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杰明右手放在心脏上方,迎上前用俄语说:“将军,祝你平安。”
杜斯塔姆将军走到本杰明面前,他面带不善的笑容也用饿语回应他了几句,杜斯塔姆将军停在老大哥贾登面前,一语不发,就这样与贾登四目相对。
“他说什么?”贾登问本杰明,他的目光,一直锁定在杜斯塔姆将军脸上。
本杰明告诉贾登:“他说了解敌人的语言挺不错的。”
杜斯塔姆将军忽然展开双臂,一双手放在贾登肩膀上,他用俄语连续说了几句话,同时还对贾登点头。
贾登听不懂俄语,不知道杜斯塔姆将军想表达什么。
杜斯塔姆将军说完话,与老大哥贾登左右脸贴了几下。与贾登行了一个贴面礼。
紧接着杜斯塔姆将军像拉小孩似的拉着贾登的手臂往面前的房子里走。
贾登有点犹豫,但不得不跟他去。
卢克:“贾登要升官了。”
杜斯塔姆将军走了几步,放开了贾登的手臂,在众人的陪护下一人往房子里走。
“我要一个人跟他走吗?”贾登转身问本杰明。
本杰明回答:“不,我们一起进去。”
火人:“我猜他喜欢粽头发的人。”
栗凡:“我觉得他可能喜欢熟男。”
“哈哈!”大黑胡子杰克逊被这俩逗比的对话给弄笑了。
堂屋内,所有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周围,桌子上放着茶杯与烤饼等等干饼食物。
本杰明坐在杜斯塔姆将军正对面,十二人全部坐着,跟这些阿富汗友军一样。
一个提着茶壶的阿富汗人走过来在杜斯塔姆将军面前的茶杯里倒满了茶,紧接着将茶壶放在桌子上,找了个空位,重新坐下。
期间,火人跟老师一直在瞪两个阿富汗人。他们就是那晚被俘虏的两个人。
同时,这俩阿富汗人都还记得火人跟老师的面孔,也跟另外一人瞪着他们。
屋内三十多人,全部手拿武器,屋内所有人都安静坐着,这安静的空气下面,表面安静无恙,实际暗下早已剑拔弩张。
本杰明:“把礼物拿出来吧。”
本杰明对坐在他身后的哈吉说。
哈吉吃力的抬了一袋马饲料过来,重重放在杜斯塔姆将军面前,杜斯塔姆将军看了哈吉一眼,哈吉在他面前用利刀将袋口切开,然后把袋口卷了几圈便回到了他原来的位置上坐着。
本杰明用俄语对杜斯塔姆将军微笑道:“饲料,给马的。”
哈吉的此行此举,让更多阿富汗友军看他们十二人不顺眼了。
杜斯塔姆将军也没有说什么,伸手去抓了一把,在手心搓了搓,用外语跟本杰明笑道:“美国都这么小气?”紧接着用外语跟他的同胞沟通了几句。
他同胞也应了他一句。
杜斯塔姆将军带着一丝嘲讽的笑,用俄语说:“我替我的马谢谢你。”
栗凡问:“他说什么?”
本杰明发现了杜斯塔姆将军表情不对,侧面跟兄弟们说:“我觉得他好像不太喜欢我们马饲料作礼物。”
“感觉跟收到一袋大便似的。”火人对栗凡小声说。
十二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你看我我看你,毕竟这些是军队准备的不是他们个人准备的。
这些阿富汗人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要不要试试伏特加?”哈吉建议换伏特加,毕竟他们代表的是国家,而不是个人。
本杰明点点头。
哈吉从包里拿出一瓶晶莹剔透的伏特加递给本杰明,本杰明再双手示意要拿给杜斯塔姆将军。
刚吃过大饼的杜斯塔姆将军一看伏特加是个好东西,不慌不忙擦了手,接过来,左右看了看,像欣赏一件宝贝。
他迫不及待拧开瓶盖,放在鼻孔旁深深闻了一下这令人陶醉的酒香。
“敬我们的美国朋友,”杜斯塔姆将军举起瓶子喝了一口,然后用英语说:“但愿他们,不要以为学俄国人就能赢。”
“他会英语?”利平压低了声音,跟沃德玛说。
本杰明便问杜斯塔姆:“我听人说你不懂英语。”
“那是我跟那人没有说过英语。”杜斯塔姆将军这样回答本杰明。
话毕,本杰明还没继续开口,杜斯塔姆将军开始问本杰明:“我的炸弹在哪儿?”
“将军,你要多少炸弹我这儿都有。”本杰明说着,从衣前拿出一张纸并打开:“请你告诉我塔利班在哪儿?”
“你告诉我,为什么是这位年轻人在跟我说话。”杜斯塔姆将军举起瓶子问贾登。贾登立刻说本杰明是队长。
本杰明下意识的把杜斯塔姆将军平举酒瓶的手压在桌面,这一个动作,终于点燃了这些阿富汗人心中的愤怒。
伴随着大吼,霎时间,所有人都持枪而起。
栗凡已经是雷霆之怒:“你吼你玛呢崽种!”
每一个冰冷的枪口此刻都对着一个人。
杜斯塔姆将军面对这场面,丝毫不慌,他放下伏特加缓缓说:“叫他们退下,狄乌。”
那个差点火人被俘虏的胡茬阿富汗中年人眼睛瞪的大大的,瞪着同样瞪他的火人,有一种要随时想枪杀火人的冲动。
听见领袖发话了,他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枪口从火人身上移开。
“艹你妈的!”火人低骂一声。
门口的四个阿富汗人,也在这时,把枪口缓慢放下。
场面的怒火气焰被压下去后,本杰明才重新对杜斯塔姆将军说:“这里是我的队伍,有事跟我谈,好吧?”
杜斯塔姆:“这是我的地盘,我的国家!”
本杰明继续说:“我知道,你制地,我们制空,你想要我们的炸弹,就得跟我谈。”
“好!”杜斯塔姆语气平淡无奇,“我们谈。这些人,为什么追随你?”
本杰明:“我也可以这样反问你。”
“你不会想知道答案的。”杜斯塔姆将军嗓音低沉浓厚,他的眼神,动作,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如果换做其他人,肯定压不住他气场。
“你看,”杜斯塔姆要本杰明回头看贾登,本杰明并没有这么做,紧接着杜斯塔姆对贾登做着手势又重复一遍:“你看,那双眼睛。”
本杰明回过头去,杜斯塔姆说:“杀手的眼睛。”贾登正皱着眉头,盯着杜斯塔姆将军。
杜斯塔姆将军又在十二人中间扫了一眼,歪头发现坐在最后面的火人:“那双眼睛,杀手的眼睛。”杜斯塔姆将军手指火人对本杰明说:“没错,杀手的眼睛。你,杀过什么?”
本杰明也不生气,微笑回应他:“你想看我大开杀戒?带我见到塔利班,我让你见识大开杀戒。”
杜斯塔姆将军在他们十二人中间又看了几眼,起了身:“OK,我们走。”
杜斯塔姆将军直接往门外走,他身边那些人也都走了。
“就这么说动了?”栗凡感觉不可思议。
卢克感觉没那么简单。
本杰明:“我去他爹的杀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