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济桓说道:“我们如何得知南黎的身世?至少现在不得而知,那孟灵琦想来是格外看重南黎的,难道会透露什么消息给我们吗?我且明确和你说吧,就算南黎当真是谢青宁,孟灵琦也绝对不会将这件事情泄露半分。”
七胜知道:“您都没有见过那孟灵琦,怎么就这么清楚?要属下说,他一定会抓住这件事情为自己以及北国从中牟利,哪里就能这么容易轻轻揭过?”
齐济桓也不知为何这般的确定,又道:“便当我武断了,只是我们需要关于更多谢青宁的信息,方能去确定南黎与谢青宁之间的联系。也只有谢云与宋敏能为我们提供详细的资料。既然铁了心要调查,就要一步到位,如今,既不给谢云夫妇希望,也不至于太过给他们绝望。我们之间的联系,不也是加强了吗?”
七胜听齐济桓如此一说,方才明白,原来其中还有这一层打量呢。随后又问道:“那主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去北国?可是等三年后与宗阳王一起?”
齐济桓白了一眼七胜,道:“你跟着我的日子最长,也是最亲近我的,怎么还会问如此问题?三年时间,你觉得我等的起吗?况且三年后我二哥是去做什么的,你莫非不知道?”
七胜只知三年后那宗阳王齐济榆是前往北国履行那多年前一战后南北二国签订的条约上的一条内容的,具体是什么,七胜不知。不过此行,倒并不是什么秘密,倒是这内容众说纷纭。
齐济桓见七胜这模样,只能叹气道:“三年后如何,是个未知数。说的六亲不认一些,到时候哪位天子做朝堂尚且不知,更不必说三年后我是否会加入那场北国之行了。况且,我不认为,要调查清楚南黎的身世需要三年这么久。”
七胜又问道:“那主子的意思是,要秘密前往北国?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却也不是办不到之事。你去给我安排吧.”
七胜一听,登时就头昏脑涨了,也不知是该为齐济桓完全信任他感到高兴,还是要为齐济桓事事都甩给他而心累。不过,他也就抱怨抱怨,该做的事情,还是一丝不苟的。不然,齐济桓也不会让七胜在他的身边,将他当做自己的心腹,什么事情都让他知道了。
齐济桓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叫住快要走出门的七胜,问道:“六仪那次回来,现下如何了?若是真要去北国,倒也不可能只带你一人,还得留一人来看家。”
七胜道:“主子,您终于想起来还有六仪了?那时被南黎及她的同伴捉住了,六仪可没少吃苦,您自己逗弄美人,倒是把兄弟给抛在脑后了。现在想起来,怕如今是六仪把你给忘了呢!”
齐济桓听了,不免有些愧疚,道:“这不是情非得已嘛,再说了,他不也好好的吗?一个大男人,弄得与女子一般无二做什么?还来耍小性子吗?”
七胜又道:“非也。六仪虽是气您,倒也是一时的脾性。南黎才是重点。”
齐济桓问道:“何意?”
七胜解释道:“六仪败于南黎之下,如今有心提升自己的武学境界,正加紧练习呢,说是无论如何也得打败一次南黎不可,如若不然,定是将颜面都丢了个尽了。”
齐济桓笑了,道:“这是何苦?南黎悟性甚高,便是败于她手下也没有什么丢人的,她的实力你不也瞧见过吗?怎么不劝劝六仪?”
七胜又道:“我何尝不劝?只是六仪铁了心,我又有什么法子?只好由他去了!您呀,也别管他了,随他去吧,不然一口气也不知道如何发泄了。”说罢便走出了书房,径自去安排齐济桓前往北国的事宜了。
齐济桓也是无奈一笑,继续看书。这六仪什么都好,只是这心性却也简单的很,又是执拗的紧。罢了,随他去吧!
也不知南黎如何了?那情毒发作了几次了?齐济桓最近总能想起南黎,只不过都并非一些好的回忆,尤其还能自发的想到
南黎得知自己体内仍有毒素,且怀疑是自己下的。齐济桓甚至都能想象的到南黎是何表情,是何语气来憎恶自己的。
一想到这里,齐济桓便也了无看书的念头,将书本合上往桌子上一丢,道:“这可真是魔怔了。”喃喃自语,倒是被前来的齐济楠听去了,问道:“魔怔什么了?”
齐济桓一见是齐济楠,便也收起了自己条件反射欲装病的行为,道:“四哥,坐吧。”
齐济楠坐下,又问道:“你方才说‘魔怔’,究竟是何事?”
齐济桓一笑,道:“不过是想起了一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四哥这次来,可是所为何事?”
齐济楠一笑,道:“我自是来讨当时的一个承诺的。九弟可还记得?”
齐济桓自然是记得的,当初为了引那晏淇上钩,齐济桓与柳子阳找上了齐济楠,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齐济楠知道了
齐济桓并非真实病入膏肓,而是另有所求。若非是因为柳子阳在,他定是要抓着这个把柄好好“威胁”一番齐济桓的。然而,当得知齐济桓真实目的之后,反倒是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因此至今,也未曾说破这事情,更是在人前,多给齐
济桓打了掩护。因而这兄弟二人倒是也亲密的许多。
齐济桓说道:“我那日说过,弟弟欠四哥一个情,如今四哥有何要求,直说便是。”
齐济楠一笑,便说道:“也无甚要求,只是向九弟打听一些事情罢了。”齐济桓只道是打听事情,也无不应允,道:“四哥说吧,只要是我知道的,自然如实相告。”
齐济楠也不多废话,问道:“幻花坊,可是与七弟有关?”
齐济桓未曾想到齐济楠此行竟然是来问这个的,因此倒是有些怔愣,道:“四哥为何问这个?”齐济楠一笑,道:“你先别管我目的是何,只管告诉我便是!莫不是,你担心我对七弟有什么不轨的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