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你小子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敢把老夫唤来,我输的三颗杏子可就算在你小子头上了,嘿嘿,到时候也别怪老夫欺负你这小辈。”
正当那几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怀着忐忑的心情,向着萧东和熊刚围过来的时候,一声带着不甘却又显得有些为老不尊的话语,响彻了落云城城门外。
说话之人名叫欧阳杰,他不是所有长老中修为最高者,确是太真门最难缠的长老,在太真门的小辈眼里,他就是个周扒皮,谁都不愿意和他碰面,在同辈面前,他就是一个无赖泼皮,很少有人和他纠缠,在长辈眼里,他就是一个一直长不大的熊孩子,只需约束其不要出格就可以了,其他的就让他闹去吧,又有谁能够说他那般胡闹后面没有道理呢?
原来这位大师兄叫陈晓,当他听完说话的声音时,脸色有些发黑,满头黑线,而其他的人立马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好像先前在一起商量的人不是他们,他们也根本不认识陈晓。陈晓看见其他师弟的表现心里直呼交友不慎啊,想到要让自己应付太真门,最难缠的长老,欧阳杰,脸色忽然有黑变白,有白变红,一瞬间,他知道自己要让他老人家缠上了,可就完蛋了,因此看向其他人的眼神立马带有了些许危险,不顾其他暗中对自己使眼色,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开口喊道:“几位师弟,为兄按着你们的意思把欧阳师叔给请来了,你们不过来和为兄一起见礼,这是要去哪儿啊?”说完也不看其他师弟那充满怒火的表情,转过身恭恭敬敬的给自己不远处站着的一老头行了一礼。
“陈晓,算你狠。”其他师弟狂擦脸上的虚汗,转过身,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愤怒,于是恬着不甘心又不敢不过来的苦瓜脸来到了陈晓旁边,整齐划一的对着那老头行了礼,低头的瞬间,都恨恨的传音给陈晓。
“各位师弟,为兄也是没办法呀,咱们都知道欧阳师叔难缠,为兄也知道你们心里其实不想离开,想要和为兄一起面对,所以盛情难却之下,为兄只好男足各位师弟的愿望了,对此几位师弟也不要太感激为兄,谁让咱们兄弟情深呢?”
陈晓话语一落,此时其他人的心情用这几个字来形容,最恰当不过,“我*插,不要*逼*脸!”
那陈晓好像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一样,对几位师弟传音道,:“几位师弟,都说了不要谢为兄吗,为兄给你们提个醒,你们现在一副哭丧表情,让欧阳师叔误会了,可就麻烦了,几位师弟可三思啊,哎,谁让为兄太过善良呢,总是看不的几位师弟受苦。”那陈晓,说话的口气,好像他就是此世间最善良的人一样。
“无耻也应该有些下线吧,大师兄,你这般坑师弟,于心何忍啊?”其他人再也忍不住,开口说道。
可是当他们说完话,就立刻后悔了,因为那欧阳师叔的注意力,马上从陈晓的身上转移到了他们身上。然后看着他们这么些人,那有如老树皮的脸上忽然就像笑得一朵鲜花一样。
“呵呵~不错,你们很好,关于赔偿问题,咱么一会儿再聊,现在可以告诉老夫为什么要捏碎传音符了吧?”对于欧阳杰一口咬定自己等人要赔偿他的损失,他们师兄弟都冷汗直流,都是一脸的无奈。
欧阳杰扫了这几个小辈一眼,眼睛晓得都快要眯死了,那份耍完无赖成功后的得意洋洋表情,不过还好,他没有忘记他过来要做的正经事。在此期间他有意无意的用余光扫向萧东三人。
“师叔,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陈晓上前,把事情的经过,在里面没有添加自己一丝感情,用完全客观的语气叙述了一遍。
“嗯,做的不错,现在随我过去会会他们,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欧阳杰听完陈晓说完话,没有发表自己任何观点,只是对他们的应对做出了评价。
“是,欧阳师叔,弟子等遵命!”陈晓他们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处理完眼前这件事,快速和这老头分开,不然他在出什么幺蛾子,自己又得背上一屁股债了,就单单去陪那三颗金阳杏,自己这一行人恐怕就得大出血,至于说什么懒账,他们想都没想过,因为在太真门,每个月都有到了还账期限,确想要懒账的同门,无不被执法堂的人抓到阴风窟受刑来抵消,在那里不允许运用任何法宝,必须以肉身和全身的法力去硬抗那阴风的侵蚀,这样一来,不仅可以提高宗门弟子的肉身强度,也可提纯他们身上的法力和提高他们对法力的掌控。
不过就算有这般好处,去过那里的人却从未有过再去的念头,也告诫自己的好友,尽量不要去,虽然去那里有多般好处,可是那里唯一的坏处是任何人不能轻易接受的,那里的阴风可侵蚀在其中弟子的灵魂,就算离开以后仍然还会受到它的影响,因此修为速度就会慢很多,‘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又有几人愿意被自己以往压制的同门,甚至修仙界年轻一辈甩开太远呢,慢一步就会步步慢。
而宗门却不想让门下弟子只去追求所谓的境界,而不夯实根基,因此就有了胡闹的欧阳杰,而且在其胡闹的的背后也有更深层的意义,在欧阳杰在收取赔偿时,宗门会把他所得的天材地宝作价,然后折算成灵石,收取一定的分红。这又是宗门通过欧阳杰给门下弟子施加的除宗门任务以外的压力,来督促门中弟子不可懈怠。这些事情宗门上下几乎谁都清楚,只是不说而已,至于为什么选择这欧阳杰,是因为他从未收过自己的弟子,且又是战堂副堂主,可以针对性的找出宗内弟子的不足之处。
“老夫,太真门欧阳杰见过这位道友,不知阁下一行来我落云城所谓和事?”他闭口不提先前的发生的事情,只是迂回的提出自己心中的疑问,看对方如何作答自己好有应对之策。
那熊刚听到欧阳杰的问话后,没有作答,只是两只眼睛突然看向他。
“轰!”欧阳杰和那看其来怪异的大汉对视一眼后,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头就像被重锤猛砸在头上一样,只觉的脑海一片空白,心神忽然失守,而自己也不能调动周身任何一丝法力,当然这种感觉只是一息之间,就消失,但自己有种感觉,对方对自己根本没有杀心,不然自己的死法比那几个门卫也好不到哪里去。
自己金丹后期的修为,人家一个眼神就可取自己的性命,就算师叔他老人家都不可能,那么他的修为?一定远远胜过师叔他老人家,最少元婴后期,不然就传说中的……,想到这里他用那带有无限惶恐的眼神去看向熊刚,而熊刚只是对他轻微的点了点头,就这么随意的一个动作,几乎把欧阳杰的三魂六魄都吓散了,他不知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毕竟今天是自己太真门有错在先,在加上向他们那个境界的人杀伐随心,要是其对太真门出手,太真门上下将会无一人幸免,千年的传承就会毁于一旦。
他现在好恨,恨那杨世林,趁着宗主和师叔他老人家闭关精修,把处理宗门事情权利下放到长老会,而那杨世林靠着自己是五品炼丹宗师的身份霸占着丹堂,行事肆无忌惮,而且还由着他那曾孙在宗门中欺男霸女,胡作非为,所有的弟子苦不堪言,弄的一个偌大太真门,乌烟瘴气,只知道拉帮结派,为了些许蝇营狗苟的利益,不顾宗门情分大大出手,最后还是师叔他老人家出手,才不得提前出关,亲手封了杨开平的全身经脉,然后把他发配到着相距宗门千里之外的落云城,然后废除了杨世林安插在丹堂的所有棋子,一掌打落其一层修为,罚其阴风窟关禁闭五年,才令有些分崩离析的境况得以改善,而五年以后,那杨世林又重回丹堂,不过行事没有了以前的霸道,却变成了个伪君子,阴险至极,而这杨开平确因为不能修行,在加上他心里有一个潜意识的概念,太真门根本不敢杀他的念头,更是在落云城坐起了土皇帝,也因此给宗门树敌无数,今日更是将要给宗门带来灭门之祸,好恨啊,如果今日可以度过此劫,就一定要禀报师叔和宗主,还是早决断的好,两全其害,取齐轻。
“小子,你很不错,放心老子也没有灭你们山门的意识,毕竟那小子还要拜入你们山门,老子毁了这里,还的花时间在陪他去找下一个,太费劲了,再说老子怎么也和魏晨那小子有过几面之缘,所以你担心有些过头了,可是强者的尊严不容挑衅的道理我想你是懂的,我要一个交代,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熊刚对欧阳杰传过音之后,又摆出那一副欠揍的样子,不过这时后再没有人敢正眼打量他,没看见太真门的欧阳杰在人家面前只有频频点头听训得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