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英才高中,操场,小树林内。
当凌睿急匆匆的赶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两具冰冷的尸体。这两具尸体,有一个共同的特征,经脉尽碎。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睿看了看身后的帮众,问道。
“是,是秦郁干的!”
“秦郁?那,那个叫徐强的呢?”凌睿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徐强的尸体,他很奇怪。正常来说,天月阁的人一出手,普通人怎么能抵挡得了?
“本来直接杀了就行了,可是,可是......”其中一人低声说道,说着,语气越来越低,到最后竟没有了声音。
“说,大声的说出来。”看着这群怂的要死的猪队友,凌睿很是生气。
“本,本来可以一下子就解决的,可是,亮哥说要报之前被侮辱的仇,非要慢慢的玩死他,然后然后秦郁到了。”
听闻此言,凌睿更加气愤,他冷冷的扫视着众人,但是却没有发现薛晨亮的影子。“薛晨亮呢?”
“亮哥已经被送往医院了。”其中一人低声说道。
“他还没死?”凌睿咬牙切齿。若不是当初听了他的这个所谓的“各个击破”的计谋,也不会弄成这个样子,现在,后悔药都没地方买。
“没,没有。”那人胆怯的说道。
听闻此言,凌睿拂袖而去。
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后之后,凌睿更加的感觉到了不安。此次招二位师弟过来帮忙,是他自己私自做的决定,根本没有得到师傅的允许,可是现在,看起来自己根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两位师弟的死,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想到这儿,凌睿缓缓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响了几声之后,电话那头出现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师傅。”凌睿恭敬的问好。
“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那声音说道。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凌睿的师傅,伏龙山天月阁阁主肖烈。
两年之前,天月阁共计选出10名弟子外出历练,而凌睿则是总负责人。与其说是历练,其实倒不如说是学习人情世故。毕竟,作为灵脉觉醒者,一般人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就其他人而言,整个天月阁虽然说是同源不同枝,基本上也不会起什么利益上的冲突。所以说,这种历练虽然已经举办过数次了,但是从来没出现过什么差错。
临走之前,肖烈就曾经要求过众位弟子,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暴露天月阁的身份,而且是单线联系,而这一次,凌睿找到的了自己,肖烈的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听着肖烈这样一问,凌睿那边开始沉默。
或许是感觉到了凌睿的异样,肖烈也有些着急。
“凌睿,到底出了什么事了?”肖烈问道。
“师,师傅,我这次闯祸了。”凌睿突然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懊悔。
“到底怎么了?”
“七师弟和八师弟,死了。”凌睿低声言道。
“死了?”听闻凌睿此言,肖烈心中一紧。“怎么回事,马上说清楚。”肖烈心中带着无数的疑问。
这个世界上,能够杀死着二人的,存在么?普通人几乎不可能,除非同样是灵脉觉醒者。可是,其他的灵脉觉醒者,会这样做么?
“我现在在东江市,是,是一个叫秦郁的人干的。”凌睿急忙说道。
“东江市?秦郁?你的意思是秦家?”听闻凌睿的话,肖烈更加感觉不可思议。在整个江南省,伏龙山天月阁地位极高,虽然秦家在东江市的声誉颇好,但是历年也会对天月阁有一份孝敬的,他们怎么敢痛下杀手?
“对,应该说是曾经的秦家,据我所知,秦郁他们一家已经在三年前完全脱离秦家了。”凌睿说道。
“那,那你的意思是,这个叫凌睿的,也是灵脉觉醒者么?”肖烈问道。
“应该是。我检查过七师弟和八师弟的尸身,他们全部都是经脉尽断而死的,看起来应该是灵脉觉醒者所为。”凌睿如实说道。
“可是,他们怎么会和秦家有交集?”这是肖烈感觉最为诡异的地方。
“这个,这个全是因为徒儿的错。”听闻此言,凌睿的声音突然小了很多。
“说清楚,一字不漏的说清楚。”肖烈听闻此言,厉声喝道。
“是,师傅。”凌睿乖巧的说道。“一个月之前,徒儿来到东江市,进入东江英才高中。就是在那里,我和秦郁见的面。秦郁作为曾经的秦家的公子,富家子弟,飞扬跋扈已经习惯了。在徒儿来到这里之前,他们自发组成了一个名叫郁帮的组织,专门在学校里面收保护费,徒儿作为新来的学生,当然也是他们重点关照的对象。”凌睿说道。
听闻此言,肖烈沉默。
“徒儿自幼受师傅的教诲,当然不会向这种校园恶势力低头,经过郁帮三番两次的讨要之后,徒儿忍无可忍,便和他们起了冲突。您曾经说过,除非遇到危机情况,不得透露天月阁的身份,徒儿在和他们冲突的时候,也从来没用灵气来对付他们,所以吃了亏。之后,谁知那秦郁变本加厉,经常无故的找茬,徒儿气不过,三番两次找他们理论,但是他们凭借着人多的优势,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依旧为所欲为,所以,到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所以才召
七师弟和八师弟来到英才高中,想让他们帮我。”凌睿颇为委屈的说道。
“继续!”肖烈说道。
“可能是七师弟和八师弟来这里的走漏了风声,所以秦郁选择先下手为强,才酿成了现在的苦果。事发之时,徒儿并不在场,等我得到消息后,发现七师弟和八师弟,已经死了。”凌睿气愤的说道。说完,还抽泣了几声,十分的痛心。
“他知道你们天月阁的身份么?”故事听完之后,肖烈稍作沉默,随后问道。
“知道,具在场的同学讲,危机关头,两位师弟已经表明了身份,但是,仍然遭到了毒手。”凌睿说道。“据说,那秦郁还放下了狂言,说,说......”话说到这儿,凌睿似乎心存顾忌,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他还说什么?”肖烈问道。
“他,他说,他说他打得就是天月阁。”凌睿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