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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命运抉择

谁又能成想,军队出现哗变,这颗种子在许久之前早已埋下,核弹攻击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多名将领曾在核打击前一个月多次密谋哗变计划,早在舒雅行动前不久他们在着手准备。直到核弹打击来临,混乱局势下他们才出此下策。

哗变成功了,元首在冲突中被当场击毙,随后最高将军向全联盟幸存部队宣布投降,战争在这一天宣布停止。

投降的将领们自然不甘心就此失败,一部分人带领重要资源趁核打击潜逃而出,在另一座堡垒内部开展反击计划。好景不长,堡垒被叛徒出卖,这里成了众矢之的,老鱼桶也正是在此机会下逃离,在经历十多年辗转后,在抵抗军基地这里隐藏。

老鱼桶帮助仿生人抵抗军的初衷令人意想不到,他在等待,哪怕到死。他相信终有一天,失踪的舒雅会回到身边,他坚定的相信舒雅没有牺牲,只是去了新的地方。如今他如愿以偿。

要说的话很多很多,这些年你去了哪里,经历怎样的故事,生活还容易吗,如好不容易盼来儿女回家的老人。可到了现在这幅境地,想说的话卡在嗓子眼里,一时间整个车间仿佛受到感染,尴尬的发不出声来。

舒雅坐在廉价蒙皮破损的沙发上,BAD BOY 17躺在她的大腿上,蜷缩成一团,眯上眼睛享受这份温暖。舒雅在梳理女孩的长发,眼睛注视这位老人,她同样有很多话要说,却不知从何开始。

与老鱼桶一同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反抗军首领坐不住了,俯身向前向舒雅伸手,大大咧咧的自我介绍道:“我叫诺斯,曾在底特律反抗军生活过一段时间,现在是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你的到来是我和部队的荣幸,你有什么请求我会尽力满足的。”诺斯的强行介入令两边人错愕,却开了很好的头。

“舒雅,很荣幸见到你。”舒雅长舒口气,想起来这里的两个目的,伸手握住诺斯,稍稍用力。

“说吧,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作为……”老鱼桶在心中叹口气,他这个父亲一点也不称职,话语权就交给诺斯吧。

见互相打破尴尬,舒雅也就没有束缚了,冷静道:“两件事,第一是关于我的身世问题,在我出生前发生过什么。第二,诺斯你要做好决定,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两个联盟之间的冲突不可逆转,BAD BOY 17的出现是未来向舒雅放出的信号,机不可失,未来仿生人命运这道选择题要尽快交付答案。

老鱼桶再次长叹,看了看舒雅坚定的神情,想想也是,十五年了,曾经懵懂的小女孩长大成人能独挡一面了。“卡特,一切要从卡特出卖情报开始……其实,卡特出卖情报这件事众人皆知,但如果没人提及具体细节,这将成为众多历史悬案中的一个,偶尔被历史学家翻出来鞭尸。

话说回来,当年出卖的情报,正是联盟通过……空间穿越获得的仿生人技术,全部的,甚至还有不少专家的分析报告。得到情报的有力帮助,前联盟政府在仿生人技术上一步登天,避免数不胜数的错误,舒雅你才会这么快的出现,甚至比联盟还要快。你的诞生有我一点私心在,我的女儿,也是舒雅,她是我心中永远的十八岁小天使。”说完这些,老鱼桶只感觉压在心头上重重的担子没有了,他很想休息。

“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事实摆在这里,也就这样吧。”舒雅如释重负,闭上眼睛休息,也很快,她睁开眼睛看向诺斯,还有老鱼桶。

“时间到了,我们要做出选择。”舒雅说道:“联盟刚和敌联盟开战,新闻铺天盖地而来。人民注意力转移在这上面,仿生人抵抗军这边关注度骤降至冰点。卡特玩的一手好牌,一场战争成功调动全部人民视线……另一边,政府之所以不过多管理你们,不是妥协。相反,更先进的仿生人早在联盟全部实验室下线,打包装好,即将投入到社会各行各业中。这些仿生人还是空白纸一张,等待数据输入。如果我们错过这个机会,这些更先进,更稳定的仿生人将会彻底驱逐老版仿生人,抵抗军只会更加被动。相反,如果我们借此机会控制全部新型仿生人,这将是一支作战力极强的部队。”舒雅检查过BAD BOY 17核心程序,她远没有出现反抗人类的思维,之所以跟随舒雅是源自程序承认这位新主人的出现。之所以当时出现杀人动机,纯粹是自我防卫。只有核心程序出现“人类是敌人”这段程序,才是真的叛变,而新一代仿生人正是考虑到这点上。

舒雅不想女孩遭罪,在女孩不注意时删掉了核心程序,她将真正的自由。

“你是如何确定大批新型仿生人下线的,那么真如你所说刚刚下线,你为何不直接黑入修改程序,等到这批仿生人完全投入再叛变也不迟。”诺斯怀疑道。

“我的确能骇入全联盟任何网络,但不能意气用事。还有,实验室里面有更多准备运往前线的先进武器。”舒雅停顿一下,“敌联盟虽说在第一场突袭战斗中受挫,但他们还有更多部队在开往边界,这注定是一场大战。”

“我有疑问。”诺斯突然打住,“三个,一,我们没有足够兵力,即使叫上全首都抵抗军,攻击实验室注定送死。二,即使侥幸控制实验室,得到武器和新仿生人,其他地区的同伴呢,他们没有外援,只有送死。三,以上两点侥幸避过,未来呢,我们只有资料,没有生产线,新仿生人牺牲一个少一个。”

舒雅胸有成竹,却也很小心,在这个时间交错点上容不得半点马虎,“只要一支小队就可拿下实验室,有我在会很轻松。在实验室下面有一条停止运行的地铁通过,调派部分抵抗军弄来地铁就可以运走,那时候我会骇入全市系统,瘫痪全部服务。其他实验室,都有类似设计。未来,那是十年的时间。我们得手后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前占领联盟大厦,杀掉卡特,瘫痪全城系统是第一步,在这之后我会进一步瘫痪军用设施。杀死卡特后,全联盟士气必然受到打击,我们将联盟全部军事情报卖给敌联盟,造成更多混乱,不长时间,敌联盟也会筋疲力尽,我们在这个时间发展起来。”

“你能杀死卡特,他很强的。”诺斯担忧道,卡特不知道从哪里改造的自己,她也曾试过刺杀卡特,然而那战斗力,想想就后怕。

“当时在实验室我就差了一点,我很了解他,相信我。”舒雅表情更加认真,坚定的眼神给人安全感。

诺斯点点头,“我这就去联系世界其他抵抗军,做好接应实验室同伴准备。不过计划有变,你要一同瘫痪全联盟所有系统,包括敌联盟核弹,我不希望给后辈留下的是一片残垣断壁。等你成功后,我们在联盟大厦下面的下水道汇合。”诺斯站起身子,转身对手下士兵下达命令,“第一小队交由舒雅指挥,其他能动的,去废弃地铁站。”周围士兵都听见舒雅的计划,对人类积怨已久的仇恨此刻爆发。

舒雅掐了掐BAD BOY 17脸颊,对她露出微笑,“该醒醒了小公主,冒险还没结束。”女孩眼前一亮,起身倚靠在舒雅肩膀上。

“小公主要展示自己的实力了哦,和这个大魔王较量一番。姐姐大人我,要去外面和更强的敌人战斗了。”舒雅说道,她,可能见不到未来了。女孩点点头,坐在沙发上,目送舒雅离开。

老鱼桶一同目送舒雅离开,这次相聚是短暂的,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小公主有什么能耐都展示出来吧。”

第一小队是全抵抗军最精锐部队,一半仿生人曾是军用级单位,作战力自是有保障。

舒雅带领武装完备的第一小队回到地面,这里是抵抗军开凿的一条道路,出口在没人的小巷子中。仿生人在脖子或者脑门上有明显识别标志,这让他们与众不同,也是种族歧视的标志之一。当然没有哪个叛变的仿生人会傻到保留这忍辱负重的标签,自己或反抗军基地可轻松去掉标签。这样一来,正常仿生人外表与常人无异。

前往实验室道路上有惊无险,舒雅还有第一小队来到实验室外面的广场上。

实验室地表部分规模就是栋平平常常的写字楼,外围由一圈护墙包围保护起来,地上部分大门只有一处,由一队士兵守卫。地下部分才是本体,占地数千平方公里,安装有生产线等其他大型试验设备。舒雅的目标在地下仓库,数千名新型仿生人整齐排列,等待走出这里从事工作的那一刻。

舒雅脱下斗篷,启动光学迷彩消失在第一小队视线中,这引来一阵好奇的惊叹。舒雅共享坐标数据,队员视角内可看见她半透明的身影。还有更厉害的,舒雅瞬移进入高墙内部,通过门口岗哨内的电脑骇入实验室服务器,瘫痪通讯和警报系统,大门上规律运动的监控停止,小队抓准时机靠近高墙,仿生人翻越这种障碍不是难事。

在此时,舒雅快速无声解决岗哨内士兵。小队随后翻过高墙,快速组成突击队形,举枪瞄准四周,舒雅回到队伍,加入到其中一员。在写字楼外围是一片空旷的草地,有士兵小队在巡逻,队员毫不留情,击毙看见的所有人类。有先进消音器帮助,枪声被城市声音完美掩盖。

舒雅也没想来场规规矩矩的潜入,正所谓,杀掉这里的所有人,就没有人知道你来过这里了。舒雅随同小队一起,突袭来到写字楼大门前。实验室地下部分有无数条道路,所以小队行动要迅速。

第一小队留在地面处理剩余敌人,舒雅单枪匹马瞬移进入写字楼大厅。这里的士兵察觉到大楼外面有异样,然而为时已晚,舒雅冲进来杀掉所有人类,骇入电梯进入地下部分,封锁楼上来到楼下的通道。病毒持续攻击,首都全部重要系统瘫痪,就在实验室外面,发生多起交通事故,一时间阻塞道路。病毒还在扩散,恐慌在不断扩散。

通讯频道内,第一小队与守卫士兵交火,这不足为惧,军用仿生人实力不容小桔。很快清理完成,舒雅为搞混警察,系统频繁报假警,一时间警局忙得不可开交,也就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来到地下仓库,舒雅扫描到在电梯出口有十多个士兵,持枪瞄准出口这边。

舒雅突然瞬移出现在敌人中间,拔出朗基努斯发动攻击。士兵完全不是对手,眨眼间被消灭大半。在这时,舒雅启动长剑主动攻击模块,在她身边凭空出现能量长矛,接连飞出收割敌人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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