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去看看妙舞小姐吗?”
十方终于从沉思中醒来,没想到他恢复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那位闻名天下的妙舞。
“这,……好吧!也许见见朋友,她会好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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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齐大人领路,十方一行人穿过大厅向着后宅走去。临近后花园的月亮门,一股沁人心扉的花香随之传来。闻着这熟悉的味道,十方心中莫名有了一丝触动。当他漫步进入花园,见到远处凉亭外池塘边的樱花树时,一种明悟的感觉顿时油然而生。
樱花树下,一位身穿粉色纱衣的女子正痴痴的望着随风飞舞的花瓣,对已经来到身后的众人完全没有察觉,依旧像一尊无声的雕像,唯美安静却缺少了灵魂。
西风折罗袖,花落人清愁。
几度秋色里,解语樱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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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沐阳伴树花,几度风雨映月华。
今夕断骨随风去,残魂化雨梦还家。
“莫阳!”
蓦然听到十方吟诵的这首诗,妙舞原本如死灰般空洞的眼神中,瞬间闪出一道华彩。她急忙寻声转身望去,却只见自己的父亲带着几个陌生人站在那里。
“是谁……”
“妙舞姐,是我。”
“你见过莫阳对不对,他还好吗?他一定有苦衷对不对?他有没有提起我?他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妙舞突然狂奔到回话的十方身前,双手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疯狂的摇晃拉扯着,嘴里还不停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住手!孽障,那是为父的贵客!快来人,把她给我带回去…………”
齐大人见到妙舞疯癫的样子,急忙冲上来阻拦她继续撕扯十方,最终在被呼唤而来的几个丫鬟帮助下,才勉强把妙舞拉开送回了她的房间。
“妙舞姐,她……”
“哎,冤孽啊!这两年她无数次去找莫阳,可是那个畜生就是躲着不见。心结淤积之下,妙舞她有些疯癫了。每天不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樱花树下,就是歇斯底里的喊着“为什么!”,我也请了好多的医生,可是他们全都束手无策,也只能任她如此了。”
至始至终都没有躲闪挪动一下,任由妙舞撕扯捶打自己,直到妙舞被人拉走后,十方才向齐大人询问起原因。
“混蛋!”
“站住,你去哪?”
“我去杀了那个孬种懦夫,无情无义的伪君子!”
“事情没弄清楚前,我不许你动莫阳大哥!”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可说的!我今天一定要…………”
“你敢!?你再动一步试试?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别忘了昨天你是怎么答应我的!”
“我才不…………”
“!”
“!”
十方厉声拦住怒气冲冲的谭雅,几句话就把这个火爆公主弄得哑口无言停下了脚步。和她一样呆若木鸡的还有谭飞和齐大人,两人全被十方的话惊呆了!
“原来他是驸马爷!难怪,幸好我没有怠慢他……”
“~昨天就拿下了?姐夫!你太给力了!我崇拜你!”
谭飞和齐大人虽然心中想的不同,却马上都以谄媚巴结的目光看着十方。
“齐大人,我能治好妙舞姐的病!”
十方突然说出的一句话把在场的所有人,当然除了正在无忧无虑欣赏樱花的秋夜以外,都再次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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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方强烈的要求下,他自己一个人独自进入了妙舞的闺房。三分钟不到,又带着得意的笑容哼着小曲走了出来。就在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一个丫鬟慌张的跑了出来,满脸欣喜的禀报着
“大人,大人,你快去看看!小姐好了,她要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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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你和妙舞说了些什么?你是怎么治好她的?你和那个捕快又说了什么?和我说说,告诉我嘛!好姐夫…………”
“谭飞…………你给我去死!”
出了府衙后,谭飞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谄媚的围着十方,一口一个姐夫叫的亲热无比。见到他装作委屈的样子,就连十方都有些头皮发麻。刚想说他两句,谭雅早已一脚把他踹倒在地,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哎呦!姐夫救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姐夫…………”
“行了,随便打半个时辰就好了!”
十方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完全不理会谭飞被揍得满地找牙不住地求饶。
“哼!再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呜~谢谢呜~姐~”
面目全非肿的像个馒头似的谭飞口齿不清的道着歉,也不知道他在感谢谁。
边走边打听,十方带着几人来到城中一处偏僻的角落。看着那些低矮破旧的房屋群,十方心知自己应该找对了地方。
“这位大哥,请问牛三家在哪里?”
十方拦住一个衣衫褴褛的中年人,面带微笑客气的问着路。
“额~不知道,不知道……”
中年人听到十方的话后先是一惊,随后慌张的一边逃开,一边不住的否认着。
“我们走!”
望着到中年人转身逃走的身影,十方吩咐一声后就带着几人离开了贫民区。
“跟上他!”
其实十方并没有离开,而是在转角处带着几人,藏匿好身形偷偷观察着。果然,过了一会儿那个中年人又走了回来,左顾右盼观察了下后,才三步一回头的向一间破房子走去。
“小月!你在家吗?小月……还没回来吗?”
中年男子在院子里不住的呼唤着,却始终没人应答,只好自言自语着离开了。
等到那人离去,十方带着几人走进了那个破院子,望着那四处漏风破败不堪的房子,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当先推开两扇破木门进入房内,发现房间内灰暗无比,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具,就连土炕上的被子都没有了棉花,几乎只剩下全是破洞的被面。
十方的心情一点点的下坠着,脑海中幻想着她在寒冷的夜里,一个人盖着破旧单薄的被面瑟瑟发抖的样子。十方感觉自己就像跌入了那无尽的深渊,没有人会了解他现在的心情,自责迷茫又不敢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就这样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房间内,所有人见他异常的样子都选择了沉默,就连话痨谭飞都没有去打扰他。
“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