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妓?她也想招啊可是招不出东西啊。何况这么大的醋意,招了也不可能让她去做什么填房只怕还是去当军妓。只能另寻路子,她低头想了一刻。“我确实不是细作,你们一不升堂,二没证据,只管把这黑锅往我身上扣,有何意义?还请知府大人开恩,放了我,我自然远走再不回来。”
“放了你?放你去寻救兵?别天真了,你若不想受皮肉之苦,招了你来此的目的,谁让你来刺探御王长辉园的守卫和地图?”
呈晚越听越混乱,索性釜底抽薪道了句好,问道:“你说我偷盗,偷盗不过是偷,为何要栽赃什么细作罪名冤枉我?”
李道:“冤枉?你若是良民,说出你的身份,本官自也放了你。”知府抽出一叠文书,攥在手中扬了扬:“这里是全卫国所有姓孟名呈晚的身籍,包括谐音,你告诉本官你的身籍详情,核实立时放了你。”
“.......”居然还有身籍这种东西。
李摔了文册冷笑道:“怎么说不出来么?本官苦口婆心劝说你不过是看在御王对你有一丝情谊,你若仗着这一点,有恃无恐执迷不悟,本官也救不了你。”
“......我说不出来历另有隐情,不知知府大人到底担忧什么,你若担心我和御王太过亲密我可远走,你若担心我是奸细,我也可再也不出现在你们辖地,或者大人就关着我。关到......”
知府到底失去了耐心,将茶盏狠狠砸来,热茶顺着脸颊沁入她脖间。又听他狠狠的挤出一个“打”字
两个衙役应声上来扯了她的斗篷外衣,露出贴身的羊绒衫,扯不掉,抬头道:“大人,就这一件。”
知府眼皮也没抬,淡然说了一句就这样打,话落一鞭钻心的剧痛就冲向头部,呈晚措手不及惨叫出声,还未缓过又是狠狠一鞭,能感到衣服碎裂,痛的支撑不住,背在无法控制的抽动,第三鞭让她感受她二十多年从未感受过的痛楚,浑身颤抖眼前一片漆黑,头脑嗡嗡作响,血从背部流出,泪止不住的流,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勉强回头看了眼那让她痛不欲生的鞭子,长得毫不起眼,想起传说中的新加坡鞭刑,又想起还珠格格里三个姑娘被吊打,打的稀里哗啦身上只几个青印子,可笑的让她把呻吟夹上笑,冷哼出声来。
李士镜抬眼严酷的看着她“没有昏厥,还能笑的出来,倒有点硬气。看来你仍是不准备说了。”
她冷哼,说不出话。只听他寒意森森:“把冬雁带上来。”
她忽然想起那日冬儿为她心神不宁罚的三鞭,只在想她是怎能熬的过来还笑着服侍她,艰难抬头看见冬儿眼神空洞,走进来跪伏在身边。又听李士镜冷酷说:“她不说那就你来说。”
心中难耐,撑起身忍着颤抖,厉声道:“她与我并无瓜葛,明明是你的家仆......”话未说完,听见冬儿在边上机械道:“上月四日孟氏于梅磬苑廊间觊觎雍和园,次日入园,入园问奴御王何在,外院都有何人,王爷书房何处,六日傍晚闻讯王爷喜好,七日在园中与御王私会.....”
呈晚耳中嗡嗡的响,想起冬儿曾在知府书房怂恿她进去,想起御王在她醉酒时,似提过冬儿是知府的人,她带冬儿去看马,御王就送了她芦风。想起冬儿总有意无意询问她家人、老师,家乡的气候,风俗。只觉得头脑一片混乱,那个每日伴她说话,帮她做事,在冬夜给她温暖,甚至在大年夜与她同睡的冬儿,面无表情的在细数她做过的桩桩件件,言语中的疏漏。
”够了。”心如落冰窖,这个世界真的是够了,随意了。
“冬雁是本官的人证,这还有物证。”他撒了一地纸,有的是图,有的是字,一张落在她面前,她的字迹写的是说她已探明御王喜好得了青眼云云。真他妈好笑,淡淡道:“你想怎样直说吧。”
李士镜威厉道“认罪,招供。说出你背后的人,你的目的。”
呈晚艰难的直起身,哆嗦着将半截退下来的褙子穿齐,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她抬起眼看他眼神一片冷漠:“恕我无可奉告。”
李士镜笑容冰凉走到她面前垂眼看着她:“不怕告诉你,这事是王爷想知道,你若打着他来助你的念头,劝你早点死心。”
呈晚疼痛冷漠不愿理会。
“不说那就拖下去吧,早午晚各一鞭,打到说为止,打完给她上药,别弄死了。”
被拖拽回牢室,已是一身冷汗。冰凉的汗粘着衣服和伤口,不住抽痛。半靠在墙上还没来及喘息,牢头跺着步子抛着药品幌进她的牢室,口中美人妹妹叫的欢快:“阿哟,小美人没出的去,挨了三鞭,真真可怜,哥哥我有药,来来来,叫声好哥哥,我来给你上药。”
她冷眼看着他,是觉得她受讯挨了打出不去,来欺辱她?避不开牢头乱摸的脏手,喷着吐沫星子的嘴也凑上来,忍痛撇过头:“你是要钱还是要我?”裘大捏着她胳膊不解道“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