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安陵,街头铁匠铺。
长街当中的那家铁匠铺,铺子里的老师傅听着这街上几个人在逗嘴,正听得没有头绪,羊胜拿了一把剑走了进。
羊胜将那剑从剑鞘里抽出来,放在案上。
剑是青铜铸就,看上去好久不用,有一点锈迹。
羊胜:“掌柜的,给磨一下这把剑。”
师傅:“放那儿吧,一会儿得了空就帮你磨。”
羊胜:“你别得了空儿了,我这会子就要!你先把你手上活儿放放,先帮我磨了。”
师傅:“哪有先来后到的!”
羊胜:“我急用,多给你钱不就得了!”
师傅听了这话还是摇头:“做生意讲究个信义,都是老户,咱不能厚此薄彼,这不是钱的事儿。”
羊胜:“你这个人,还挺讲究哈!”
师傅:“我呀,打从我师傅那辈儿起,老掌柜就教我,这做生意啊,那就是做人呢!”
羊胜:“好好好,算你有能耐,我等着就是了!咱可说好,你一定帮我把这剑弄好了!我这两天就要用!”
师傅:“那是自然。”
23、长安,梁邸。
公孙诡和羊胜和一个戴头巾的陌生人对面而坐。
公孙诡将一堆金元宝推给那戴头巾的陌生男人:“这个,你先用着。”
男人坐着,没有动。
公孙诡:“主家交待,这个……你先看着办,不够了还有。这东西我们有的是,不管花多少,只要事情办得利落,我们主家那里有的是赏钱。”
男人:“这个不是钱的事。”
羊胜:“那是什么事?只要你说出来,咱就能办得到。”
男人:“这样子未免动静太大,一旦事发,朝廷追查下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公孙诡:“你也不想想,这背后的人物是谁!别说朝廷,就是陛下亲自问下来,我们主家也不是谁就能轻易动得了的,真到了那掉脑袋的时候,一旦他出面保你,谁敢不买帐?”
男人:“话不是这样说,毕竟人命关天,而且这一回,不是一个,是这样一大串人,再怎么能耐的干家,难免个个都能做得干净利索,其中万一有人失了手,落在永巷那伙子人里头,想要囫囵个儿的出来都难。”
公孙诡的脸也沉下来:“我只要你保证他们不把这幕后人物供出来,其他都好说。”
男人:“这个……也保不齐。”
公孙诡盯了他一会儿,阴沉地说:“我知道你会有办法的。”
男人思忖了一会儿,眼睛望着窗外的天空:“得给我时间好好谋划谋划。”
看公孙诡又要说什么,羊胜拦住他,对那男人说:“行,但也不能拖得太久,要越快越好!”
24、睢阳,梁国大牢门前。
枚乘一脸疲惫、衣冠邋塌地走出梁国大牢,芷兰等在那里。
芷兰:“枚先生!”
枚乘:“芷兰,你来了!”
芷兰上前搀扶住枚乘:“枚先生受苦了!”
枚乘摇摇头,爱惜地看着她:“没什么,看你着急的!”
芷兰:“邹阳兄他怎么样?”
枚乘笑了笑:“他应当也没事的。”
芷兰瞅了他一眼:“那为什么没能一起出来呢?”
枚乘:“里面还有韩大人跟他在一起。”说着话,瞅了瞅芷兰焦急的神态:“放心吧,会平安无事的。”
芷兰:“走吧,枚先生,芷兰给你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