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来是五哥啊,我还当是谁家的犬舍没关好呢。”
雷文轩微微一笑,礼貌的说道。
旁边的大臣们见状都纷纷站远了一些,这俩位公子一见面就开始互掐了,他们可不想被波及到。
雷沛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一甩袖子便向殿内走去。
见状,雷文轩也是笑了笑,眼神不经意的向一旁瞟去,只见一个少年对着他微微点头,然后转身进入殿中。
“我们也进去吧,你们俩千万别说话,在这南宫之内想要你们俩性命的人可不在少数。”
雷文轩谨慎的吩咐道,南宫之内到处都是高手,地阶高手都超过了一手之数,想要对付他俩个小小的洪阶,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二人点点头,就不说别人,就他们那公叔卫国大夫,估计已经将岭南世子的死记在了他们二人的头上了。
“早朝开始,诸位文武上殿!”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那些等候在殿外的大夫和将军们这才开始缓缓的走进殿内。
而岭南剩下的那四个公子早就已经站在殿内了,四个人各自占据着一片地方,那些文武则处于他们的下方。
“今日侯王身体抱恙,国政暂由卫国大夫和四位公子主持。”
大殿中央的椅子空空荡荡,而在其下还设有一个偏座,正是那卫国大夫的位置,竟然还在这四位公子之上。
雷冥站了起来,环视一圈殿中的文武,然后才说道。
“诸位都知晓我岭南现在所处的情况,那群逆贼大军在城外虎视眈眈,而我等作为臣子的,当为侯爷尽心竭力,分担重任。”
闻言,立刻有一个儒者模样的老者上前一步,举着手中的玉牌说道。
“卫国大夫所言极是,但是老夫认为,国不可一日无主,如今侯爷病重,前世子战死,我们当推选出一位新的世子来。”
老者的话立刻引得不少人纷纷点头称是。
看着诸位大臣和将军的反应,雷冥点点头,说道。
“上大夫所言极是,如今四位公子皆已归来,新任世子一事,也该有个着落了。”
停顿了一下之后,雷冥看向四人,此刻四人的脸上都有着丝丝激动的神色,谁都想要那个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容。
“此事,诸位公子恐怕不宜参与,还请前往偏殿避嫌为好。”
如果四人都在的话,那和殿中的文武难免会发生一些摩擦,而让他们避嫌,是个很好的办法。
站在下面的星奕偷偷的打量着这个卫国大夫,地阶九重天的高手,在整个岭南也没有几人。
而且他不但是一个实力高强的高手,还是一个征战沙场的将军,也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军师。
可以说恐怕就是那岭南侯,也比不上这位卫国大夫,但是这位就真的甘心吗?
四位公子只能点点头,带着自己的人向一旁的偏殿走去。
突然,雷冥看了一眼星奕,皱了下眉头,随后又转过头来,继续主持着朝会的进行。
刚才那一眼几乎让星奕的背后都湿透了,要是被雷冥发现他的话,不用多说,他今天就真的交待在这里了。
还好他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动作来。
“放松,在这里,我们必须要谨慎,不能让那些家伙抓住任何的破绽。”
雷文轩低声说道。
偏殿之中,四位公子,正好将整个偏殿一分为四,形成了一种巧妙的格式。
场中的火药味越来越浓郁,这时,位于南方的公子率先说道。
“哈哈,多少年了,我们兄弟好久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可惜的是,如今大哥已经不在了。”
星奕看了一眼那少年,掌控着南方军团的雷睿,也就是岭南的二公子。
四人相视一笑,微微点头,世子若是还在,他们是断然回不来的,四人皆是镇守一方的领主。
如果世子还在话,而他们贸然回都,那定然会被扣上一个意图谋反的罪名,这也是为了怕这些在外的公子不服,而举兵反叛。
“是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啊,七弟,听说你北境还是战火连绵,那卫国经常前来骚扰边关啊,恐怕你的日子最不好过吧。”
位于西方的三公子雷叶摇了摇头,一脸疼惜的说道,看上去到像是一个亲善和蔼的兄长。
但是雷文轩心中却知道自己的这位三哥是什么人。
永远挂着一幅笑脸,对谁都是一幅和善的样子,然而死在他手下的人可不在少数。
“呵呵,多谢三哥关心,小弟长年戍守北境,也没有遇到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打打猎,骑骑马的。”
雷文轩笑道,北境是最危险的地方,每一代派去的世子都活不长久,但是危险也同样伴随着机遇。
唯有那位于东方的五公子雷叶一言不发,眼神不断的变幻着,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突然,二公子站了起来,而瞬间,三公子和五公子身后的人都动了一下,手悄悄的握紧,准备随之应对着一切突发事情。
唯有星奕和萧峰二人表现的极为淡定,那二公子见状,微微一笑,倒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星奕和萧峰。
这俩个跟随七弟从北境回来的副将一直给他一种特别的感觉,虽然没有办法来证实自己的这个感觉。
但是刚才这二人的表现确实有些不简单。
二公子的眼神不动神色的变幻了一下,举起手中的茶水笑道。
“今日我们四兄弟重逢,为兄我就以茶代酒敬三位弟弟一杯。”
三人闻言也都站起来,举起手中的茶水,笑道。
“二哥,应该是我们兄弟三人敬你一杯才是。”
“哈哈,为了我们四兄弟,喝!”
四人仰头饮下杯中的茶水,明明是茶水,却真的宛若一碗酒一般,一饮而下,不剩一杯。
“哈哈,为兄我很高兴,等到击退了义军之后,为兄一定打设国宴,好好的款待一下三位弟弟。”
二公子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语气之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国宴?那是唯有岭南侯采用资格设下的宴席。
这家伙野心大到区区的世子之位看来已经满足不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