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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除夕

阿静、阿柔离去的伤痛还没有被抹平,春节就又倏忽即至。

声乐坊的姐妹们相互告别,收拾好行李,各自归家。她们都在早几天前就通了气儿,定好了回程的日子,买好了车票。这不仅仅是一种短暂的离别,因为,她们这一走,并不见得就会回来,有的人可能在家里结婚,有的人可能找到正派点儿的工作,但不管怎样,祝福她们吧,一切的转变都好过在这里做这样一种行业。女人们洗尽身上的妆容,一个个挂着明媚的素颜,穿着简朴得体的衣服,一个个都不再像是风月场所里的老手了,转眼变成了良家的姑娘。诗诗心中暗自伤感,目送她们一个个离开,在她心目中,她们永远都未曾肮脏过。有些人肉体上沦落成婊子,精神上却永远不曾遭受丝毫玷污,她们要比许多灵魂上的婊子高洁无数。

到腊月二十九这一天的时候,姐妹们都走光了,就剩下诗诗、丽姐和小娟,小娟是个孤儿,从小就跟丽姐待在一起。其实,春节这个时段,情色行业算是很红火的,无奈金钱丝毫也挡不住归乡之情。姐妹们这种光景下的离开是意义非凡的,这让诗诗清楚地认识到--她们有家,而她,什么也没有。

“伤感啦?就剩咱三儿了。”丽姐握着诗诗的手。她们站在门外,李雪拖着行李箱的背影刚刚消失在转角处。

这条街整个变得萧条了,一个星期前的大雪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切都干冷和苦涩着。

“没。”诗诗叹口气,转身进屋。

“姐!”远处有声音传来。

“磊子。”诗诗定住脚,看见是磊子后,心里一喜,立马走去迎他。

这家伙脸冻得通红,一下子扑在诗诗怀里:“三天没回去了,娘叫我来看你,她怪想你叻!”

诗诗只是笑着,她拉着磊子的手进去,照惯例给他倒一杯热牛奶,拿出一些软面包。“上次给赵姐的钱还有么?”

“有有。”磊子塞了一嘴,边说话边往外掉面包屑。

丽姐在旁边偷笑:“你叫小七姐,七又叫你娘姐,这关系真奇怪啊。”

“我乐意呗,难不成要我叫姐阿姨呀?”磊子努努嘴,喝了一大口牛奶,舔舔嘴。

“来有什么事的?”诗诗起身,又拿出一大纸盒纯牛奶,进到后面的厨房。磊子跟了过去。

“妈叫你回家过年呀。”

诗诗怔了一下:“家。”她嘴里咕哝了一句,盯着铁锅发呆。

转瞬间,她又笑了,这时是一种欣喜的神情了。她又热了一杯牛奶给磊子,俩人回到外屋。小娟正坐那儿看电视,丽姐提着菜篮子正准备出去。

“对哇,回家过年去。”磊子补了一句。

听到这一句,丽姐怔了怔:“去哪里啊?就在这里过年,你和你娘也过来。”她温柔地拍拍磊子的脑袋,提着篮子出了门。

“怎么样?”诗诗用俯身用一种商量的语气询问磊子:“你看我们这一共五个人多热闹啊,若是姐走了,我们那三个人,这里就两个人,多孤单啊!你明儿拉赵姐过来这边,好不好?”

磊子思量了一会儿,这孩子是很明白事理的,他深切明白孤独的滋味,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生活在这种状态里面,难得有人愿意和他待在一起,而且在这么温暖舒适的地方,有什么不好呢?又惬意又热闹。“那好吧,就这样吧。”他并没有逗留多久,因为他还有很多自己的事情要做,过年这段时间,他多努力一点,可以比平时多挣一些钱,时间对他来说特宝贵,所以,达成一致后,他大口大口地吞掉了杯子里的牛奶,抱了抱诗诗后,就跑了出去。离开不久后,小芊进来了,她带了一些东西,装在黑色的塑料袋里,提到内屋里去。

“我妈叫我带些东西给你们,明天可能我就不过来了啦!”她放好东西后,就挨着小娟坐下来,都闷不吭声地看电视,嗑瓜子,要是在平时的话,她们早就开始拌嘴了,但是今儿,她们都安静下来,这里的死寂让每个人心里空落落的,已经没有人看她们拌嘴了。可能是坐得实在有些难受了,小芊起身离开了这儿。

既然是春节前后,要收拾好姿态和心情过年的人自然是如过江之鲫,发廊的生意都是爆满,因此,作为流萤街极少的一家正派发廊,声乐坊底楼的理发生意自然极其红火。打工回来的人,在这里打工准备回家的人,这个城市里的人,附近的居民,这条街上的留守的、准备回家的姑娘们都来收拾一下自己的仪容,干干净净地迎接新年。因此,诗诗和小娟这两天几乎被淹没在重复的工作里,丽姐也不能闲着,她自己也亲自上阵,还不得以打电话把小芊叫了过来。她们四个人从早上忙到晚上十点多才能歇,到能歇息的时候,她们四个几乎是瘫在沙发上了,手都酸地抬不起来,背也酸得紧,脚都麻木了,她们像开了一天的机器,不停地工作,连水都顾不得喝,还要应对不同性格不同职业的客人。想来是饭都没吃的,丽姐就带着她们三儿到小吃街吃烧烤,几乎每个人都吞了三大碗米粉,吃了一大堆的烧烤,骨头和竹签堆了一桌子。这种机械的劳碌对她们而言可能是一件好事,这使得她们无暇去体会孤独和萧条的滋味,这一晚,她们喝了蛮多酒,四个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晃回去,一路上高吼着嗓子唱歌,路人都避而远之,这是诗诗第一次喝酒,但却没有一点难受的感觉,那种六十几度的酒她喝起来反而感到爽口,或许她天生就是一个具备酒性的人。有些流氓上来勾搭,竟被丽姐大骂脏话骂走了,她从来没有表现得这么不矜持,不庄重,她竟然也会骂脏话,姐妹四个大笑着,一个个比着骂脏话。

“去你妈的老秃子,老娘会稀罕你的臭钱。”这是小娟骂的,她才十几岁就出口成章,把她们几个就震住了,接着几个人又是一阵狂笑。

“混蛋,你跟那女的走吧,我和我妈不要你了!不要了!”这是小芊喊的。

“林宇,你在哪里?你这个混蛋,怎么不来找我?”诗诗这一句话并没有喊得大声,她压抑了这么久,这一刻终于宣泄出来,没有任何责怪,有的只是委屈,她的声音在颤抖,接着头仰着放肆地哭起来。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结局。

“天大地大老娘我最大!”丽姐喊出这一句,旁边的居民区有一个秃老头拉开窗户骂她们,丽姐一俯身,脱下自己一只鞋子往上扔,正砸碎了人家的玻璃,那男人吼叫了一声,关了窗户,姑娘们笑着开溜,以为男人会追上来,所以没命地往前跑,丽姐脱下自己另一只鞋,提在手上,嘴里“嗷嗷”地叫着疯狂地跑,酒精和情绪让她感觉不到自己脚底的寒冷。她们跑了一路才发现压根没有人追上来,于是又都蹲在路边捂着肚子狂笑,小娟终于吐了出来,倚着一棵小树,狂吐不止,诗诗有节奏地去拍她的背,嘴里“砰砰”,像是打鼓一样,众人又狂笑起来。她们跌跌撞撞地回去,瘫在自己的床上,和衣而眠,小芊今天也睡在这里没有回去。繁忙后是醉酒,她们终于没了去品味孤独的时间,这是一件好事。

夜晚在醉酒中飞去。

昨晚喝醉了,所以大伙儿躺倒十点多才起床。诗诗起得很早,她确实喝了很多酒,但是只是当时感到有些发热而已,但她的脑子一直很清醒。四点多的时候她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的脑袋很疼,洗了个冷水脸,清醒不少,一个人呆呆地坐在窗前,她打开窗户,冷风嗖了进来,这是一种夹杂着暖意的冷风,诗诗定神一看,原来世界又淹没在雪里了。

“雪也下得太勤快了,这一年可真是奇怪!”大雪正安静地埋没这个世界。“还是被我发现了吧,每次都偷偷地为我而来。”她坏笑着,扒着窗沿,静静地看着这个纯净的雪国。此时此刻,她特别思念宇儿,思念林宇,思念郑叔,起先规避掉的孤独感就在这一瞬间将她牢牢淹没。“其实我懂得,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频繁地降临尘世,你是在遮丑,遮这世界的丑,你想掩盖很多东西,你骗不了我,对吧!我还知道你是想看我,舍不得我一个人在这里,所以才经常地过来,其实,真得没必要的,我一个人真得不要紧。”诗诗一个人趴在黑暗里的窗沿上,手够在外面,雪花落在她的掌心:“你是爱我的对吗?所以才来保护我,我不想劝你不要来,因为我知道你肯定还会固执地继续来,反反复复地来,你就是这么好,我知道的,你说某一天,你和林宇一起来了那该多好,哦,那不可能,他几乎已经死去了,而我,已经死去了。”

一整晚,她都在这里自言自语。

诗诗一大早就下来开了店门,虽然是大雪天,但是依然有人早早起来赶趟儿理发,诗诗把他们迎进来。尽管她很努力地工作,但是人却越来越多,坐在那里等的人有好多不耐烦地离开了,但是离开不少后,人依然很多,而且还有人在陆续地来。另外三位十点多从上面下来后才知道情况不妙,所以简单地收拾下后,也参加到机械的工作里面。没有吃早饭,没有吃中饭。到了下午,人依旧好多,店里嘈杂至极,妇女们在聊家常,小孩有追逐搞打的,有哭叫的,有男人拿着手机在骂的,可能是生意上出了问题,当然还有狗吠猫叫,混乱不堪。赵姐和磊子就在这时候来了,她们提了不少东西从人堆里挤进来,进到厨房,诗诗和丽姐只能笑笑以做问候,赵姐笑笑就去到内屋忙自己的事去了。到了傍晚五六点多的时候,城市四周开始响起烟花爆竹声,空气中洋溢起熟肉的香味。人在这时候终于没有那么多了,而且也终于开始呈现越来越少的趋势。她们边给顾客理发还得边道歉。

最后一位客人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走的。她是一位六十多岁的婆婆,差不多是吃了晚饭才过来的,诗诗在帮她打理,可能是由于最后一位的原因,她极其用心。其实她只是很喜欢这种年纪的长辈,这或许是李婆婆带给她的影响,镜子里这位婆婆也是慈眉善目,脸上挂着平和的笑容,这让诗诗感到很舒服。小芊早就回去了,丽姐和小娟在清理店里的杂物,清扫地上的垃圾。春联啊什么的,磊子下午已经都包办了。

“谢谢你啊,闺女。”诗诗帮婆婆推开门搀着她出去,老人家说出这一句话,这让她心里甜甜的。

“您慢点走,小心脚下。”她驻足在那里,看着老人家蹒跚的身影,似乎想起了某个熟悉的身影,那时,她还年纪小。

忙碌的一天终于过去了,她们三个又都瘫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扭脖子捶腿。

“开饭啦。”磊子站在厨房门口喊道。三个人顿时来了精神,争着去端菜。一会儿,茶几上就放满了一桌菜,五个人围坐在一起。糖醋排骨,红烧肉,干扁豆烧肉,水煮虾,酱牛肉,大骨汤,小白菜肉圆……可口更可观的饭菜让几位早中饭都没吃而且疲劳过度的人口水直流。

“不好意思啊,做得不好,话说,到了这里这么久,还没有烧过菜的。”赵姐羞赧地说。

“客气啦,你比我们做得好太多了。”丽姐连忙称赞。

磊子给大家倒满饮料,就在大家举杯相互祝福的时候,门突然被推开了,大家都看过去,小娟和丽姐都惊讶地站起身,诗诗也目瞪口呆地盯着来人,是啊,多么意想不到,谁也不会想到--阿静提着箱子站在那里,憔悴又疲惫。

“去倒一盆热水。”赵姐朝磊子喊道。

丽姐上前一把紧紧搂住她,小娟也跑过去,她拿开阿静的箱子放在墙边。丽姐拉着阿静的手坐下,诗诗已经添好碗筷,阿静洗了个热水脸,先前的冰冷和憔悴缓和了不少。所有的人都嘘寒问暖,所有的人都关怀备至。

“我想你们,就来了,干杯!”她举起杯子,众人都开心地笑起来,杯子碰在一起。

这是除夕夜,一个团圆的夜晚,这一个小小的地方洋溢着大大的幸福。不管过去,不问前途,就在这一刻,他们也都享受着短暂的温馨。外面已经是一片热闹,烟花爆竹都放了起来,声乐坊内也是热气蒸腾,电视里放着晚会,吃团圆饭的人们在讲着自己有趣的见闻,其他人都快乐地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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