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几号了?
我脑子里忽然想起这个问题,可能是因为大早上没事做吧,脑子里总能冒出许多奇怪的问题,就例如大清早真的是交配的好时机吗?
自我醒来抬头看向天花板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角落里多了两只生物——一公一母的蜘蛛。
蜘蛛在丝线上移动,其中体型稍大的雄蜘蛛正在不断的朝着那只体型稍小的吐丝,这种行为可以理解为人类男子为了交配而去拼命示爱的行为一样。睁眼闭眼过了几秒后,体型稍小的雌蜘蛛终于被打动了芳心,并选择了吐丝回应。在接受到回应后,这只雄蜘蛛并没有去准备“聘礼”,而是选择了以它自身最快的速度在四周洒下丝线,布下陷阱,以防配偶逃跑或者提防其他雄蜘蛛。在做完这些准备工作后,它的前肢无比顺利的刺入入对方的腹部,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雄蜘蛛将前肢抽出,准备离开,寻找下一个配偶。
这种行为在我眼里看来就是妥妥的渣,当然,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渣蜘蛛,但是这并不妨碍我熊熊燃烧的怒火,我伸手将二者击落。
那只雄蜘蛛在落地的一瞬间,八条腿拔腿就朝着门口溜去,但是很不幸的是,那只雌蜘蛛也早在坠落的那一刻恢复过来,直接冲上前去,前肢刺破雄蜘蛛的头颅,然后被雌蜘蛛拖到阴暗的角落里慢慢蚕食。
看到这一幕,我满意的露出笑容,秀恩爱死的快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干完这件无聊的事后,我依旧侧躺在床上,因为房间墙壁外面是一处汽车站,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就像我在厕所便秘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感到非常的恼火。但是我毫无办法,我总不能打开窗户,朝着下面的司机喊吔屎啦你。当然我觉得这帮黑鬼应该听不懂粤语。
最终被搞的心烦的我还是扯开身上的被子扔到一边,重新推开过廊最左边的一扇红木门,走了出去。
眼前的是我的店门,因为开的是一家杂货店,那么就要凸显出一个杂字,看着堆的老高的纸箱盒子,我只能小心翼翼的从缝隙间穿过去,走到门口,把门锁打开,然后将黑色的门帘朝着两边挂上,最后将那张CLOSE的牌子转到OPEN。
做完一切后,我拍了拍手,重新回到房间的角落里——一张沙发椅上。
因为我才来到这座城市不到三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顾客,基本都是时间一晃就过去了,然后关店睡觉。
但是这种日子始终是不长久的,总是有一些的家伙能够找到我这里,所以很不巧,就在我还没在椅子上躺几个小时,我就听到门铃响了,一个穿着绿色外套的男人走了进来,这家伙几乎在进店的一瞬间就找到了我的位置,越过层层障碍物,来到我的面前。
估计是在思考什么东西吧,他眉头紧皱,然后过了几秒后,才磨磨蹭蹭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破破烂烂的手枪,指着我的脑袋说我被逮捕了。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觉得好笑或者愤怒,只是感到一丝无奈,最近处理尸体越来越麻烦了。因为我才到这新地方,很多东西我还没来得准备,总之我不能直接把尸体扔到大门口吧,对社会影响多不好。
所以我只能面带惊恐的举起双手,以表示我是个穷光蛋,你打劫我也没有用,另寻他处吧。
事实上我很想把他做掉,毕竟头三天迎接的第一个顾客居然是一个打劫的,这就像是你心心念念等了半天的妙龄女郎结果等来的是个黑人叔叔,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有想揍人的冲动吧。
还好这家伙很明白事理的看到了我的困境,索性叹了口气转头走人。看着他的背影,我悄悄的举起搁在左手边的金属瓶子,然后随手一抛,在他的的后脑勺砸出一个口子,我起身走到他面前帮他合上眼睛,然后伸手将他的脖子拧断,在搬动尸体的时候,我意外的发现他的口袋里居然还有几百块,我只能感叹这家伙就是我的福星。
我很郑重的把他装进纸箱盒子里,然后用胶带密封好,叫了一一个货车把箱子拉到江边扔掉。
当我处理完一切后,已经是下午三四点,我有些难受的看着外面的已经泛黄的天空,心里叹了口气关上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