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的功夫，月初寒一时兴起，捏了四五个巴掌大的小娃娃出来。
它们的鼻子眼睛全是照着鹤冰的模子刻的，只是身子都歪歪扭扭的，他实在造不出他那般傲雪凌霜的风度与气质。
“可把你捏得再好看也不会活过来啊。”她拿着最后一个娃娃，不住地难过。
“谁说的！”它们同时开口争辩道。
月初寒马上捧起娃娃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它们的神情模样，却没见着任何变化，“不是你们？”
“是我们！”
“啊！”她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一哆嗦，“真的，活了？”
“你就是新来的考验者吗？”
月初寒赶忙把它们放在地上，还是没回过神来，结巴地回答道：“应该，可能，是这样。”
“你把这一层的守护者杀了？”
“是的。”她毫不避讳地说道，“顺道忠诚者，留。歹心不改者，杀。”
此时不除，若日后祸患无穷时再悔过，恐怕会为时已晚。
月初寒自认已经给足了对先辈的敬重。
“你就不怕受到犀灵全族的谴责与追杀吗？”它们齐问道。
她朝它们浅浅一笑，“不怕。”
“你一定很想离开，不是吗？”
月初寒：“可是没有出路。”
“我们就是出路。”
“凭你们就能带我们离开？”这样荒唐的事情，她可相信不了。
“是的，凭我们。”
这一群小娃娃手拉着手，背后长出了一双小翅膀，同时飞了起来。
它们往后退了些，蓄力向着头顶的水晶撞去，无数黑色的圆球四散而飞，数块蓝水晶崩裂而碎，一个圆形的洞口骤然出现。
月初寒向洞外望去，唯见一片漆黑。
几个小娃娃就能做到如此地步？
“走啊！”它们在洞口催促道。
她咽了咽口水，对同样吃惊的香灬狸招了招手，“走。”
香灬狸迫不及待地来到了月初寒面前，待她坐上脊背便驱使灵性血脉，踏破虚空。
“稍慢一点。”
若是就这样简单地出去了，月初寒又怎会不生出疑虑。
很快，等待她的另一个世界出现了。
漫天彩云，如梦似幻。
香灬狸载着月初寒落到了一片如红枫的云朵上。
她不得不为之感叹：“竟又有仙境如厮。”
“月初寒。”
一声妙音传来。
回头一瞧，是一如此地之云般清丽的女子。
这再熟悉不过的轮廓样貌，月初寒绝不会认错：“神女？”
“嗯。”她的笑容里暗含微涩，“你是猫灵族留下的一粒火种，终会搅动灵界的风云变幻，这我无法阻挡，但有一事我需得先提醒你。”
“神女但说无妨。”
“出去之后，三年不得离开龙吉公主的地界。”
“为何？”月初寒问道。
“若有提前，必引发万灵之难，那是灵界承受不了的打击。”苏往生满脸严肃，月初寒看得出来，此事非同小可，立刻点头答应了。
“那现在，我要带你去见见你最想见的人。”
似乎在她到来之前，苏往生就已经把一切都计划好了，从头至尾都不会多说一句废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