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扉微微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前些日子青丘的小帝姬,来我这里讨要了梅花酿,所剩也不多了,所幸到也还够你喝”
说话间茶扉顿了顿,翻了个身撑着脑袋
“那果子酒,今年的味道到也算得上是,上好的佳品,你回去的时候也带上几坛”
秋水长歌抖了抖手中酒坛上的泥土,拆开封口,狠狠地灌了一口下肚“好酒…”
“就算好酒,按你这喝法到也白白糟蹋”
“你这酒我今日喝够了还要带够了才会走”秋水长歌仰头又是几口下肚
竟也来了舞剑的好兴致
一柄长剑握在手中,不停地幻化着招式,漫天梅花纷飞落落,清风徐徐
翎羽茶扉静静地躺在梅树上
袡纸一路奔来,手中还拿着一张请帖
待跑到翎羽茶扉的身旁已是气喘吁吁
又见秋水长歌在一旁舞剑,于是默默地站在了一旁
过了良久翎羽茶扉挥了挥手
袡纸赶紧走了过去将手上的请帖送了过去
“主上,莫离帝君送来的喜帖,吩咐袡纸一定要亲手交给你”
“哦,跟谁家的姑娘?”翎羽茶扉突然睁开了眼睛看着袡纸
袡纸顿了顿,倒也还是说了出来“就是主上施了药的龙族公主”
翎羽茶扉出神想了半天“天界的,龙族公主我今日才见了,我怎未曾听闻此事?”
“乃是分支的公主”
这样一说秋水长歌手中长剑一收,幻化成一柄折扇扇,轻轻拍了一下手掌
“可是那位,从小被延止上神养在身旁的那位?”
袡纸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正是那位公主”
“是了”想想也是这位丫头了
延止捧在手心的宝,到是在夜枭那处见过几次
可那孩子,每一次都是哭着,从昆仑虚回天界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孩子有缘
她与我都不常去夜枭那处,但我每次带着莫离前去,都会遇上
若是问我的意见,莫离不该娶这孩子
这孩子周身戾气太重
可他终究没来问我
“莫离那小子没有问过你,就这样娶回去了?”
秋水长歌说得无意,听得人却是沉默了
过了良久翎羽茶扉才开口道“罢了…”
蛮荒之地红光冲天,夜枭立在封印之上“封印松动,怕是镇压不住了”
夜枭本想用八荒镜重新封印,可是却在镜中观到一人
便戚戚地又将八荒镜,收入了怀中
翎羽斐然板着脸,看着面前的红光
思索了良久咬破手指祭出了六道轮回玉,咒语呢喃手印翻动
一个新的封印覆在了上面“此封印只是暂时的,撑个几万年倒也不是问题”
但这封印若无人动,又怎么会解开“魔尊秋水长歌与茶扉的交际还算是好,听闻不喜争斗,想来这封印或许不是他解开的”
可人心,始终隔肚皮,自然也不得不防
“倘若是妖皇,怕也是一件棘手的事情,索性,再有个一两万年这上古魔族就要湮灭干净了”
翎羽斐然轻轻地点头“本尊,倒是生了怜悯之心,可怜那些上古魔族的子民”
夜枭看了看封印“生来为魔,却不行善事。你我,还是少管天帝的事吧,且保自己一方土地太平即可,我昆仑与你太虚本就高位于这天族,量他也不敢随意叨扰”
“可你忍心,看这六界纷乱?”
夜枭摇头“我若忍心,今日便不同你,前来查看这封印了”
二人立于封印上空,思前想后也没有头绪
确认过重新覆上的封印没问题后,便离开了
“斐然,你我还是多加留意,有没有上古魔族跑出来吧,毕竟这封印我等,不知是何时解开的”
翎羽斐然轻轻点头,算是应承了夜枭的话
夜枭原本是该直径回到昆仑虚的
可是今日天帝昭告六界,竭澳上神要嫁入天族,做这太子妃
而身为正主的人,却没人跟她商量过
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可她活了这漫长岁月,就连翎羽斐然都猜不透她
旁人又如何得知她的想法
翎羽斐然思索半天,如今也就只能让夜枭去探探口风了
毕竟这孩子,倒还是尊重夜枭
“是不是妖皇,尚且待论,你还是先随我去竭澳吧”翎羽斐然拽着夜枭向竭澳奔去
翎羽茶扉手拿请帖,指腹轻轻地摩挲过莫离二字“莫离,到底还是和我疏远了”
当初的莫离,乃是我在去夜枭那昆仑虚的路上,捡到的一株彼岸花
因花生黑色乃世间少有,我便将这株花带回了竭澳
找了一处灵气聚集的地方种了起来
又怕他枯萎而死,我还特意采了天地灵草
练成汁液做为花肥,日日淋上一点
依稀记得,约莫着是过了三千年的样子
这花却也修得了人身
那日我刚从青丘回来,带了青丘独有的枇杷果
正要吃,只见一只小手伸到了我的面前
面前毅然站着一位小公子,生的俊俏,眉宇之间透露着一些英气,长得煞是好看
我便将枇杷果递了过去,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
“你是哪家的孩子,可知道这是哪里,又可知道我是谁?”
那小孩子大口的吃着枇杷
却不住的摇头,我又问了他半天,也没见他说一个字
心想莫不是这孩子不会说话,便陪着他坐了一会儿
婉儿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上神,不好了,你养的黑花不见了”
听婉儿这么一吼我才反应过来,这竭澳哪里来的孩子敢这么大胆
那黑色的彼岸花,此时不就在我的面前吗?
“你何时修出人形的?”小孩抬头看着我,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果汁
“今晨…”他就那样看着我
我摸了摸他的头“我给你个名字可好?”
他又点了点头,坐在了我的旁边
原本这花本就是冥界之物,又是象征着离别的花
我便给他取名“莫离”莫离莫离,彼岸花开,莫要别离
当茶扉曾想着这孩子能一直陪伴着她,便是去哪里都带着他
教他识字、修习仙术
他也终日跟着茶扉,姐姐、姐姐地叫着,茶扉听着倒也受用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他自然也长成了一位偏偏公子哥
那日竭澳风雪极大,茶扉便带着他跑到昆仑虚避风雪去了
说是避风雪去了,却也只是去偷着玩去了
夜枭让人带着莫离修习炼丹之术去了,我便和他对棋
眼看我便要赢了,可就在此时,夜枭问到:“你可知道,冥皇万年不得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