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颠簸,从镜城到一个小镇。
聂九星此时已经醒来,支着手肘盯着君南笙看。从她醒来,他便一直冷着脸,偏头不去看她。
“嘿,噗丝噗丝。”聂九星向他勾了勾下巴,君南笙冷着脸不应。
“我们去哪里啊?”
冷着脸不作声。
“这是哪儿啊?”
依然冷着脸。
“你怎么啦?”
继续冷着脸。
聂九星有些恼火,向君南笙那里挪动。不料马车突然颠了一下,她一个趔趄,整个人趴在了地板上。
她龇牙咧嘴的看向君南笙,想让他扶她一把。然而君南笙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聂九星表示十分不爽,她爬起来,“你在别扭什么呀?”
“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无视我吗?”
“好吧我承认我今早的言语有些过分,然后呢?你要不说话到什么时候?”
君南笙依旧是默不作声,像座雕像。
聂九星此时火冒三丈,掀开帘子,对车夫说:“停马,我要下车!”
说完一直瞪着君南笙,车夫并未理会她。
君南笙冷冷地开口:“随她。”
聂九星闻言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我走了就不回来了!”
马车随即停住,她气呼呼的往下走,边走边嘀咕:“切,无亲无故,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跟着他走。”
马车内,车夫:“主子,要不要派人跟着聂姑娘?”
君南笙脸色铁青,下颚紧绷:“多嘴。”
车夫立马闭上嘴巴,看来主子心情不好,他还是少说为妙。
聂九星一个人在热闹的夜市毫无目的的游荡。
与热闹嘈杂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聂九星。此时她心情十分低沉,垮着脸,默默地走着。
心里面一直很担心,君南笙会不会丢下她一个人走了?那她该去哪儿?身无分文还无依无靠,正在忧伤的思考时,路过的一家酒楼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
酒楼外有许多漂亮的姑娘穿着暴露,脸上敷着厚厚的一层脂粉,甩着手帕,嘴里说着:“来呀,大爷,来喝酒呀。”
她看到许多人都搂着那些姑娘进去了。
“这里面是干什么的?”她径直往里面走,刚走到门口,就被浓妆艳抹的老鸨拦住了:“诶呦,这位姑娘你是走错地方了吧。”
“没有啊?你们这里不招待客人吗?”
老鸨斜着眼对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聂九星穿的都是上等的料子,小脸白净,也不像是从乡下来的,莫非……是个白痴?
不如……
老鸨眼珠子贼溜溜的一转,心生一计,她亲热的挽上聂九星的胳膊,笑容堆了满脸,献媚的说:“其实呢,你要想进也可以。”她故意卖着关子。
“然后呢?”
“很简单,只需为你梳妆打扮一番便可以了。”
聂九星完全没有感受到老鸨的不怀好意,就被傻乎乎的拉进去了。
君南笙也没离开这个小镇,他打点好马车和车夫,便独自来寻找聂九星。虽然表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心里却是有些担心。
他感应了周遭,发现聂九星去了一处酒楼,离这里有五里远。君南笙黑了黑脸色,便往过赶。
聂九星被拉进酒楼,见这里张灯结彩,人头攒动,热闹十分。
中央有个舞台,上有一位美丽妖娆的女子衣着暴露,身段窈窕。水蛇似的腰灵活的扭动。时不时向下面的客人抛媚眼,下面的男客随声应和,大厅摆满了桌子和椅子,男客怀中都搂着女子。
聂九星好奇的打量着:“这儿是干什么的?”
老鸨凑过来揽着她的肩头,虚伪的说:“姑娘呀,纤娘先让人带你上去换套衣服,给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下来好好玩!”
纤娘把她推给一个侍婢暗暗吩咐:“别说漏了,要不然有你好看的!”
聂九星不知所措的被那侍婢领到一个房间中去,她问那姑娘:“我这是要干什么呀?”
“姑娘莫要多问,小容为您打扮就好。”小容将她带到副间的浴池,为她宽衣解带,沐浴完毕后。小容将她带到梳妆台,给脸上施了些水粉。
“姑娘去帐中等着,切勿随意走动。”
小容说完就退出房间,留下聂九星一个人坐在红纱幔帐的床边。
大厅,纤娘整个人都贴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上,媚眼如丝。
“王哥,今晚奴家给您准备了个礼物,那叫一个含苞待放,包您喜欢。”
纤娘叫做王哥的中年男子是这镇上臭名远扬的财主,仗着有钱有势,整日在镇上横行霸道,无法无天。
王富贵猥琐的笑了笑,伸手挑起纤娘的下巴,“不错,平日里没白疼你。”
两人一阵快意的奸笑。
聂九星此时身着一件透纱单衣,水红色的肚兜若隐若现。藕臂莹白,赤着小脚。这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不一会儿,房门被王富贵粗鲁的踢开。聂九星伸长脖子看去,只见王富贵坐在桌边,拿起一坛酒张口就灌。
他趔趄的向聂九星走去,她小脸略施粉黛,长发半湿半干的披在肩上。
王富贵本就喝了些酒,看到了这一幕,更是血亢喷张。
他一脸淫笑:“小美人儿,今儿个就让大爷好好疼疼你。”
聂九星此时还是一脸懵,她不知道这个老男人要做什么,直到他朝自己扑过来。她本能的躲开,王富贵扑空趴在了床上。
聂九星满脸防备:“你这满脸猪油的东西,要对我做什么?”
王富贵笨拙的起身,摩拳擦掌:“这可是我的房间,你说呢?小美人儿?”
说完就饿虎扑食般抓住聂九星摁在榻上,疯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聂九星奋力挣扎无果,一脚踢向他的裆部。王富贵惨叫一声,脸部皱缩在了一块儿,表情十分痛苦。
趁王富贵受伤,聂九星冲向门口,一把拉开房门。
只见……