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溪黑脸了,以为这女子会被他容貌所吸引,好歹他也是个美如冠玉得郎君,结果是个不懂欣赏的蠢女子,还真是余小人女子难养也,气也。
白玉堂小心的将自家主子推到书房,结果江离溪得目光就幽幽望着白玉堂“主子可要叫属下去把人找回来”
白玉堂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自家主子,江离溪依旧盯着他“主子,属下在也不会去找那位公子了”
江离溪身上的寒意更重了,白玉堂摸了把额上并不存在的汗“那属下退下了,不打扰主子的休息了”
江离溪“回来”
“是,主子”
“去把那个不孝徒弟叫回来”
“是”
说完人就消失不见了,江离溪只觉得额头青筋蹦蹦直跳。
萧珍宁皱眉望着眼前这个大口喝水的白玉堂“你怎么来我这里”
“主子让你回府”
萧珍宁挑眉“那师父他老人家可有说什么”
“主子只是吩咐我叫你回江府”
秋实有些不满嘀咕道“为什么他想就必须让我们家公子去,什么师父嘛!”
白玉堂有些尴尬,萧珍宁也懒得去看白玉堂脸色,吩咐秋实收拾东西。
秋实有些不情愿道“公子,要不我们是找家客栈住下吧!反正前面就有一家客栈”
白玉堂连忙上前拦住两人“别别别,主子说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哪有师父让徒儿住在外面得道理,所以才吩咐我来找你们”
萧珍宁到是不信,若江离溪当真认她这个徒弟萧珍宁还是愿意回去的,虽是有假但也要试一试,在付了老板饭钱后,就和白玉堂回了江府。
一路无话,白玉堂带着人到了江府,径直去了主子的书房。
一进屋,萧珍宁看见江离溪坐在桌前执笔忙碌,想了想道“师父若是忙于事物,徒弟这就不多打扰了”
白玉堂看看自家主子没有要回话的意思,等了许久只好跟着出去了。
江离溪望着几人离开的背影,嘴角弯弯,把压在画上的书籍拿开,一张摊开的画纸上男子身影跃然纸上,却还只是雏形。
白玉堂安排了一间客房给萧珍宁主仆,其他人住在东厢房以便听到主子吩咐。
萧珍宁等秋实打扫完后,就让秋实等人出去,等关上房门,萧珍宁赶紧回到床榻上,屏息凝神努力压制喉咙里的腥甜,自离开皇宫时日太久,萧珍宁的身体便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当即盘腿打坐,萧珍宁借着之前体内的那团气在自己周身运转,但九盘石终究只是外力,借它改变命势,萧珍宁自己也付出了不少得代价。
待在帝都时还可以借住金龙之气,但九盘石总归是至阴至邪之物,即使没有灵智。
萧珍宁冷然一笑“当真是因果呐!”
现在的萧珍宁早就不是原来的那副身体,浑身鬼气森森,身体还有些透明,甚至有一种虚无缥缈之感。
改天换命,一个王朝的的气运不是萧珍宁想想就能灭掉的存在。
萧珍宁得命格本因是一代帝王,但前世的她痴迷于南楼太子,帝王命格极硬,许是于楼亦殇经常待一起得缘故,她的气运也能影响同样做为太子的楼亦殇。
前世的她一死,南楼国的气运便开始了断断续续,仿佛没有了支柱一般,加之南楼之前大大小小的漏洞,揭竿而起的民义兵不少,还有对南楼虎视眈眈的其他外蛮人……
天下大乱,导致出的民不聊生,这一件件的因果最后都算在了萧珍宁身上,她被成为了罪业深重之人。
萧珍宁怒了,她根本就不想当这天下的帝王,百姓的生死又与她何干,痛苦与她有什么关系,他们与她又没有一点关系,她又为何要对他们负责。
这些全部都只因她是天生的帝王命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她是,她就必须要担起这个责任吗?
萧珍宁面目狰狞,体内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一般,围绕在她周围的黑气更加凝实起来。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有母后的,父皇的,大哥的他们的面容飞快在她脑海里窜出来,萧珍宁浑身颤抖着,脸上出了一层薄汗。
萧珍宁的眼角变的异常妖野,黑如绸缎得发丝无风自动起来,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竟染成了刺目惹眼的黑红。
窗户外,天空顿时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电在里面游走,洛新城百姓望着这突然变天的天空,赶紧收拾好自家东西,忽地感觉这一场雨下的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