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悠望着孟灵昀,道:“重要吗?你我,该讨论这个问题吗?你我不过徒有其名罢了。”
孟灵昀渐渐逼近谢青悠,低声道:“本殿若是想要这夫妻之实,你自认为,你逃得掉吗?”
谢青悠见孟灵昀逼近,本能便要闪躲,不料孟灵昀早已预料到了,未撑伞的另一只手早已穿过了谢青悠的细腰,紧紧的桎梏住了她。谢青悠最不喜有人触碰她,除却母亲宋敏,也只有近身伺候的墨荔一人而已。因此面对孟灵昀如今近距离的触碰,不免让谢青悠多加反感,身子挣扎的厉害,语气更是多了些警告的意味,道:“你放开我!”
谢青悠的强烈反抗在孟灵昀眼里竟是有其他的意味。这样的小野猫,更加激起了孟灵昀的征服心,索性扔掉了伞,双手都抱住了谢青悠,道:“你逃得开吗?”
墨荔方才听见谢青悠大喊,便要上前帮忙,却被合欢拉住了双手,任凭墨荔怎么做,就是挣脱不开,然合欢却是不动如山。因此,墨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谢青悠被“欺负”。
谢青悠算是病急乱投医,竟是在如此距离之下,弯了膝盖顶向了孟灵昀的下身。这近距离,且孟灵昀从未想过谢青悠会如此做,自然是来不及防范的。只能吃痛的推开了谢青悠。生气之余,力道不免也有些大了,竟将谢青悠推到在了地上。
合欢墨荔一惊,墨荔轻易便甩开了合欢的手,往谢青悠的方向而去,扶起了谢青悠,还瞧着谢青悠究竟有没有事情。只是谢青悠一双美目只是瞪着孟灵昀,不发一言。
孟灵昀亦是看着谢青悠,心想这女子看着柔弱,心却实在不弱了,原以为是一只冷漠的小兔子,没想到,却是绝情的小野猫。
谢青悠不想瞧见孟灵昀,便要往屋子里去,谁想走了一步,却发现这脚扭伤了,刺痛的很。谢青悠从小娇生惯养的,便是生病也不常生,哪里受过伤?墨荔大惊,道:“小姐,你脚受伤了!快去请大夫啊!”
众人不见孟灵昀发声,自然也是不敢多说话的。因此整个院子里只墨荔一人焦急的声音。
孟灵昀本想着等谢青悠向他服软的,却不曾想,谢青悠只是借着,墨荔的力,摇摇晃晃的往屋子里而去,倔强的不像话。对府上之人的冷漠也没有丝毫的感觉。这份倔强,倒的确是似曾相识。
孟灵昀总归叹了口气,道:“来人,传御医!”
谢青悠停住,很是奇怪的看着孟灵昀,眼神中还有些警惕。孟灵昀道:“你可别误会,我只是不想到时候诸芳宴,你走路姿势都不雅,丢了本殿的脸。”
“诸芳宴?”谢青悠明显的不知情。
墨荔忙道:“是皇后娘娘安排的,奴才还未来得及告知您呢!”
孟灵昀瞧了一眼,就走了,仿佛方才的事情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似的。孟灵昀走了,合欢便也让看热闹的都散了,自去照顾谢青悠了。
御医来时,细细瞧了瞧,道:“娘娘放心,这算不得大伤,安心养几日,擦点老臣开的膏药就可以了。”谢青悠多谢了这老太医,又让墨荔出去打赏,送了去。
合欢忙前忙后的,谢青悠则是暗中观察着这个合欢。她自从来了之后,将自己的生活料理的井井有条的,话也不多,谢青悠很是满意,只是她是孟灵昀的人,在自己的身边,怕是确有“监视”这一层意,因此便是再喜欢,谢青悠也只能说服自己,这人,不是她的朋友!
合欢整理好东西,刚一转身,正好对上了谢青悠打量的眼光。谢青悠见自己的眼光与她的撞上了,便也不慌不忙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自躺在软塌上看书了。合欢也不说什么,端着东西便出去了。出去时,正错肩了墨荔。
墨荔进来便道:“小姐,后日的诸芳宴,您想穿哪件衣裳?奴才好去准备准备!”
谢青悠慢悠悠说道:“你决定吧。”
墨荔只是一笑,她家小姐啊,还是生的好,穿什么都是漂亮的,往那一站,就是最引人注目的,自不必管那衣裳如何。
到了诸芳宴,谢青悠穿了身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外着莲青色夹金丝百子榴花缎袍,又加了锦云斗篷,看上去十分的华丽,坐在那皇后娘娘素蓉身边,倒是将之比了下去。
谢青悠原以为这诸芳宴不过就是一群士族公爵小姐坐在一起谈笑罢了,却不曾想原来是为那适龄女子选亲之用,围墙外的高处亦有男子遥遥相望。这倒与南国大不相同。在南国,只有男子挑选女子之理,绝无女子心意。如今在北国,倒是男女互通了心意方下旨赐婚,成就一段金玉良缘。
思及至此,谢青悠倒是有些羡慕这北国的女子,若是南国也如同北国,她与齐济榆也绝然走不到如今的地步的。
谢青悠眼中情绪,被素蓉瞧在眼里,因问道:“如何?这宴会可是不合你意?本宫原想你故国必是没有这等趣事的,特邀你来图个新鲜,你若嫌无聊,便是退了也无不可。”
谢青悠浅笑,道:“母后说笑了,正因南国无此趣事,儿臣方失落的,既是母后心意,儿臣兴致自然更高的。”
素蓉亦是浅笑回应,道:“如此甚好。”
因着素蓉主办此诸芳宴,故其他妃嫔皆不曾在席,唯有素蓉与谢青悠坐于主次席,这也算是北国的一大特色了。瞧着诸芳齐到,千姿百态,豪情竟是不输男子的。谢青悠心下更是感叹北国尚武,无人能及。
素蓉将谢青悠一应神色俱揽眼底,又向底下诸芳笑道:“众位小姐皆是出彩万分的,只未曾见过太子妃,今日也算是你们的福分,竟得见了。”
诸芳早已听闻这位太子妃冷傲万分,连太子爷也未曾好脸相向,本就好奇万分,如今一瞧,倒是个有资本的,只是偏偏是个南国人,一看便知是个好看的空架子罢了。
诸芳中有一红妆女子,浓妆艳抹却并不俗气,反倒添了几分亮眼之姿,站出来傲然挺胸,道:“既是我北国太子妃,需得入乡随俗才是,我北国女子虽未曾上过战场,却并不输男儿。不知太子妃来我北国这多日,可曾有一技艺在身?不妨赏予我们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