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看书。”这些天看书腻味了的杨振宁问正在听曲的徐子诺。这天下着倾盆大雨,他们在客栈停顿休息。
“你当爷和你们一样才疏学浅啊!爷是有真材实学的。”徐子诺说。能把厚脸皮诠释得如此自然的也就他徐子诺了。
宋尚泽问“你是不是还有后招?”他不否认徐子诺很聪明。但徐子诺的才能都没用在正途上。
“没有…可能吗?没有准备,爷能如此悠然自得。”徐子诺说着将花生丢入口中。“等到了闽州,你们自会知道的。”所以现在别问,问了他也不会说。
闽州名溪的大山上,五人正往白鹤书院走。山林间,东方煜城看到一竹屋。“那里是学堂?”
徐子诺他们看去。“以前好像是。先生好像叫柳…什么的,得罪了皇帝。”徐子诺说,一点都没有停留的意思。莫非是柳家羲。东方煜城抬脚朝竹屋走去。“得罪谁不好偏得罪那位,这辈子算是完了。”见没人回话,徐子诺回头看他们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喂,你们去哪?”
“拜访柳先生。”宋尚泽说。柳家羲也曾名极一时,只因不满圣上的作为被放逐。
“你们跟他很熟啊!”徐子诺问。有没有搞错,他们是要去白鹤书院办正事的。
“神往已久。”东方煜城说。祖父把他送到归海书院是为了结识更多的才能者。圣上心意难测不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大哥身上。
“你们快点,爷就在此等你们。”徐子诺说。
徐子诺只信奉钱是万能的,对其它都没兴趣。所以他的态度也没谁在意。徐子诺蹲下身子拈起一片竹叶,咻的一声打落一只鸽子。鸽子腿上绑着信件,一看就是信鸽。可徐子诺没有丝毫愧疚,又打落了几只鸽子。直到天快黑了,徐子诺才屈尊降贵的找来。
柳家義正好送他们出来。“你们下崽去了啊,这么久。”随着声音而来的是一个油纸包,杨振宁随手接过。“走吧!”徐子诺转身就走。
什么东西啊!还是热的。杨振宁拆着油纸。“什么东西啊?”
“你们没良心,还不许爷有啊!烤乳鸽,那可全是精华。”徐子诺说。
什么精华啊!不是翅膀就是……还没等杨振宁感叹完就被柳家羲一把夺了过去。“你吃了我的鸽子?”
没戏了,本想拜师的。柳先生本来就拒绝了,现在徐子诺吃了他的鸽子更没戏了。别人喜欢白鹿、白鹤,柳家羲独独钟爱鸽子。
“它们吃了我的馒头,我不吃它们吃你啊!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这鸽子是你的啊?”徐子诺说。突然吐了,指着柳家羲。“你敢毒害我。”
竹屋里,徐子诺躺在床上,屋里只有他跟东方煜城。徐子诺睁开眼睛,“怎么样?装得像吧。”本想与柳家義争论的徐子诺会突然装晕,只是因为收到了东方煜城的眼神。“不过你想干嘛?不会是敲诈他吧?”
如果世上还能有什么人让柳先生改变主意的话,那此人非徐子诺不可。他没脸没皮的。“我们想拜他为师。”东方煜城说。
“为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的去白鹤书院吗?”
“我们一致决定的。”东方煜城说。
徐子诺说“好吧!我知道了。”东方煜城不好意思开口说:柳先生还没同意。徐子诺已经背对着他了。“别想我去求那老头子。别说门连窗户缝都没有。”
“还是兄弟吗?还能好好说话吗?”
徐子诺一跃而起,“我不够兄……”听到声音,徐子诺又躺了回去。
夜黑黑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以后还是别联系的好,以免被有心人抓住把柄。我可还不想死。”
就算如此也不用把他的鸽子全杀了吧!徐子诺突然换了一调。“老头你想干嘛?不就是几只破鸽子嘛!你还想要爷的命不成。爷还没……”
徐子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尚泽拉住了。“对不起,先生。他胡说的。”说着将他拉走。
徐子诺躺了三天,最终错过了去白鹤书院。白鹤书院的代表已经起程。徐子诺捶胸顿足的哭,“珑珑,为什么你要走?为什么老天就是看我不顺眼?让我去死吧!没有珑珑,我的生命还有什么意义。”说着解开腰带要去上吊。
东方煜城等人拉住他。柳家羲说“要死去别的地方死。”
看他要走,徐子诺甩开东方煜城他们扑上去。“混蛋都是你害我失去了珑珑的,去死吧!”东方煜城他们拉住他。
徐子诺撒泼打滚、要死要活的。最后柳家羲同意带他们去比试,只是结果他不管。
马车上。徐子诺在东方煜城耳边说“没想到他也是个情种。我哥说他是为了一姑娘跟圣上闹翻的。听说之前他与圣上可是朋友。”
东方煜城看向他。他是知道,所以以情打动先生。并非如自己所想:他对雾玲珑的宠爱只是表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爷不打没有把握的战。不用太仰慕爷,嘿嘿。”
东方煜城摇头。不这么无耻就更好了。
山野间,他们正在停顿休息。“怎么这么久?他不会掉茅坑了吧!”杨振宁说。徐子诺去大解也太久了吧!
徐子诺正搭着李奎的肩膀。“知道咱们是干嘛的吗?”
“趁火打劫的土匪。”李奎说。
徐子诺给了他的后脑勺一下。“咱们是侠匪。何为侠匪?劫富济贫,平衡贫富之间的悬殊,以免穷人仇恨社会,报复社会。现在有一件大事等着咱们去做。干不干?”
“干。”反正跟着老大就没错。听完徐子诺的计划,李奎懵了。打劫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是侠匪所为。
徐子诺拍着他的肩膀。“知道人这一生什么最重要吗?”怕答错的李奎猛的摇头。“亲人,陪咱们到最后的、对咱们不离不弃的只有亲人。为了一观十年难得一见的盛况卖儿卖女卖妻就差卖父母了。咱们不该帮帮他们吗?你听。”李奎什么也没听到,但不敢吭声。“他们在哭泣。女人们拖着丈夫的腿苦苦哀求着,孩子们撕心裂肺的哭泣着。”
“奶奶的,老子不打断他们的狗腿,老子跟他们姓。”李奎愤勇而起。
“对,不教训一下他们。咱们还算什么侠匪。”徐子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