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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丞相府小施计谋

苏璃月快速地退到一边,伸手夺下其中一人的棍子,面上毫不畏惧,眸色宛若淬过毒的刀子般,朝着众人射来——

“不怕死的尽管上来!”

众人原被这目光盯得心中发寒,可待苏璃月这句不知死活的话出口后,他们瞬间被激怒了,纷纷便挥着棒子朝她舞来——

只见苏璃月身形微移,便掠到了一人身后,那人成了活生生的人肉靶子,替她挨了一棒,当即痛苦怒嚎出声,转身便是一棒,谁知苏璃月却早已移去了另外一人身后。

“哎哟,你打我做什么!”

“抱歉抱歉,啊,那小子在这!”

“哎唷,哪个没长眼睛的,又打到我了!”

她动作极快,众人几乎看不清她如何移动的,只能瞧得其残影快速穿梭于众人之间,然而却是连她的一根头发丝儿也没有挨着。

如此又拖了一会,苏璃月便觉得没了力气,正要想办法突围出去,远远地瞥见远处走来一灰白头发的老者。

她定睛一看,不是外祖父还能是谁?

明亮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苏璃月快速地扔掉手中的棍子,捂着脑袋蹲到了地上。

夏翰明赶过来之际,只瞧见众人举着棍棒,对一个瘦弱的小子拳打脚踢,登时喝道:“都给我住手!”

他身居高位多年,只一个眼神便令气氛跌至了冰点。

老者不怒自威的姿态令所有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放下了手中的棍棒,齐刷刷地在地上跪成一片。

夏翰明行至苏璃月面前,拉住那瘦弱小手的一瞬间,心中不知为何涌起一股怜惜之意。

苏璃月被他盯得心头微动,低低开口道,“祖父,我是璃月。”

夏翰明吃了一惊。他虽年事已高,可双眼却不至昏花。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的娃儿,分明是个男孩啊!可她的眉眼间却又与自己的独女婉言十分相似……

苏璃月心知自己这身装束令祖父误会了,当即便拆下了帽子。

霎时间,一头乌黑顺滑的青丝散落下来,坠在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侧边,与那稚气未脱的眉目相衬,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夏翰明与外孙女虽已有好些年不曾见了,可她这般散落头发的样子却与女儿几乎一模一样。

他的发妻早早得病没了,女儿小时便经常散着一头青丝,缠着他给梳发髻。想到这里,他的眼窝一阵发热,握着外孙女的的手又紧了紧,“月啊,你是月儿。”

苏璃月的眼泪也被招了出来,许是原主对老人家愧疚太深,那眼泪竟狂流不止。

想到方才的一幕,夏明翰以为她是被这些人吓到了,转身怒斥道:“府上竟养了你们这一群有眼无珠的,通通杖责五十,赶出府去!”

话音甫落,求饶声此起彼伏。

苏璃月暗暗望向众人,见那尖嘴猴腮之人却躲在众人身后,不敢出声。她眨眨眼睛,柔声说道:“祖父,此事怪不得大家,他们也是被人愚弄了。”

之后,苏璃月便将那人是如何骗得自己玉佩的事情说了出来,众人方知都是受了骗,不等老爷发话,便将那人摁倒地上打了起来。

“老爷,这许是小姐的玉佩。”待到那人被打得昏死了过去,一人毕恭毕敬地将那玉佩奉了上来。

夏翰明小心翼翼地接过这枚玉佩,仔细端详了一阵,想起旧事,不由得老泪纵横。

这玉佩是他在苏璃月出生前便已准备好的,在那圆滚滚的小丫头降世后,亲手给她系在了脖子上。

他收回思绪将玉佩递给苏璃月,却见到后者手上一片红斑,当即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璃月目光故作不经意间落到方才那婢女身上,“无妨,被茶水烫到了而已。”

那婢子高声惊呼,“老爷饶命,奴,奴婢并非故意。”

夏翰明面色阴鸷,指着她与那昏死之人,“把这两个混账东西,杖责五十,赶出府去!其他人愚钝蠢笨,伤了小姐,杖责二十。若日后再有犯者,定严惩不贷!”

因着担心苏璃月有被伤到,夏翰明叫来了京城的名医为她诊治,当得知她不过是受了些轻的擦伤,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当年他得知苏佐儒听信命师之言,要将苏璃月与苏璟深送出尚书府时,勃然大怒,当夜便赶到了尚书府,要求将外孙和外孙女接回丞相府。

可苏佐儒却是将他按在座位上,正色道:“岳父大人,这事儿当真由不得我等凡人之辈。”

“大师已算的清清楚楚,这俩孩子都是送子娘娘跟前的仙童,送出投胎不过是一时应急,成年之前都是要被收回去的。但若是送出去藏匿起来,待到平安成年再接回便可福寿无双,长命百岁。您也不必担心孩子的生活,我已将所有都打点妥当,也派了最忠心的人护着他们,他们在外的生活不会比在府上差的。”

夏翰明勃然大怒,“哪个混账说的鬼话?你好歹也官至尚书,自小亦是博览群书,怎么会听信这等胡言乱语!”

苏佐儒被他的眼神震慑了一番,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女婿是他们的亲生父亲,若不是为他们着想,怎会舍得送他们出去。况且大师也说了在此期间亲人决不能前去探望,漫长的十数年不能见自己的孩子,女婿亦心痛万分。可若当真为了私心,将孩子留下,那大师一语成谶,两个孩子出了什么意外,我死也无颜见婉言了。”

也正是这句,令夏翰明不再坚持,也不敢去看这两个孩子,只能暗中派人常送去一些银两。

思及此,他面带着愧色,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不是为你与璟深二人……”

话未说完,便又是一声叹息,即便现下,他亦不敢说出接回二字。若是他执意如此,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亦无法原谅自己。

察觉到他话中的异常,苏璃月猛地想到前世的苏璃月回苏家的时候,苏佐儒千叮万嘱不可将当年命师之言再说与旁人。当时的苏璃月只当是怕说出来命数上会有什么影响,现在想想他不过是怕被老岳父责骂罢了。

当年母亲去世后,庄玲玉不知从哪找的所谓得道高人,算得她与哥哥苏璟深皆是祸星降世。还说哥哥克死了母亲,而刚出生的她更是天煞孤星,若两人养于家中,必将给苏府带去灭顶之灾,故而苏佐儒心生惧意,听了庄氏的话,将她与哥哥都送了出去。

怪不得她还纳闷,外祖父那般疼爱自己与哥哥,为何会同意将他们送出去。想来,定是那苏佐儒在中间撒了谎,欺骗了外祖父!

这个苏佐儒,到真是一个自私至极之人!

苏璃月心头闪过一丝冷笑,眨眨眼,眸中又蒙上一层水雾,“月儿知道自己是天生孤命,祸星降世。若留在家中便会克死亲人,阿月又怎么可能因着自己的私欲,而要拖着所有人陪我一同遭罪。今日来看祖父,确是思念至极,原是想远远看上一眼,却不想遇上那些个事。”

“灾星临世?不是你们乃仙童转世,养在家中恐不能长大吗?”夏翰霎时明白一切,拍案而起,“原是那苏佐儒欺骗于我,看我如何收拾他!”

说着,他便作势朝外走去,被苏璃月拦了下来。

“外公,这些事都已过去了,切莫再提。若因为外孙女,让您与父亲生了嫌隙,那便是天大的罪过了。想来父亲也不是有意为之,您也无须生气。”

与外祖父说这些,不过是提醒他老人家要多防备苏佐儒罢了,前世外祖父被陷害一事,只怕与他也脱不了关系。

不忍外孙女为难,夏翰明这才作罢,却也在心中对苏佐儒生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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