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哭死的心都有了,干笑两声:“呵呵,跟你妈说她太客气了,改天请她吃喜糖。”
“喜糖就不用了,舅舅,黑崖伯伯说,办证的九块六毛是他付的钱,记得还给他,你知道的,他存两个零花钱不容易。”所有的事情交代完了,北堂善又走了。
跟胡蝶的心情不同,月初觉得这一次他姐总算也做些了靠谱的事情,既然结婚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也放心了:“我下午要回公司,你要跟我一起吗?”
“我下午还有事。”
“那好,晚上约你弟妹一起吃个饭,我爸妈暂时不在国内,不过我会通知他们,等他们回来了再约你妈吃个饭。”
胡蝶挥挥手表示知道了,月家啊,她就这样什么都没捞到的嫁给艺术品,而她的那些小脾气小任性在完全发作不起来,什么折磨他,恶心他,难受他,自己已经出师未捷身先死了,天国的哦多桑,这日子没法过啊。
虽然为聘礼一直郁结在心,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去做,下午胡蝶在床上纠结了片刻,穿好衣服去了警局,三个月大假早就已经过了,她这段时间纯属旷工,性质说严重不严重,说不严重还挺严重的就看上面怎么说。
当她走进警局,许久不见的同事纷纷将她围住,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候她,胡蝶笑着跟他们打闹了一阵后问道:“老总在吗?”
徐亮盯着秦九的办公室点点头:“胡姐,这段时间老总心情不太好,你当心一点。”
胡蝶拍拍他的肩向秦九的办公室走去,敲敲门,听见秦九让进才推门而入。
秦九抬眼看到胡蝶的时候身体一滞,随后二话不说就抄起桌上的文件就砸她身上:“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个死丫头,无故旷工就要记你三个大过!”
胡蝶轻松躲过嬉皮笑脸的:“老总,那么久没见脾气还那么大,当心血压。”
秦九深呼吸,见到胡蝶回来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丫头,我求你个事。”
胡蝶躲他远远的:“我能不答应吗?”
秦九一来气差点又把刚收拾起来的文件砸她脸上,可是想想儿子他还是忍了:“丫头,去看看小锐吧。”
胡蝶轻轻笑着提醒他:“老总,当初是你们让我离开的。”
秦九老脸一红,知道在这件事情上确实自己理亏:“我知道,但是小锐他情况很不好,你一声不响的离开,他找不到你喝了很多酒,喝的胃出血进了医院,后来他又为了让他外公答应你们的事,绝食到现在,只靠点滴维持着,丫头,我只是一个父亲,老来也只是希望孩子好,就当老总求你了,去看看他劝他吃点东西。”
胡蝶因为秦九的话而失神,她没想到秦锐会如此为了他们的事情抗争,心里因为许开山那点不舒服也散了:“老总,我结婚了。”
“怎么……怎么可能……是谁!”这才几天就结婚了,秦九以为胡蝶骗他,如果是真的儿子听到这个消息的打击会有多大。
秦九失神的片刻胡蝶已经站了起来:“老总,这次回来我是来递辞职报告的,旷工的事情你也不用烦恼跟上面怎么说了,谢谢你这么多年的照顾,秦锐的事情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但是我去看他依旧无法改变什么,许老爷子不会接受像我一样的孙媳,我的性格也不会委屈自己去讨好他,既然是一个死局那么垂死挣扎并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我现在结婚了,他是四胞胎的亲生父亲,老总,对不起。”
胡蝶递了辞职信,没等秦九说什么就拉开门,门外偷听的人全都跌进了办公室,他们七手八脚的爬起来,个个脸色尴尬,以为秦九会像往常一样骂人,谁知道他只是失神的看着胡蝶离开。
出了警局的门,胡蝶无语的望着天,觉得这次真的不值,看她为了艺术品竟然连工作都辞了,这次真是一穷二白,她要去告诉艺术品,让他以后对自己好点,不然真的太吃亏,她出门打的,报了月氏重工的名字,这里的人就算不认识自己爹妈也不会不认识月氏重工的大楼,很快她就被扔在了大门口,她真的是被扔下去的,原因是她少给了司机两块钱。
胡蝶觉得无辜,她不是存心想赖他钱,而是翻遍口袋也少那么两块,她告诉人家她是月初的老婆能不能打个折,司机大哥看她像看神经病一样,骂她没钱打什么车。她郁闷的坐了月初的直升电梯,电梯门关上的时候也没忘记刚才看好戏一样看她的前台小姐。她知道人家的意思,这是艺术品的专用电梯,别人乘不得,可是她是别人吗,她是艺术品他老婆,就算是个处理品现在也应该跟艺术品一起陈列在博物馆里,可是为什么她没享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还是觉得自己被差别待遇了。
电梯直通月初的办公室,打开门的瞬间,胡蝶傻住了,对面的男女显然也被突然来的人给吓住了,那个衣服半敞的女人坐在自己老公腿上,手忙脚乱的整理衣服还不忘骂胡蝶:“你是什么人,竟然敢随便乱闯月总的办公室。”
胡蝶眨着眼睛听那个女人骂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老公刚跟她领证就红杏出墙,而小三竟然还有脸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她是入侵者,她阖上看傻的嘴,然后镇定的走过去,将那个女人从自己老公身上推下去,然后让自己的屁股搭上她原来坐的位置勾住月初的脖子,脸上挤出适当的委屈:“人家为了你辞职,你竟然转身就跟别的女人鬼混。”
月初听闻她辞了职,想她是因为秦锐那层原因,她说这话也不是吃醋,感受着身上女人的柔软和依赖,连带着说话也温柔了几分,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腰间滑动,带去几分颤栗感:“没有安全感?”
胡蝶委屈的点头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作怪:“有点。”眼神瞟了一眼傻了的女人。
月初明白,他抬眼冷冷的看了眼已经整理好衣服的女人:“牧小姐,你可以回去了,顺便告诉令尊关于这个季度和牧业集团的合作,我看就没有必要了。”
“月总裁!”牧泠泠真傻了,不是合作的好好的,怎么说停止就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