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医生啊!”苏跃龙吼道。
有人打电话和喊人,周围来来往往都是为此奔走疾跑的人。
褚楚被人钳住双臂,也不挣动,就这么站在人群后,漆黑的眸子平静地看着已经不省人事的褚婧怡,不知道在想什么。
将将从校长办公室出来不到一个小时,褚楚又再一次被送进去了。
跟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是被强制押送进去的。
带着滚烫茶水的瓷杯被人狠狠砸在褚楚脚边!
叶瑾权在屋子里疾走,都要被气笑了,“行啊!厉害啊!从我办公室出去有半小时吗?你居然能给我闯这么大的祸!”
褚楚从始至终安静埋头,也不辩解,就是这个样子才让叶瑾权更是火冒三丈!
“你脑子里一天天的在想些什么!要不要我叫个精神科的医生来给你瞧瞧脑袋!分寸二字知道怎么写吗!”
她要是知道褚楚的精神病史,估计就不会说这句话了。
这时办公桌的电话响起来,叶瑾权接起来,声音突兀地软下去,又是道歉又是点头称是的。
她挂断电话,脸色猛地拉下来,咬着手指在原地来回走,显然是遇到非常棘手的事。
外面敲门声响起,叶瑾权脚步一顿,去开门,路过站在屋中央的褚楚时,低声道,“赵金容来了,无论怎样,一会态度好一点,该认错就认错,只要不过分,叫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然,我也保不住你!”
房门打开,赵金容板着脸进来,看见褚楚的那一瞬间,眼里迸射出毫不掩藏的恨意,但只是一瞬间就被掩饰过去。
她也倒不是张口就来,拢了拢风衣,选了个好位置坐下,只是打量的目光一直放在褚楚身上。
叶瑾权亲自给人沏了茶。
赵金容端起茶喝了一口,启唇道,“说吧,叶校长,这事怎么解决。”她虽是点名道姓地跟叶瑾权说,但是目光是看着褚楚的。
叶瑾权自知理亏,也不在意她的无理的口气,而是侧身做出倾谈的姿势,“赵董,褚楚这做的确实不对,但据我所知是令小姐先动的手,具体情况还是等令小姐的检查报告出来再说吧。”
“什么意思!”
赵金容提高音量,脸上全是阴霾,一双眸子越发凌厉,“难道还成了我家婧怡的错!她这可是故意杀人!要不是有人阻止!你去哪里陪我女儿的命来!”
她句句发自肺腑,强势丝毫不退让,话里话外就是要褚楚付出代价。
叶瑾权一时也是头疼,但还是劝道,“今天的错也不全在褚楚,这样吧,我们负责令小姐的全部治疗,到时候保证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女儿,另外我华南学府给出十个特招名额,只要是你赵董介绍的学生,无条件征收,除此之外你要是还觉着心口不舒服,人在这,无论你是打一顿还是骂一顿,都凭您高兴。”
十个华南学府特招名额,这对叶瑾权来说,已经放出最低的姿态了。
赵金容有些奇怪,这叶瑾权到底是褚楚什么人?甘愿做出如此大的牺牲?
但后来想到段家,也觉得不是很奇怪了,这叶家与段家本也走得近,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把褚楚由上到下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