修炼?”古依欢想到看《西游记》,里头的神仙都还要排位置,心里一阵沮丧。
“宿主,你想的太多了。飞升成仙,会有接引之光的,你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之力,距离最低的黄阶,还不知道多久呢?”星冉侧着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宿主。
“说的也是,还不如想想我什么时候能出去。还有那个骗子,等我出去了,定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古依欢摸着脸上挨了巴掌的地方,想起那个“王爷”,就是一阵咬牙切齿。
老夫人这边,一起用过晚饭后的古兴德和刘氏一起留了下来。
老夫人给身边沈嬷嬷使了个眼色,等其他人都下去后,问道:“你们今天这是有什么事?”
“母亲,也不是什么大事。就跟您商量一下,外头现在情况不是很好,依欢那丫头的婚事只怕这样下去被硬生生给拖毁了。要不找个借口送去庄子,避避风头,也避开那位,怎么样?”古兴德靠在椅子扶手,试探地问。
“外头的事,都是你们男人做主。要是去庄子,我也赞成,只是你娘子舍得?老二、老三,你有时间跟他们提点一下,可别被富贵蒙了脑袋。”老夫人抿了口茶水,看着刘氏。
刘氏这会被看着,心头一激,赶紧说:“这有什么舍不得?都是为了依欢,为了依欢!”
“那成。就说是去给先逝的祖父祈福,两天后我带着她去庄子避避,到时候留些人手到那便行了。不是我说,也正好可以停下那些诗啊书啊的,把女红学好便成了!学那么多,当个才女能怎样,惹的事也多!”老夫人敲打了一番,便让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