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乱教……”
“凡事适可而止，对现在的他来说，你的引导等同强迫，酥圆现在嘴里说出来的爱有几分真心，只怕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总说喜欢，喜欢和爱是不同的，就现阶段来说，他说出的喜欢是真心，爱却很随意，这是对我的侮辱，懂吗？”
“可他明明……”是自己要说的。
从没见过娘亲这么严肃的表情，小芷儿的话卡在喉咙，怎么也说不出。
“今天出来玩，就开开心心的，刚刚的事我当没发生。”看着小芷儿的眼睛，白露一字一字认真说道：“可是以后，如果还这样引导酥圆，我会很生气很生气。”
“好啦，我知道了。”小芷儿扁了扁嘴，终究是低头乖乖应是。
石佛镇也有庙会，但比起严道县规模要小一倍不止，比起抢什么红绫鲜花的，孩子们也确实对这些商铺更感兴趣。
“娘，那是什么？”
“糖人。”白露顺着小芷儿的手指瞟过去一眼，“走吧，给你们一人一个糖人尝尝。”
“我要那个龙，好帅气！”
“我要老虎！老虎更厉害。”
“想要什么可得看运气了。”白露牵着两个孩子过去，也招呼小丫和大宝跟上。
糖人两个铜板一个，图案则需要转一个画着鸟兽虫鱼的转盘，指针指到哪儿糖人就画什么。
白露小时候总是转到蝴蝶啊、鱼啊之类的小图案，从来都转不到龙凤之类的大图案，这次也不例外，给孩子们转一个做示范，直接就是一个蝴蝶，老师傅熟练地熬糖，牵丝成蝶，再粘上一根小竹棍递给白露。
接着孩子们一个个怀着新奇又期待的心情上前，转到一只公鸡、一头牛、一只蝴蝶和一条鱼。最后小丫上前，大家屏气凝神，这是最后能得到龙凤的机会了。
盘子快速转动……减速……缓缓停住，指针指着一匹圆滚滚的四肢粗短的马。
“耶！”小丫跳起来一声欢呼。
“小丫姐，是这个长的尖的指的是对的，你这个是马，不是龙。”
“我就是要马，我要把它带给我爹。”
“乖孩子。”白露赞许地摸摸小丫的头，“只是这糖人不吃会化，现在这个还是你吃，要带给你爹的，咱们回去的时候再来买。”
“不用了，其实我爹不是很喜欢吃糖。”小丫笑着拒绝，一个糖人2个铜板，比馒头还贵一个铜板，太贵了。
“好吧，需要什么就说，不用客气。”
“嗯，谢谢先生。”
几个孩子举着糖人舍不得吃，久久才舔一下，反而是白露，“咔嚓咔嚓”几下咬掉蝴蝶左翅，再右翅，很快蝴蝶身子也没了，只剩下一根小竹棍。
这种古早的糖只有纯粹的甜味，看着亮晶晶的很漂亮，味道却实在欣赏不来。不过她有个不浪费粮食的好习惯，只要是能吃的就不剩下。
“那边有红豆汤圆，刚好没吃早饭，去吃吧。”好久没吃过了，还真有点想念这甜甜糯糯的圆滚滚汤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