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琯到时藏书阁大门被结界封锁,从里面几乎不可能打开,好在外面打开结界容易些,不过也废了些时间。
刚走进去烛火灰暗还没看见什么,在里面些能看着满地散落的白纸黑字,元琯随意捡起一个看着发现,应该是焱祭觞抄写的锦书。
顺着纸张方向走着便看见焱祭觞正趴在书桌上睡着了一动不动的,连她来了都没发觉。
元琯走过去看见压在他身下的还未抄写完的锦书,看着不是锦书上的内容,倒像是对一名女子的爱恋,元琯将这锦书偷藏了起来摇了摇焱祭觞言道
“学友?学友?可还撑得住?”元琯拍了许久还是没反应,这才觉得出了事,摸了他的脉搏气息弱的吓人。
元琯立刻将焱祭觞扛起来准备带去药房。
结果刚出藏书阁就被师长撞了个正着。“何人闯我藏书阁?还带走我上等宫的人。”她受伤一个多月,师长也从没见过她,不认得也是应当的。
毕竟是师长元琯扛着焱祭觞不好作揖道“见过师长,学友元琯。”师长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就是那受了伤的学友啊~身子可好了?”“多谢师长挂念,身子已经好了,今日便才回来。”
“你这刚来?便给为师这么大的见面礼吗?”元琯看了眼焱祭觞执意要带他离开说道“您是师长元琯不敢造次,他做错了事自然要罚,可凡事都该有个度!”“你这是在教我做事吗?”
师长大怒,一个焱祭觞就够头疼的了,原以为这元琯好些,谁知他们二人是一样的货色。
“元琯不敢,只是师长也看见了,他现在身子弱得很,您已经罚他抄写锦书了,也将他关了禁闭,为何还不给他用膳?我听闻他已经被罚了一月有余。如今三日未进油米,师长这是要他的命吗?”
看着元琯这伶牙利嘴一时间语塞了怒颜“做错了事就该受罚,这便是我的处事之道,你若不服可以去各长老那告状。”
“可师长这处事之道着实没了人情味,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是魔种的储君,出了什么事,魔种自然要来找梧虚山到时若引起大战,我仙域欠了他一个人情,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当然…我这话是重了些,却也不是没可能,因为师长的处事之道引发三界大乱,到时师长还要执意如此吗!”
元琯这话虽狠却也并无道理,看着师长没了脸面下不了台元琯顺着说道“元琯觉得师长不是这般不顾全大局之人,定会让我带他先去药房的。”
元琯这话也是给了这师长一个台阶,他若还不接真真是枉费元琯的心思了。
师长细琢元琯的话也不全无道理,只得拂袖愤然而去。
看着师长走远了元琯才扛着焱祭觞往药房走去,“戏看够了也该醒了吧,我这身子可真真是扛不动你了。”她方才说话时焱祭觞都已经笑出了声,她也不能当面拆穿他只能继续说下去,如今没人了他还装真的说不下去了。
焱祭觞睁开眼顺势抱住元琯还说道“不要推开我…我没力气,让我抱一会儿就好。”元琯也没想推开他。
她发现一遇到这种事她只要反抗,焱祭觞就一定会受伤,到时又欠一个人情,也是吃力不讨好的。
“我听棂絮说了,这次的事我还要谢谢你,但也请你帮我保守住那个秘密。”元琯口中的秘密焱祭觞很明白,松开元琯有些生气道“为了他你还要做什么?要把这命给他吗?”
“去药房吧,身子最要紧。”元琯避开了这个话题,拉着焱祭觞离开了。
由于元琯身子不好这个月的试炼被推迟了几日,焱祭觞也逃了一次便安排他们二人一同补上试炼。
元琯有时会想他是不是故意逃跑的,就是为了同一起,她也只是心中想想不曾问过他。
这回的试炼二人都多了个心眼,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试炼后,众学友都被唤去大殿。师长在主位清了清嗓子道“昨日漯河派人来此,近几月内漯河相继感染瘟疫,控制了病情却找不到源头,反反复复死伤惨重,特像我梧虚山求助。”
话说到这儿众人皆小声嘀咕,这件事他们也都知道一些,却也没细问,毕竟这上等宫中也没来自漯河之人。
“各长老们想着,这也是一次机会,让各位学友们出去历练历练,若能解决免去三次试炼。”话一出、所有人都想咬住这次机会。
毕竟越到后面试炼越难,既然用试炼来打赌,这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
“我去”就在所有人都在纠结考虑中,元琯最先站了出来,“那我也去瞧瞧。”焱祭觞本没打算去,可他听闻这场瘟疫来的很怪,一夜之间半个漯河都染上了,只怕这是人为不是天灾,让元琯一人去他也是不放心的。
“我也要去,皇姐这回不能撇下我了。”“那…那我也跟着。”棂絮这回可不放心她皇姐冒险受伤了,不管怎么说都要跟着,秉煜自然放心不下棂絮,她生性贪玩,只怕到了漯河,元琯没心思看住她惹了大祸。
有了出头人,众人纷纷示意表诚心。长老拍了拍桌子震言道“好了…不需要那么多人,就元琯、焱祭觞、棂絮、秉煜四人前去,代表梧虚山带五箱草药布衣前去即可。”
“我代表仙域再追加五箱草药布匹,明日就走,这事耽误不得。”元琯对此事格外上心,她从来不在乎什么试炼,只是一场瘟疫就能随随便便拿走数千人的性命,这太可怕,她有能力就应该去帮。
“那我代表魔种也追加五箱,以慰藉漯河。”元琯同焱祭觞对视了一眼,元琯带着浅浅笑意微微低了低头以表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