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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工作需要,搬出宿舍

夏天的夜晚,繁星点点,路灯整齐地排列着,像是在迎接行人的过往。蛐蛐可能耐不住炎热的天气在不住劲地吆喝着。

已是午夜,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能看到一两对恋人在漫步。王小旗看着他们戚戚我我的样子就想掩鼻偷笑。她愿意走在这样的夜晚独自沉思。

今天她在摄制组待了一整天,到这会儿,还止不住内心的激动。舞台是她向往的地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就有当演员的愿望,想着想着,思绪飞向了天真烂漫的童年。

蓝色的大海上翻卷着白色的浪花一拨又一拨地涌向金黄色的沙滩上,一个慈祥的老奶奶拉着一个小女孩漫步走着。

“旗旗,你长大了愿意做什么啊?”老奶奶问。

“姥姥愿意看电视,所以我愿意当演员。长大了也演戏给你看。”她停下脚步望这姥姥一本正经地说。

“旗旗,这么小就知道为我着想了。姥姥真高兴。”姥姥抚摸着她的头欣慰地说。

看着姥姥高兴的样子,她小小的心灵里从那时起就树立了将来一定要做演员的理想。

想到这,她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是啊,如今这个梦想已经变成现实,她怎么能不欣喜呢?她要在这里好好表演,好好学习,将来也要向某些大明星一样在舞台上有一席之地,为观众中们献上自己精彩的作品。看着四下无人,她竟然攥起拳头振臂高喊:“加油!江小旗,你一定能行!”

“大半夜,谁还在那吵嚷。”不知谁喊了一声。

她捂住嘴,伸伸舌头,赶紧回学校公寓了。

宿舍里早已经黑了影,打开门,她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虽然很小心,但还是吵醒了临床的小妹妹。

“旗姐,咋这么晚才回来啊?我很担心你呢!”她爬起来朝她说。

“小声点,别惊动了大家”,说着坐在她的床边,“我去拍戏了,昨天就去了,没告诉你。”

“真的啊?姐姐,今晚和我一起睡吧!我想听你说说摄制现场的事呢!”她一把拉着她躺下。

“你真够粗暴的。要是男的,我不吓死才怪呢!你这臭丫头。”她小声地埋怨着。

“你快说啊,那里面怎么样?我一次都没去过呢!就在学校的舞台上演过几个小品。”她遗憾地说。

“很新奇啊!我今天在那待了一天,但拍的戏不多。”她有些沮丧地说。

“困死了,谁们还在说话呢?明天再说好不好?”一个声音不耐烦地说。

两个人听到埋怨声不敢言语了。

“快睡觉,有时间告诉你。”她在她耳边小声说。

“嗯。”她失落地应答着。

睡梦中,突然出现了杨小丽严厉的目光,“你今天又迟到了”,她冷笑着说。

“我……”一着急,王小旗惊醒了。看看原来在宿舍里,扑腾扑腾地乱跳的心才慢慢平复下来。

“呀,几点了?”清醒后,她忽然想起不能在迟到。赶忙下床梳洗,在其她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她又赶去排练现场。

一连几天都早出晚归。时间长了,老影响大家休息,江小旗觉得对不起舍友们,于是他在外面租了房子搬了出去。她们对这位已经走上拍戏道路上的师姐早已经崇拜得五体投地,个个对她依依不舍。重感情的江小旗洒泪如雨,哽咽着一直到租住的地方。

这里虽然离剧组的拍摄地点稍远点,但是租金还可以。近点的太贵,她根本没资金去租住。找了几天,在王哥的帮助下才找到一个一室一厅带卫生间的房子。

地方不算大,可她住惯了闹哄哄的宿舍,一时间让自己住在这样大的房间里,她觉得空落落的。

5.如痴如醉

“现在是五时一刻,小猪该起床了。现在是五时一刻,小猪该起床了……”还没等卡通闹钟说第三遍,江小旗像弹簧一样从床上坐了起来迅速地按掉了闹铃。

“就你闹得慌,小心我把你关着,不让你发出一点声响。”每天她都会捧着它像和小孩说话一样指责它一翻。

搬了住处,离拍摄场地远了,为了不迟到,也为了不让杨小丽给脸色看,她买了闹钟,规定自己每天早上五时一刻必须起床。

刷牙2分钟,洗脸3分钟,化妆10分钟,正好五时半准时拿起背包往下走。她好像在和时间赛跑,什么都在小跑中进行。时间就是生命,她要赶在时间前面。

楼下有一个卖煎饼果子的早点摊。摊主是位50多岁的阿姨。她火急火燎的走到摊前,还没说话,阿姨就问:“姑娘,要煎饼果子吗?加鸡蛋的3元,不加的……”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她打住话:“我要加鸡蛋的,这是钱,您看好!”

“姑娘是急着上班吧?这么早。”她给她快速地弄着。

“是的,路远得早点走。”她忙说。

“这话我中听,路远就要提早走。姑娘年纪不大,做事勤奋,做什么事都要赶在时间前面才不至于被落下。给,你的好了。赶紧吃吧!好去上班。”她包裹好递给她。

她听着阿姨意味深长的话,陷入了沉思,没看到阿姨递过来的果子。

“姑娘。给。”阿姨提高了声音。

“噢。对不起,阿姨。昨晚睡得晚,现在还没睡醒呢。”她尴尬地笑了笑说,“谢谢阿姨,谢谢你的话,再见。”她接过煎饼果子转身快步走了。

“祝姑娘好运。”她对她喊了一声。

她听到说话声回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喊:“谢谢阿姨,你的话我会记住的。”

“要想进步,就要和时间赛跑。江小旗,你一定要记住!”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说。

几只小鸟从头上“叽叽喳喳”地飞过,她望着远飞的影子,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感动生上心头,霎时间浑身充满了力量。

煎饼果子吃完了,她喝了两口自己带的水,憋足劲向前跑去。一口气跑到排练现场,这里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她才知道自己是第一个到达的。看看场地上有些脏乱,她赶紧清理了一下。看着诺大的场地,她忽生感慨,自己已经在这里上了好多次镜头,自己的梦乡就要从这里起飞,这里将是她进入影视圈的第一站,她要在这里学习和提高自己,这是多么值得纪念的事啊!她赶忙拿出照相机给场地拍几张照片存起来。

“小旗,今天来得真早!场地谁打扫的啊?这么干净?”不知道什么时候杨小丽和王超来到她身后,王超跟她打着招呼,故意把问话声提高了几个分贝。

她忙转身,不好意思地说:“我来了闲着也没事就清理了一下。杨姐早,王哥早!”

“用得着你打扫吗?清洁工是做什么的?你要是来这做清洁工的,那就别上戏了。”杨小丽看了王超一眼,冷峻地对她说。

“我……”她还想辩解,王超朝她使了个眼色,她硬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还愣着干什么?看你这几天敬业的份上,给你个小角色。不过这跟某人一点关系也没有。”说着,斜了王超一眼径直往前走了。江小旗看了他一眼,跟着她走了。

怎么感觉杨小丽总跟我过不去?我做得那不好吗?那次迟到说了我,我立刻改正再也没有迟到过;表演上无论什么角色,我都认真对待每个眼神,每个细节,连大胡子导演有时候都大为赞赏;对待剧组里的人,我以礼相待,从不跟人脸红。她怎么就看我不顺眼呢?她一边走,一边想着,也许她就这个脾气吧,不管了,我不能跟她计较这些的,我刚来,她不熟悉我,多了会有变化的。

“你老跟着我干什么?去到一边等着。”她回头看到她,不耐烦地说。

“杨姐,你不是说给我个角色吗?我想想现在熟悉一下剧本,可以吗?”她硬着头皮说。

“给你,就这个角色。这回台词多些,你可要记住。”她随手把剧本扔给了她,转身到别处去了。

她接着剧本,贪婪地看着台词,全然忘记了杨小丽的对待自己的不友好。

“你们别管我,让我死掉!。”

“你们别靠近我,再前进一步我就跳下去。”

“命运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爸妈离婚,爸爸不管我,妈妈不管我,那他们当初生我干什么?如今我最爱的人也离开了我,工作也在一夜间没了。我还有什么意思活着。”

“谢谢你们!我只有选择死了。我去了。”

她一边走一边读着台词。这可是从她上戏以来台词最多的一次,她心想:我一定要演好!我要用自己的表现说明自己的实力。

“这是一个爸妈离婚,接着失恋,失业的命运多折的女孩角色,绝望中选择了投湖自尽。我怎样才能把她演活呢?”她看着剧本自言自语地说。

她不知不觉来到湖边,她站在湖边开始练习。把自己当成她,现在自己就是要投湖的女孩,她想到自己悲苦的身世,还有自己的恋人,还有无望的生活,忽然泪如雨下。

“你们别管我,让我死掉!。”

“你们别靠近我,再前进一步我就跳下去。”

“命运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爸妈离婚,爸爸不管我,妈妈不管我,那他们当初生我干什么?如今我最爱的人也离开了我,工作也在一夜间没了。我还有什么意思活着。”

“谢谢你们!我只有选择死了。我去了。”

“姑娘,你还年轻,千万别想不开啊?”忽然听到一个老者在冲她喊。

她赶忙擦掉泪水,尴尬地走到老者面前说:“老爷爷,您遛弯呢?我在练习台词呢!谢谢你。”

“哦,那就好!你的表演真够真实的。都把我吓坏了。你这丫头将来一定能红。”老者竖起大拇指说。

“托你老的吉言,我会努力表演的。”她听了高兴地对老者说。

“江小旗快到你的戏了,跑那么远干什么?快点!”剧务在不远处的摄影场地喊着。

“老爷爷,我去了,再见啊!”她边跑边对老者说。

“丫头再见。”他赞赏地看着她跑远。

上镜很顺利,大胡子导演对她声情并茂的表演非常满意,尤其在跳湖的那一刻,一个活脱脱的形象树立起来了。但她被人从水里弄上来的时候,湿漉漉的像个落水的小鸭子,一个大喷嚏把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她也傻傻地冲着大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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