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任何以节日为前缀的章节与主线的剧情无影响,但在某一程度上,可以视为是主线剧情的彩蛋)
神使踱过巨大的黄金钟表,也不见座椅上的男子站起,他深呼一口气,用两个指关节敲了敲古铜色的桌面。
“今天本是个工作日啊,为何却没有人来?”神使似乎是不敢打官腔,换做是其他办公桌前沿,他应该早就得意得不得了了。
“哦这样吗,”座椅上的男子摇了摇身子,甚至头也不回,满口的高攀不起,“我把黄金钟拨慢了一天,所以今天休息。”
“时迁?”神使听罢气的捶胸顿足:他早就预料到一切会这样了,“黄金钟可不是你说碰就能碰的啊,你可知道篡改时间流会是什么后果吗?”
“我那不叫篡改。”那个叫时迁的男子高傲地转过头来,黑色的刘海垂过半边的眼眉,趾高气昂地瞪着恨铁不成钢的神使,“我既然能够掌握世间之时间,又有何不能再做些文章?”
“哎呀!时迁啊时迁,你这样对其他平行宇宙的影响——影响不好啊。”神使仿佛是理屈了,却不知道自己理屈在何处。
“影响?”时迁敷衍一笑,“各个时空以自己的时间流为准则来生活,难道我一个时空管理者还需要制衡其他时间流吗?”
神使不说话了,他本应觉悟时迁如此固执,就如同他的名字:时间之迁跃,一去不复返。
“今天是五月四日,若在第一平行世界里,就应该叫做青年节。”时迁缄默了许久之后开口解释道。
“青年节……”神使颔首,看着一尘不染的地板,心生无限的怀念,“我曾经也是青年啊……”
“曾经?”时迁摇了摇头,仿佛是对于神使的一种不屑,“关于时间,你们一无所知。我曾经经历过世间一切,所以现在对世态炎凉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人怎么可能经历过世间一切?”神使皱起眉头,不敢相信时迁的一席话语。
“我回到过过去,也造访过未来。我知道过去的一切是如何引起;那些当时的未解之谜又是如何迎刃而解;我知道未来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甚至知道自己如何死去。”时迁轻描淡写地说着,端起茶杯,把里面上好的茶水一饮而尽。
“也是,毕竟几大平行世界之中,你对时间的掌控能力还是高高在上的。”
说到这,时迁却摇了摇头。
“强者恒强,死亡亦如期而至。”
“此话怎讲?”
“我还记得那个叫艾泽的小伙子,他将会在未来成为我最大的威胁。”时迁咽下了一口口水,看起来略显不安,“曾经我们俩是世间最大的宿敌,他操纵火焰,我驾驭时间。就是因为那次史诗级的战斗,黄金钟毁于一旦,而我在情急之下,把他的时间轴调回到了五年以前。”
“那……那这样的话,这个叫艾泽的人应该更加不是你的对手了吧?”
“艾泽很强。”时迁叹了口气,抬眼继续注视着正沉迷于回首往昔的神使,便打趣一般说道,“我告诉你这个故事,是想让你明白,如果那么沉迷于往日时光,你可以找到我。就这么一根手指的功夫,你就能回到一千年前了。”
“有这样的好事?”神使大叫道。
“只不过呢,代价还是有的。”时迁伸出右手,手腕上环绕着绿色的魔法咒语,手掌中间仿佛握着一整个宇宙的能量,“到了那个时候吧,你大概就不是神使了对吧?那么我就……”
“不不不了!时迁……时迁大人!”神使吓得直往后退,双手在眼前不住地摆动,“此等代价我可受不起!还是算了!”
时迁的瞳孔忽然变得黑暗起来,他收回蓄势待发的手臂,手腕上的绿色魔咒也销损了一大半。
“懦夫。”时迁骂骂咧咧地望着神使的背影远去,心里极不是滋味儿,“要是你答应了,我还能把你塑造成一个完美无瑕的……战争机器呢。”
他的左手边,那面墙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通缉令。那上面的赏金不断变化着,有些人的头像还黯淡了下去。他转眼看到那些收获颇丰的委托人们,油然而生地咧开一个硕大的笑脸。
“艾泽,我在这里等你。”
时迁握紧了右手之中的宇宙,自其中央散发出成千上万的时间能量,他绝不松手一秒,仿佛那样之后便是这个时空的大灭。
“希望你不要像上次那样,临阵脱逃五年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