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日两位妹妹陪你,你可要照顾好她们!”
“好……”
我能说什么?唯有心中大骂狗屁习俗。
玉安临走前拉着心慈和若情悄声交代,我不知她们谈了什么,但漫漫长夜,我深有感悟。
特么的我在中间,谁给你们的勇气睡得如此香甜?如此……肆!无!忌!惮!
新婚燕尔,两夜温存,没有什么春风得意,有的只是黑色眼眶。
是的!我很困!严重缺觉!
好在剩下的时间并不算多,想到娇妻回府入洞房的画面,我便有数不尽的力量支撑。
哼哼!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们三个!
咬着牙暗暗想着。
“叩!叩!”
门外敲门声响起。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知道是陛下派人来请我等赴宴。
三天两夜的入卧期只剩下这最后一步。
“你要去么?”
眼瞅着房中侍女开始为玉安心慈更衣,我看向端坐饮茶另一道倩影。
“今日乃是家宴,我去……不妥。”
本想继续劝上几句,在看到玉安毫无表示的面容时,打消了这份想法。
最终的结果,若情独自留在房中等候仪式结束,带着大丫等人返回府邸,而我与两位郡主,参加这次赐婚最后的晚宴。
宴席的地点依然是在城堡的庭园,只是这次参加人员……
之前婚宴,王城官员只占三成,其余人等均是修行中人,虽谈不上火热,倒也不乏打趣欢呼的吵闹。
然而眼下,刚刚迈入庭园,就感受到别样气氛。
是压抑也是肃然,其中还夹杂着庄严。
放眼看去,四周通明的烛火,落在宾客闪闪发亮的盔甲之上,要不是餐桌上的美味佳肴和过往的侍者,我真以为来错片场。
“唰!”
我带着娇妻漫步台前,登上阶梯的那一刹那,后方传来整齐的声音。
玉安心慈不动声色,同时伸手挽住我的手臂。
“继续走!”
伴随着前者声音,逐步登高,待步至台中,看到的是数百军人笔直庭中。
他们右手握拳按在胸口,夏德圭陆为等人赫然在列。
“郡主喜得良缘!”
“郡主喜得良缘!”
“驸马威镇边疆!”
“驸马威镇边疆!”
“天作之合……”
田野头戴白色束带,身披红色披风,站在众人前方,用言语带动着全场音潮。
片刻后
在他抬手的那一刻,庭园归于平静,取而代之的乃是庄严乐曲。
忆王相王身着戎装,从高台后方缓缓而出,他们手握腰间佩剑,昂头挺胸相当气派,在他们的身后,士兰皇帝的行头更加抢眼。
闪亮的王冠、翻绒的披风、还有那镶嵌着无数宝石,璀璨夺目的盔甲战靴。
忆王相王分别站到玉安心慈的身旁,皇帝则是越过我等,站到了高台的最前方。
他双臂一挥,高举手中权杖,空中响起嘹亮的军号。
“士兰千秋万世!”
台下数百军官单膝跪地,微低额头沉声附和。
静静站在他的身后,心中的那份固有印象迅速破裂。
宽广的脊背,像高山雄伟,似大海辽阔,这是真正的士兰皇帝?或者说……这才是他该有的模样吧。
不断推翻以往偏见,重新认知眼前的背影,周围事情仿若与我无关。
直到一双大手拍在我的肩头,耳边的胡茬传来打趣的话语。
“贤侄啊!这些人里有很多你老丈人的旧部,一会下去打打招呼,指不定谁就帮你说些好话!要是以后生个男娃,这些家伙可都是现成的免费老师!”
士兰皇帝逐渐升高的印象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有些摸不着要领地看着对方,心里无数只草泥马飘过。
这说的是人话吗?啊?免费老师?老子像差钱的人嘛!
想我大中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人可以没有傲气,但是必须有傲骨!所以!有便宜不占……
我去敬酒!!
努力地保持着优雅身段,牵起两位娇妻的小手,缓缓走下高台。
站在两旁的侍女急忙走到我们身侧,平端着酒水跟随在后。
这一趟我不知敬去多少烈酒,更不知扫过多少面容,客气的话语,祝福的贺词,嘴皮磨破,耳朵生茧,但心里说不出的满足。
玉安心慈始终陪在我的身旁,偶然的关心沁入心底,那种幸福感无法形容。
回到府邸明月高悬,郝芏韩立站在通明的院中,身后宫廷侍者整齐列队。
“恭迎公子回府!”
“恭迎驸马郡主回府!”
摆摆手示意众人无需多礼,正想赶回别院时,却被韩立喊下。
“公子,之前陛下派人带来一名男子,说是南大路侍者,同时也是您的故人,我私下做主将他安置在客房中,您看……”
府邸除去我所居住的北院,有花家暂住的西院跟Saya等人的东院,这些以外当然还有着稍显简易的仆役房和客房,大体位置存与府邸东南和西南,也就是大门的两侧。
“哪边儿?”
郝芏抬起右手,稍作犹豫,决定先行过去打声招呼。
嘱咐玉安二女先回卧房,那些宫装侍者,转手丢给两位管家。
踏过草坪绕过假山,毫不意外凭空出现的黑雾。
“如何?”
“回杀主!不知!”
“不知?”挑起眉头看向少女,作为杀影两大杀奴的花眸,居然在自家地盘说出这样的话。
“杀主勿怪,属下的确不知!曹灵自从入住,便在房间周围布下结界,就算出房用餐也未解除!”
听她这么一说我当即了然,任凭花眸身法了得,想要不声不响闯入结界并且安然离去,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先不说结界和布置者是否有着某种联系,光是结界所包含的各种可能和功效,就让人不敢轻易行动。
“下去吧,我去会会他。”
背负双手直奔客房,仔细打量着早有耳闻的结界。
被灵力覆盖的双眼中,看到的是层淡绿薄膜,如同气泡将整片客房笼罩,别说是有光的那间,其余空房也在其中。
我站在光罩的外围,伸出手指缓缓前伸,这样做的目的是想要试探对方能否察觉我的到来。
手指毫无阻碍地穿过结界,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眼前刹那裂痕满布。
结界碎了,如同烈日下的破碎冰渣,顷刻间消散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