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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荒坟

这里是一块遭受上帝遗弃的地方,他或许在创世纪的时候随便甩了一下手中的泥水,这儿便由是生出一片隐逸的失乐园,连上帝自己也不知道偶然的造化竟然要比他自己精心雕琢的世界更要接近神只之所,同时,他可能要庆幸当初亚当和夏娃没有发现这个僻静之地,否则他定是不会发现他们在伊甸园那处偷吃禁果而落下羞怯的罪证。

大雪封山,车只能停在山下。

在广袤的平原上有一座绵延起伏的山已着实不容易,更何况这孤独的山上更生长着大片大片的枫树林,一到秋季便是漫山遍野的红透,只可惜在冬天见不到那种狂热炽烈和伤感衰亡相交织的美景。枫树的叶子都已经掉了,曾经炽烈的枫红都被雪白填满,这又不失为另一种天公作美下的神工鬼斧。

林宇和承佑二人站在山脚下,向山顶,向四周观望着。

“这路太难开了,今年的雪尤其大,往年都没这样过。”佑哥裹得严实,戴了一顶大军帽,黑色风衣外面又罩了一件绿色大军衣,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他正两手叉腰,看着身后的旷野出神,心中的豪放气概顿生,倒愁了自己没有什么写诗作词谱曲的能力,吟不出什么精彩的句子来,心里可又不吐不快,气升到喉口,可又难以转化成什么高雅的词句脱口而出,只能是吞不下,吐不出,直憋个脸红,愣了半天只大喊了一个字!

“好!”

“你这‘好’字可比一切诗词都更风雅呢!”林宇取笑承佑,他此时正倚着车门,看着上山的路,那几乎已经不能称作是一条路,压根就看不见,完全被很厚的大雪覆盖着。就算是干硬的土地,这上山的道儿也很难精准地描述为一条道路。两边整齐的枫树之间稍微留出了一点狭长的缝--这是一条自然开辟的上山枫道。

“这路也太窄了些,两辆车并排都很勉强。”

“可不是,关键是这山路都还是泥地,现在又都盖着雪。”承佑气愤的语气里稍带一些不解,“现在这世界哪有人走不到的地方,荒山野岭哪里没有公路!这么个好地方倒竟然没人开路,真不知道那些开发商脑子是怎么用的。”

“你这些年倒变得会抓商机了?”林宇眉头蹙了一下,心里知道佑哥也只是在牢骚这么好的风景只有他二人懂得欣赏,心里可惜才发出上面的感叹。

佑哥倒是被林宇说住了,实话讲,他们两人都不是那种适合开玩笑的类型,因此他那个开发商的言论并不是太高明,连他自己都对自己说的话觉得厌恶,连忙补上一句:“所幸是没人打这里的心思,要不郑叔他可就没有清净的安身之所了。”

林宇点点头,他很赞同佑哥,却不想开口说话,心里满是沉重的心事,佑哥看他从车里捧出一束栀子花后心情也突然变得沉重,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林宇今天一早上都这么心情沉郁。

世界上很少有白色能比这种漫山遍野的雪还要白,除非在黑暗中挣扎着的女人白皙的皮肤,婴儿长出的乳牙,这些都是圣洁的没有遭受玷污的东西。可这几枝栀子花张开的白色竟然都可以让这漫山遍野的雪黯然下去。承佑感到一股极强的力量在寰宇间游荡着,心事也沉重起来。他们二人锁好各自的车门,踩着厚厚的积雪登山。林宇摘下围巾,遮盖在花上,怕她们受不住严寒而死去。栀子花并不是什么特别有价值的花,西界全城都难有一家在大冬天有这花养在温室的,林宇在城里的各大花店找了一早晨才打听到东北郊有一个酷爱栀子花的老伯在温室里侍弄着,可就是出了名的臭脾气,吝啬栀子花到宁可被人拿了命去也不给花的程度,以前也有人到他那处取花,委以重金的也不少,但那老伯不知脑子在想什么偏偏就是不识趣,谁都不给。因此所有的花店老板都劝林宇别过去自讨没趣。可结果却令人咋舌,别人不知道林宇和那位老伯在花房里到底谈了一些什么东西,那老头竟然把自己精心培植的最喜欢的几枝送给了他,并且分文未受。

“我家婆娘也喜欢这花,只是,她走了几十年了。”养花老伯的话一直在林宇的耳际低吟着,像是哭诉,像是同病相怜。他上山的时候一直埋着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围巾下那几株明亮的灵魂。

郑叔居住的这座山没有名字,其实与其叫做山,倒不如叫做土坳,压根没有多高,就是在平地上起来的一个最中心海拔大约三百来米的土堆,上面栽满了枫树。这山虽然没有太高,但是坡度却特别小,所以绵延覆盖的面积很大,在这个广阔的山外还有的是更加宽广到看不到边际的树林,树林外边是更加看不到边际的农田,绿油油的冬小麦现在正躲在皑皑白雪里面躲避寒风肆虐。林宇和承佑在雪地中跋涉着,天是阴的,没有太阳出来化雪,经过一夜一晨之后,地面外表的雪已经变得有些坚硬,踩起来的嘎吱声也已经没有刚落之时那么好听。这里压根就是没有路的,他们就是单纯地在大雪里爬雪山而已。虽然都穿了雪地靴,但由于积累太厚,雪还是直往靴子里灌,承佑一瞥林宇,他用带子捆住了靴口,一点雪也没有落进去,不觉心里赞叹林宇心思缜密。林宇看佑哥在瞥自己的脚,所幸弯腰摘下一根带子扔给了佑哥:“一人一根。”

“不了,我反正两只脚都已经灌进去了。”承佑接住带子,人停下来,嘴里却不停地啰唆,林宇却一点也不搭理他,自顾自地往山上走。

“喂喂,你小子倒是听我说话啊!”

林宇压根不搭理他:“快点走,上去就可以休息了。”

承佑还要啰唆的时候,林宇已经抛下他一丈远了,他连忙怨嗔道:“你小子依旧跑得快啊!”他蹲下身子立刻捆好更难受的右脚,然后全力地往上跑着去追。

林宇和承佑的到来让陈伯又惊又喜,他坐在湖边的屋前整理文件,正仰着头看着灰灰的天空出神,突然发现林宇和承佑从湖边的枫树林里走了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这里有一个很大的湖泊,外人完全想不到在这低矮的山上竟然会有这样一泊大湖,湖水平静到没有一点儿动静,倒映着灰灰的天空以及四周的雪枫,湖的四周都是密密匝匝的枫树。

“这山上都是枫树吧?”林宇环视了好几圈。

“我的蔬菜大棚入不了少爷的法眼不成?”陈伯雄浑的声音在这梦境般的风景里散开,在宁静地湖面上游弋,然后被那沉静的力量完全吸收。

“哦,我视力不好。”林宇瞥到草屋边一些白色大棚,接着就把眼光转到湖中心的屋子上。

“好了好了,不要在这里扯了,我脚都冻麻了,快让我进去烤火。”承佑说着,径自进屋去了。

“父亲在哪?”林宇和陈伯站在屋外说话。

“那!”陈伯指了指湖心的草屋。

林宇抱着花也进了屋里,没有心思留意屋里的物什,佑哥跟他说自己要烤火,反正经常来探望郑叔就不陪他去问安了,叫林宇代他问好。林宇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就走上了长廊,这条长廊将湖心小屋和湖边的草屋连接在一起,要去湖心必须要先过湖边草屋主人这一关。承佑找了个借口不去打扰林宇和郑叔说话,就只好和陈伯坐在屋里,喝着热茶,商讨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以及慈善方面的计划。

林宇走到了湖心屋前,他顿了顿刚想敲门,里面就喊进来。

“父亲耳朵真好使。”林宇推门进去,眼睛先看了看郑叔,接着打量了一下四周。

“难得你来了,坐吧,烤烤火。”

郑叔穿着衬衫,披着一件厚棉衣,坐在正对面,门的旁边就垂直放一张桌子,桌子上堆了一桌子的书,桌子边上有一个正旺的炭盆。这小屋从外面看小,从里面看却又是有些宽敞,塞了一张桌子,一张躺椅--郑叔休息用的,还有两张招呼客人的椅子。最抢眼的却是四壁的结构,虽然墙壁是草质的,但是匠工却心灵手巧地在墙壁上用草绳编出许多格子,于是整个一座圆形小屋的四壁成了确确实实一个环绕型书架,格子里都塞满了书,从最底层到最高层,不知道怎么承受得起如此重量。虽然屋内很大一部分是稻草结构,可目测一下却又看不出一丝稻草来,唯一看得出有草的只是在进门的对面墙壁上开着的一扇对着湖的草门,上面安着玻璃,光线不至于太差,出了草门就可以站在湖心,外面有柱子拦着,可以站在外面扶着栏杆欣赏风景。这真是一个神奇的避世之所,构造之精巧令人叹为观止,只有灵魂孤寂的人才会爱上这里吧,郑叔只埋头看书,并不主动和林宇答话,却张着耳朵仔细听着他的一举一动。

“父亲,我有一件事问你。”林宇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无奈,又有些急促,他探着身子,脚不由自主地来回伸缩了两下。

郑叔的笔突然停了,他心里一惊,知道林宇想要问什么,这是他最怕问到的问题,可是他听到了。是的,他确实要问我一个问题!还能有什么问题呢!也只有那个问题啊!昨天晚上他躲过了一次。这一次他终究是躲不过了。

“你站在湖心往对岸看看。”

林宇听到这话便条件发射似地站起了身,他推开草门,踩在圆屋外的木板上,光线亮起来,一切都是美好纯澈的,安静的水,安静的树,安静的雪,安静的天空,安静的世界,安静的一切。他四下里打量着,好久之后,他似乎突然看到了什么,然后蓦得一怔,整个人颤了一下,接着匆匆关上草门,不跟郑叔道别就拉门走了。林宇快速地走过长廊,穿过湖边草屋,也不和佑哥和陈伯说什么,自顾自地绕到屋子背后,然后沿着湖畔向湖对岸走去。

那里有什么呢?

一座墓碑。

一座安静的墓碑。

在密密匝匝的枫树林间,在那座安静的墓碑身后是一堆小小的坟坳,此刻正被白雪盖着,只流露出一点高于其他雪的起伏,大概是这山中的雪下得不大,或者是大部分的雪都被周围的枫林挡住了,才有这浅薄的轮廓。石碑是块青石,在四周的白色里显得极其醒目。

“这便是我的爱人么?”林宇颤抖着伸手去触碰到冰冷的墓碑,“为何没有镌刻你的名字?这样谁会记得你?我又怎么找得到你?”他失魂落魄地站在石碑面前,记忆又回到从前,诗诗似乎又满身是血地躺倒在自己的面前,绝望地死去,抛弃了他。林宇眼泪扑簌落下,悄然无声,就和枝丫间掉落的细腻的积雪一样,和林间的幽寂显得极其相称。“我带了你最爱的栀子花来,还记得那次我们逃着出来坐在山间么?你说你最爱她,你嗅嗅她。”林宇轻轻把花放在诗诗墓碑上,他大脑疼得厉害,整个人像是要倒,勉强围上围巾后,他双手扶着墓碑上沿,像是两手托着诗诗的脸:“看到没,你织的围巾,已经这么破旧了,若是你还活着--”他住了嘴,没有继续往下说,心里疼得紧,往事一幕幕都呈现在他的眼前,让他窒息,让他绝望,他挨着石碑瘫坐在雪地上,头靠着墓碑,整个人沉溺在痛苦的深海里,若是一个人此刻看着他,肯定会发现这个人的灵魂早就死去很久很久。

只有在这个时候。

墓碑的冰冷才像是温热的体温。

林宇坐在雪地里,靠在墓碑上,呆呆地望着湖面,小屋在湖心。

这是郑叔最怕林宇问的一个问题,他这些年来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向林宇交代,虽然他不会扒开诗诗的坟坳去看尸骸,但是郑叔终究逃不了自己良心的谴责,他没有保护好诗诗。即便她已经是一具遗体,他也没能保住,让范、郑二人夺了去,不知道是怎样的下场。他的灵魂一直饱受鞭笞。林宇昨天就说有问题问他,他当时吓了一跳,脆弱的心脏早已因为自己的鞭责而变得不堪一击了。他这十年来一直不知道怎样给死去的诗诗,给林宇,给自己一个交代。他从没有感到这么痛苦过,即便是被那些人误解咒骂成那样如丧家之犬,他的心也从没有像如今这样受尽煎熬。

何时才是解脱?!

他站起来,点燃一支烟,起初知道林宇要来,他怕这小屋子不通气,便忍了一早上。此刻,他透过窗户看到湖那边呆坐在墓碑旁的林宇便不由自主地拿出烟抽,这是他解除此时恐惧和慌乱的唯一途径。但是他仅仅是出于心灵的不安么?

当然不!

郑叔太爱诗诗了,他对诗诗那种的爱甚至还要超过林宇那种炽烈的爱情,个中缘由只有他自己知道。诗诗死不见尸,没人心痛的程度能够超过他,他真得没必要对林宇表示歉疚,因为这世间最苦最累同样也是最伟大的人便是他自己。

林宇称有事要办改天再来看他,郑叔也知道林宇在想些什么,他忧心忡忡,可是却不说出来,他太害怕林宇再出些什么事情,接下来再发生什么那就不是十年二十年可以解决的了。丢了性命可能都不算是意外。十年出世的修为让他更加深刻地认识到自己所为之事的正确,即便所有的人都误解他、咒骂他,或者说,所有的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不管别人带给他们多大的恩惠和救赎,在能够咬恩人一口来衬托出自己高贵品质的时候,他们就张大了嘴疯狂地撕咬。即便如此,郑叔依旧没有疏于对这些可怜人,这些物质和灵魂同样缺乏的人的照顾,喂饱了他们,然后让他们更加有气力地举起正义大旗来撕咬自己。他心里很安宁,在最开始的不甘之后,心里就再没有过起伏。这十年,他也深知亲情珍贵,尽管他的亲人早就一干二净。

痛苦让人蜕变!

凡人由于痛苦加深的是绝望和仇恨!他由于痛苦在心底孕育而出的却是苍生。

他知道大义所在,天理所在!他曾经一直在权衡天理良心和自己期待的天伦之乐孰轻孰重,久久不能抉择,这是一个十几年,不,几十年来一直困扰在他心头的磐石。

一边是小民的极其简单的快乐,一边是恢弘的怜悯苍生的博爱。

他其实一直只想是一个小民,只需要小民自己的快乐。只可惜世界上的小民太多太多,早就没了他的份额。所以他只是重复了那一句“去做自己的事吧”就放林宇走了。他默默地躲在湖心小屋的门玻璃后瞧着孩子离去的背影,闷闷地抽烟。

林宇和承佑下了山,开车奔驰在广阔的平原里,太阳竟然在午后露了出来,积雪开始融化,雪地变得圆滑起来,严寒又在地上结了薄冰,他们只得减速并排行驶着。林宇侧着脑袋对另一边开车的承佑大喊。

“你喊什么呢?我听不到!”

“昨天发短信的第二件事你可以做了么?”

承佑伸手做了个OK的手势,两辆车又兴奋地奔驰在高架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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