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慕容溪到了罗野那里,罗野便立刻让侍卫接替了罗宇凡,他自己的儿子当然是了解的,看着罗宇凡那样子,便知道他对慕容溪是动了真情的,自然是有些信不过他,就怕他一个心软,将到手的鱼儿给放掉了。
“罗王叔,你想怎么样便直说好了!”慕容溪被那侍卫用剑抵着脖子,明知那侍卫一动便可以取她性命,却依旧丝毫不显慌乱,反而一脸淡定地与那罗野谈起了条件。
“先让他们放下武器!”罗野一指那边的士兵,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些人俱是大燕王朝的精锐,如今他难得碰到了他们,自然是要想办法先收服他们,若是成功,他的大业便又增添了一份助力,若是失败,则直接杀掉他们,省得他们将来阻碍他的大业。
“这个,怕是办不到!”慕容溪眉头皱的紧紧的,她自然清楚罗野打得算盘,而这些士兵都是韩武的心血,也是她大燕王朝的基石,她自然不会让那罗野打他们的主意。
只是她微微一动,那把搭在她脖子上的剑锋便再次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又添了一道血痕。慕容溪淡淡地看着这样的场面,长期在艰难的环境下进行训练,使得她早已练成了不怕疼的本事,纵使脖子上的血痕有些恐怖,她却依旧面色不改。
“溪儿!”沐瑾看着慕容溪脖子上那两道血痕,心里疼得如同被刀刮得血粼粼的一般,他宁愿那些伤痕以十倍百倍的数量出现在他的身上,也不愿意看着慕容溪遭受这样的痛苦。
“师妹!”沐风和白默然也是看见了慕容溪的伤口,那怨毒的目光如同刀子一般直射罗宇凡的身体,都怪罗宇凡,要不然他们早就可以回去了,慕容溪又何必遭受这样的罪。
“陛下!”韩武一脸担心地看着慕容溪,用着质询的目光试探着慕容溪的意思,他知道慕容溪一向喜欢主动,不喜欢受制于人,更不喜欢被人威胁,只是如今的局势却也由不得她说什么了,他是真得很担心,慕容溪这次要如何才能逃脱得掉呢。
“罗王叔,这个在朕的承受范围之外,朕不能亦是不敢答应!”慕容溪果断滴拒绝了罗野的要求,看来这个游戏真的不怎么好玩,这罗野也太沉不住气了,本来她还以为有得玩呢,却没想到这罗野居然这么快便触及到她的底线了,那么她也就没必要再陪他玩下去了。
“看来你是真得不怕死啊!”罗野看着一脸气定神闲的慕容溪,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这慕容溪倒是淡定,被人用刀这么逼着还能谈笑自若,一点不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呵呵,罗王叔,你还真说对了,朕现在还真是要求死呢,到了黄泉路上,有这么多人陪着倒也不错!”慕容溪说完对着罗野邪魅一笑,用极端复杂的目光看了罗宇凡一眼,然后突然一个发力,将那侍卫一下子推开。
绝顶的轻功这个时候也是发挥了作用,瞬间移动到了那侍卫身后,抢过那侍卫的剑,手起刀落之间,将那侍卫脑袋切下,而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瞬间,要不是那侍卫的血还在,只怕众人都会以为这是在做梦。
只是虽然闪避及时,但是那侍卫手中的剑顺势在慕容溪的脖子上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瞬间血流如注,慕容溪这是以自己的性命做堵住,只为了摆脱这种被动的局面,不过好在她终究是赌赢了。不过这伤口倒是蛮严重的,不禁有些懊恼。
自从沈家覆灭之后,自己便失去了原本的雄心壮志,有些耽于练武,要不然以自己的武功躲过那侍卫的剑锋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只是现在后悔也是无用,看着伤口还在流血,便自己点上了穴道止血。
“抓住她!”罗野见慕容溪居然从侍卫的剑下逃了出来,顿时有些惊慌,这慕容溪明知道会有生命危险却依旧选择了这种方式,只为了摆脱他的控制,可见她这人对自己都能狠得下心,那对她的敌人便更加狠了。而她的狠也让罗野对她更加地忌惮。
“众将听命,各自带人去营救陛下,务必要以陛下安全为要!”远处那几个男子见慕容溪摆脱了罗野的控制,都纷纷松了口气,只是看到她脖子上的伤口时,皆是露出了心疼的神色。
纷纷不等韩武的命令,便与那些藩王军队动起了受,下手异常狠毒,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慕容溪的痛苦,韩武看着那几个疯狂的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终是下了军令,然后便身先士卒地开始杀起了敌人。
而被那些藩王军队包围了的慕容溪此时已是毫不示弱,脸上的肌肤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有些苍白,但是却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只见淡淡的月光照下,一绝色女子蹁跹而舞,神色冷冽,剑锋过处,皆是一片血海。只是终究还是受了重伤,力气有限,很快便露出了败象,但是面上却依旧不显慌乱。
“凡儿,还愣着做什么,赶快将她再度拿下,要不然我们今天都无法活着走出这里。”
罗野有些失望地看着一脸失魂落魄的罗宇凡,不就是个女人嘛。大丈夫何患无妻,看罗宇凡这样子,就知道他必定是后悔了,可惜事到如今,他即便是后悔也无用了,那女人可不是一般人,他做出了这种背叛她的事情,便注定了她和她的结局,只能是敌人。
“父亲,我不能再去伤害她了,她已经答应了我们今天会让我们离开的,她一向信守承诺,断不会做出背信弃义的事情,父亲,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吧!”
罗宇凡看着慕容溪那坚强的样子,再看看她脖子上的血痕,很深很深,心中也随着她的伤口而仿佛也有了不少的伤口,疼得厉害,甚至于想到这些伤口都是自己亲手造成的,更是仿佛在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一样,愈发地疼痛难忍。
这些都还不算,他自认是了解她的,以她的性格,今后只怕他们只能做敌人了,不管他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终究是背叛了她,她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只怕今日一别,再见只能是陌路了。
只是虽然如此,他却不后悔自己的选择,他的人生注定是要为家族而活,这是母亲从小灌输给他的信念,他不想亦是不能违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