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怪他太自私,也不能怪他太禽兽,他能挺过来十天搂着她纯睡觉,完全是奇迹。
谁不是说过来着:开了荤的男人,一天也不能吃素!
妞啊,甭怪他趁人之危,实在是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他什么都不做,他只能去死!
额际汗水流下,他亲吻着香甜的女人,轻轻呢喃:“妞儿,我来了。”
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头痛!似乎要碎裂,第二感觉,腰酸背痛,仿佛被大车碾过。
第三个么,她有点难以启齿,是不是自己感觉神经出问题了?搔搔脑袋,再用力一拧脸蛋儿,“哎哟!”她痛呼出声。
这一回,有点火辣火辣的感觉清晰地传到了大脑。
喝!突然有什么画面在脑子里闪,额的个天呐,扶额,她做梦了!可是,可是做个梦,那儿能疼吗?
咦?脖颈间有热热的呼吸。
倏地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的俊脸展现在眼前。
何菲儿吓了一跳,这个男人不是去照顾他情人去了吗?怎得躺在她床上?
疑惑着,目光不自觉往下面扫了一眼,哎妈!她本能地咽了口唾沫,瞳孔惊骇到放大。
丫个男人,呼吸沉稳,睡得正香,可是可是,浑身真皮蔽体不说,好像为了防备她扑倒,居然高举步枪对着她。
伸伸脖子,又咽了口唾沫,往自己身上看去,白瓷儿般的肌肤,居然多出许多斑斑红点,和手指的掐痕。
丫个渣男!
咬牙切齿,哪里是她做春梦了,根本就是她醉了酒,昏睡了,就被人给偷袭了。
丫的!
禽兽!
畜生!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轻轻滑下床,套了件睡衣,轻手轻脚,来到客厅,找到工具箱,眼睛盯住了一把园艺剪。
哈哈哈!何菲儿大笑三声,幸亏这厮窝家里的时候,没事儿喜欢修花修草。
瞧着她阴测测地拿起一把足有一尺长的园艺剪,就忍不住肝儿颤。
哎妈!
这女人到底要干嘛呀这是?弄得人浑身爬满鸡皮疙瘩。
轻轻推开门,蹑手蹑脚走到床跟前,对着睡得正香的裸男,“咔咔”试了两下。
男人倏地睁开眼睛,哎妈!神马情况?说时迟那时快,在女人俯身之际“嘭”得一下就从床的另一侧跳下去。
“宝贝儿?”男人惊呼,“你这演的是哪出?”撑着床沿,与女人对视。睁开就看见这么个凶残的画面儿,冷汗都给他吓了出来。
“丫个渣男,敢偷袭我,你不想活了?我今儿就废了你那玩意儿,看你还禽兽不!”
说着话,一脸愤怒到涨红,何菲儿沿着床边绕过去,肖逸阳赶紧跳上床又从另一边下来。
“老婆,你这不是自己害自己吗?想想我要没有那玩意儿,可拿什么爱你,还怎么给你幸福生活啊。”苦口婆心地劝着,就希望女人赶紧消气儿。
其实,他要躲开女人,钳制住女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那样的话,女人可能会更生气,倒不如这样和她玩闹玩闹,让她消气儿,顺便把昨儿晚餐的事儿也忘了。
只是,丫个男人想的太美好了!
女人的心思,能像男人那么简单么?只要吃饱餍足了就各处爽歪歪。如果女人这么好安抚,那么何来女人心海底针一说?
绕了几圈都追不着,何菲儿真的又急又怒,咔咔晃动着大剪子,听着男人邪恶的话语,她真的气不打一处来。
“姑奶奶今儿非得阉了你!”叉腰,一手举着剪刀,“你丫的给我站住,站住!”
厉声的吼叫令她的声音都有些沙哑,急巴巴儿的眼圈红了,有什么东西就要掉下来。
看那小样儿,肖逸阳心疼了,软着嗓子直呼:“妞,咱不闹了好吧,最多下一次我不搞偷袭了,你不没送我生日礼物吗?权当昨儿是送我的生日礼物好不好?”
不说这话还好,肖逸阳刚住嘴,只见何菲儿身子一抽,大剪刀一扔,“锵”得一声,惊得人耳膜发痛,她靠着床沿就滑了下去直接坐地上。
双手抱住膝盖,头埋于其间,肩膀直抽抽。
心里犯堵,肖逸阳讶异极了,他哪儿说错了吗?略一思忖,他猛拍自己的脑袋:猪头!
奔过来,蹲下,揽住女人,将她的头抬起了,他便看到了一双红红的眼睛。
“菲儿,你咋哭了?”男人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心疼得不行。其实何菲儿并没有哭,只是眼睛气红了。
她对着男人,冷冷地说:“要生日礼物吗?你情人不是给你了?找我来要,我是你什么人呐?”
这话说的,肖逸阳心里有点抖抖。
勾勾唇,他说:“你是我老婆,老婆送老公生日礼物,天经地义!”何菲儿冷冷地睨着他,一句话,炸飞了肖逸阳所有的美好遐想。
“我是你老婆?哈,很快就不是了!”说着这样的话,其实,她的心里也瘆的慌,她不想要这样说的,可是,那不都是事实吗,逃避能有用吗?
女人,对男人来说算个什么东西?尤其是她这暂时的玩物,男人的脾气喜怒无常,尤其是肖逸阳。
季莎莎不是他的情人么,他们那么相爱,可是呢,还不是被男人打得躺医院里了。
肖逸阳深邃的眸子忽的变得很暗很暗,他一把抱紧女人,“说什么话呢?我们要一起生活下去的,你答应过我的,我不要和你分开,别人做我老婆我不能接受。”
“生活下去,多久?三五两天还是一辈子?你能坚持吗?季莎莎曾经不是你的爱人吗?可是,一旦不喜欢了,你把她怎么了?还不是送进了医院里,我不要像她。”推推肖逸阳,试图脱离他的搂抱。
眼睛里的冷光,像利刃刺进了肖逸阳的心脏。他那个温柔,爱撒娇的女人哦,哪儿去了,怎得如此冷酷?
心是下沉了,不过他的理智还在,很快就知道症结所在。
再次把她压在自己的怀里,抬起她的头,让她的眼睛看着他:“菲儿,你听我说,爷从不打女人,昨儿是第一次,那还不是她骂你,看到你伤心,我他妈的就啥也不知道了,只想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