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好几天,贺芙缇都没有见过萧述。
不过想也想得到,他不可能随时出来玩,偶尔出来一下才是正常的。
贺芙缇经常会想起他,但也没有萌生过要去找他玩的念头。别说路途遥远,还要过一道高高的宫墙,她肯定进不去的。
还是好好读她的书吧,每日上学放学写功课就足够她忙了。
今日放学,贺芙缇还是和族中的一个姐姐贺蕴一起往家中走。他们两家并未相隔多远,就几步路的距离,贺芙缇可以说从小跟她一起长大。
贺蕴比她大那么一点点,马上就要到及笄之年了,已经在为自己的婚事考虑。
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为婚事考虑,不像贺芙缇那样,只是单纯的想把自己嫁出去而已。
贺蕴拉着她像是有悄悄话要跟贺芙缇讲,可是背后还跟着个人,又不好意思说出口。便小声的对她说:“你那个周兄要一直跟着我们吗?”
周修贤确实已经跟了她一路了,真是搞不懂那个人。上课的时候跟她同桌,两个人日日见面。放了学居然还要跟着她,好像时时刻刻都想和她待在一起一样。可是又不跟她说话,而且她转过去周修贤就会把目光移到别处。
根本就是多此一举,他们根本就不顺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他除了是跟着她没有任何可能。
如果不是同学,知道他是个好人,不然贺芙缇还真要以为他是个变态跟踪狂。
贺芙缇退回去对周修贤说:“周兄,你找我有事吗?”
周修贤低着头,声音非常小,“没有。”
“没有可不可以拜托你不要跟着我了?我们想聊一点小姑娘聊的话,我是无所谓,不过贺蕴她怕你听见了。”
周修贤突然一下面红耳赤,脑袋越发的低了一些,“我知道了,你们先走吧。”
贺芙缇拱手道:“多谢。”
然后扭头就走,到贺蕴身边,两个人继续嘀嘀咕咕。
周修贤不敢多往前迈半步,至到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了,才小声的说了一句,“那我今天就不送你回家了。”
距离太远,贺芙缇当然没有听到,注意力全部在和贺蕴讲话上面。
“你是说你喜欢你们家隔壁的那个秀才,但是你爹想把你嫁给绸缎庄老板的儿子,因为绸缎庄老板有钱一些?”贺芙缇惊讶出声,她一直以为事情只会在戏里面发生,没想过也会在她身边发生。
“对呀,可是那个绸缎庄老板的儿子长得一点都不好看,五大三粗的,听说他连学都没有上过。从小就跟在他爹身边做生意。我一点都不想嫁给他,以后都不知跟他聊什么。而且他那么会算,嫁给他了肯定会被处处算计。想到要和一个不喜欢的人过一辈子,我就好难受。”
听着她话里的哀愁,贺芙缇忍不住替她发愁。忍不住的问:“那你就没有跟你爹商量商量,那可是个秀才,有朝一日就高中了。做了官可比绸缎庄的老板强多了。”
并不是每一个做官的都像他们家一样,别在家作官依旧有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