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贾逊开始了他的幸福生活。上课就吹牛打屁,下课就交朋访友,学业的事情没大放在心上,玩乐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贾逊感觉一定是因为气质的原因,所有人都很给他面子。他也不想想野狗没来之前,他过的是什么日子。要说贾逊不务正业,那也冤枉他了。贾逊学习风术很有天赋,经常得到师尊的表扬,成绩排名在风部也是靠前的。
吴凡还是那个样子-—书不离手。在贾逊的眼里,吴凡的生活太过没趣,一天抱着书本,呆呆傻傻的。几次硬拉吴凡出去游玩,无论走到哪里,在玩什么,他都还是抱着他的书在啃。爱学习是好事,但关键在于吴凡的学业上并没有多大的成绩。吴凡修习的是水术,成绩只勉强排在中等。勤奋努力的吴凡还赶不上贪玩懒散的贾逊。所以每一次贾逊在吴凡面前语重心长地指导时,颇有成就感。
野狗呢?除了刚开始来的时候张狂一把之外,以后一直保持低调,做到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见识野狗的能力后,也没有人招惹到他。野狗也没主动惹是生非,只乖乖地读自己的书,颇有第二个吴凡的味道。他修习的是雷术,按道理说这专业很符合他雷暴脾气,可他学习实在没天赋,在全雷部乃至全宗门来说,都是垫底的。
齐麟呢?不再招惹贾逊,见到野狗就绕着路走。齐麟的老大白迟,学习的也是雷术,正经算是野狗的师兄。听说白迟放过狠话要收拾野狗,但后来没了下文。
“风龙卷!”
练功场上,贾逊两手一推,一道小型龙卷风从胸前飞出,慢慢变大,当席卷有二三十米高时,龙卷风才慢慢消退。
贾逊一脸掩饰不住的嘚瑟,举手喊到:“师尊,我这是成功了吗?”
司珩微笑点头,其他弟子眼中全是羡慕嫉妒恨。贾逊装作疲惫的样子,退出练功场,坐在大树之下,看着那些急得没法,但就是召唤不出风龙的同学偷笑。
不久之后,完成作业了的班花严晶晶挪动屁股,坐到贾逊的身边,说:“贾逊,你说你当过教书先生的,真的还是吹的哦?”
贾逊一副不愿意搭理的模样,说:“不解释,信不信由你。”
严晶晶说:“啧啧,瞧你那样儿!我说你是吹牛的。如果是真的,那‘万象教育进万家’活动你为什么不去呢?”
“万象教育进万家”这活动贾逊知道,实际上也就是万象宗派弟子到民间去骗那些无辜学生加入万象宗。贾逊了解过,去“送教育”的时候,就是使劲地向学生吹嘘万象宗是怎么怎么好,把一坨屎粑粑使劲地夸成一朵花。每招到一个学生,宗门弟子就获得一百贡献值,贡献值累计到一定数量,就可以评“杰出弟子”。贡献值这玩意儿,掉到负五百就会被开除。贾逊现在有贡献值三千,安全得很。评杰出弟子什么的,贾逊才不感兴趣!所以,不参加!
说到这,要说一说学殿星界的社会架构。学殿星界门派林立,修道之士浩如烟海。在这种情况下,世俗社会反而没得到良好发育,几乎还停留在村落时代。即没有像顺天星界那样进化出高度集权的俗世国家,也没有像阴鸷星界那样演变出掌控社会的世家贵族。学殿星界的这些村落到不至于停留在原始社会,但要想发展成大城市估计不大可能。这些村落星星点点散落在全星界,和修道门派形成了相互依存的关系:村落接受门派的庇佑,同时为门派输送人才。贾逊刚来的时候不知道,他问过别人:“学殿那么出名,全仙泪星域有钱有势的修道者,都想到学殿来修习术法,还怕招不了生?”别人解开了贾逊的疑惑:“首先,其他星界真正有钱有势的人都愿意在自己星界的名门大派学习,很少有人会横跨星海跑到学殿学习——毕竟,学殿和神殿关系有些难以尽述。其次,每百年学殿组织的‘冰火之歌’历练是要大量死人的,死了人,就需要补充新生。就整个学殿来说,生源主要来自本星界,外星界来的人毕竟是少数。”
见贾逊对自己爱理不理,严晶晶很不开心。贾逊才不管她开心不开心,惯出来的臭毛病!贾逊说:“要我说不用那么麻烦,将全星界的人口按照门派实力划分学区,按照学区范围招生,不用这样为了几个学生你争我抢的。多好啊!是不?”
严晶晶切了一声,说:“就你能耐!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提出过你说的这种模式。但是你猜情况怎么着?”
深信阴谋论的贾逊立即想到一个可能,答:“神殿不允许?”
严晶晶给了贾逊一个鄙视的眼神,说:“别什么都往神殿身上扯。是学殿绝大多数的门派自个儿反对的。”
贾逊有些惊讶,按说他这个按学区招生的方法挺好的啊?贾逊问:“为什么呢?”
严晶晶说:“你能耐,你猜呗?”
贾逊转动他并不多的大脑,想不出答案,只得虚心讨教。严晶晶才说:“学殿星界门派林立,但这些门派也不是万世一系的。除了远古就流传下来的‘七大学宗’以外,其他门派都会兴衰起落。不断有新门派建立,也不断有旧门派消亡。如果划分学区,对那些正在发展阶段的门派岂不是不公平?而几乎所有的门派都觉得自己是在发展中,没走下坡路。所以大多都反对了这个提案。”
贾逊恍然大悟,答:“也是了,能者兴,弱者亡。这种合理的竞争机制也利于整个学殿的健康发展。否则按照我说的那方法,大家吃大锅饭,缺少自由竞争,整个体制变得僵化,学殿也就不能再称为学殿了。”
严晶晶眯着弯弯的大眼睛,说:“这就很对。说,你去不去送教育。”
贾逊坚决摇头,说:“不去!”
严晶晶说:“白荷也要去的。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告诉她你暗恋她。”
贾逊偷偷看了一眼练功场上那个秀巧的短发美女,再看到一脸坏笑的严晶晶,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