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头发花白的老人眼中透着利光,岁月没有磨平他的棱角,久居上层社会的气势不减半分:“说说,怎么回事?”
靳修神色一如既往的淡漠,好似掀不起一丝波澜:“苏家小姐的车失控,与我的车撞到了一起。”
靳靳老爷子闻言一怔,半会儿开口道:“原来是苏家Y头啊,难怪。”
轻叹一口气,靳老爷子凌厉的眉峰柔和了一些:“苏家丫头是个好女孩,可惜那混小子不知道珍惜。”
“说起来苏家丫头生辰在即,你既然回来了,就去帮我盯着那浑小子吧。”
靳修微垂着眸,唇角的弧度清冷:“知道了,老爷子。”
时间转瞬即近,苏漪的生日宴如期举行。
一辆辆豪车如风驶过,下车的人无一不是盛装出席,好多都是在新闻上看到的富商大鳄。
“阿宁,你看那些人穿的衣服,全是奢侈时尚品牌,我十年的工资还抵不上他们的半件衣服。”穿着服务员衣饰的林清雨,满脸羡慕嫉妒恨。
时宁讪笑着开口:“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没那么大抱负。”
林青雨压下眸子中的不屑,面上一片率直天真:“这些富人吃饱了撑了没事做,整天就知道炫富。有钱人的奢雁生活,万恶的资本家!”
时宁有些不知道怎么接下去。
林青雨是她在这家酒店兼职遇上的同行,说好听点,叫直率单纯,说难听点,叫说话完全不过脑子,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她也不傻。
林青雨一直缠着她,无非就是看她初来乍到,想从她身上刮点油水,把她当枪使。
她虽然面上明显,心里却有几分窝火。
时宁想着如何避开,一个身着晚礼服的女人状似不经意地撞了她一下。
红酒息数洒在时宁的白色树衫上,滴滴似血点缀,好不狼狈。
那女人娇喝一声:“你怎么搞的?!我这套晚礼服可是国际一线品牌,昨天才从英国空运回来,你赔得起吗?”
时宁脸色发白。
就算她知道这女人是故意找茬,也得忍着,养母患了重病,这份兼职不能再丢了!
酒店经理忙过来打圆场:“柳小姐别生气,我这就
把这不开眼的东西剔出去。”
时宁恳求道:“经理,我现在真的急需钱,求原谅我这一次。
经理不耐烦地开口:“谁让你惹了柳小姐,我可不想丢了饭碗。”
柳小姐高傲地笑了笑:“求人可不是这样求的,你跪下来求我,我心情一好,说不定就不追究了。”
酒店中央,时菲一袭仙女薄纱长裙,手里的酒杯若有若无地摇晃着,皎好的容颜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
时宁菱唇被咬得出血,缓缓地弯下腿。
“够了!”靳逸晨拉住时宁,对着柳小姐道:“多少钱,我赔你!”
柳小姐看到来人是靳逸晨,脸色微变。
眼见情况有变,时菲眸子眯起,优雅从容地走向靳逸晨,语气带着怒意:“柳柳,阿宁不是故意的,别再任性了,改天我再送你一件。”
说完后,自然而然地从身旁挽过靳逸晨,笑容得体:“柳柳有些大小姐脾气,希望阿宁不要见怪。”
时宁愣神地望着两人交握的手,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时菲笑得隐晦,再次开口:“阿宁,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为了……”
时菲欲言又止,似是难以启齿。
靳逸晨眉眼紧蹙:“时宁,我和你已经结束了,别再来继续纠缠。”
时宁心中一片冰凉。
几个月前信誓旦旦说要护她一生的男人,此时此刻却一脸厌恶地叫她不要纠缠。
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